會不會有這段時期的日記,但是被陳曉松銷燬或者藏起來了?

他翻開時間最早的日記本,按照時間順序,迅速瀏覽起來……

陳曉松的文字風格簡潔通順,讀起來很舒適……一幅幅畫面逐漸在郭淮眼前浮現。隨著閱讀速度加快,內容越來越豐富,畫面連線在一起,變成了一幕幕情景劇……一個人的日常生活,喜怒哀樂,不為外人所知的內心掙扎,一覽無餘的展露於眼前……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飛逝……

幸運的話,陳曉松今天晚上都不會回來,那他就有足夠的時間了。

正在他全然忘我的進入到那個人的內心世界裡,窗外傳來了刺耳的叫嚷。

他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幾秒鐘之後,他猛然怔住,他聽見胡新月的叫聲。

他連忙丟下日記本跑到窗前。看見胡新月正倒在地上,在她面前站著一個推著腳踏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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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赫然是陳曉松。

他驚駭。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時,只見胡新月伸手揪住陳曉松的褲腿,大聲哭喊:“你把人家撞得這麼重。我的腳動不了。肯定骨折了。”

四周已經有人聚攏上來。

陳曉松大聲斥責。“你這人得講道理吧。明明是你不好好走路,故意往我車上撞。”

胡新月對周圍看熱鬧的人說:“大家給評評理。他剛才說的話有人信嗎?”

圍觀的人明顯站在了看似弱勢的一方,紛紛說:“撞了人就是不對。”“就算對方也有責任,畢竟是個女孩兒受傷了,總得送人家到醫院檢查一下吧。”

有一個多事的小夥子發現胡新月模樣不錯,湊上來說:“姑娘,乾脆我背你去醫院你看怎麼樣?”

陳曉松臉紅脖子粗,惡狠狠的瞪著胡新月。

胡新月張得眼淚汪汪的眼睛回瞪他。

雙方僵持不下。

樓下一片嘈雜。

郭淮站在樓上看著。他還是頭一次看見胡新月耍潑。他知道女友是在大聲叫喊來提醒自己。陳曉松一定是意外返回,讓她措手不及,只好採用這種招數拖延他。

身為警察,郭淮清楚一旦陳曉松把自己堵在屋裡後果會是怎樣。如果雙方再有一些肢體上的衝突,對方打傷他屬於正當防衛,他如果傷到對方甚至可以定性為入室搶劫罪,非但要被扒掉警服,還有蹲監坐獄的危險。

就在這時,陳曉松忽然扭臉望向自己家的窗戶。

郭淮下意識的往後一縮。驚出一身冷汗。

他難道已經猜到了胡新月的意圖?

還是他原本就預料到有人會趁他不在時潛入家中?

他現在的突然返回,就像他昨天晚上的意外消失,他的每一個舉動都讓人難以預料。

就在這時,忽聽樓下的一陣躁動。只聽胡新月大聲叫喊:“你不能走,怎麼能把人撞傷了就逃跑?”

不好。

陳曉松正上樓。自己再不走就會被堵個正著。

郭淮抓起日記本就往屋外跑。跑到門口又站住了。也許陳曉松也只是懷疑,自己這樣做會不會打草驚蛇?可是兩手空空的離開他實在又不甘心?

怎麼做?

該怎麼做?

他頭上涔涔流汗。自己居然在緊急關頭不知所措了。

樓道裡已經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他咬著牙,把記事本塞回了抽屜。忽然看見了桌腳的廢紙簍。他想都沒想,抓起一把,轉身跑出臥室。

門鎖驟然轉動。外門被用力推開。

面色陰沉的陳曉松從門外大步走進。

客廳裡沒有人,聲息皆無,亦如他離開時。

他隨手關上門,穿過客廳,走進臥室,狐疑的四處觀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他走出臥室又在不大的房間裡轉了幾圈。仍然沒有發現什麼。

他的心這才慢慢放下。

想起剛才那個女人,他眉頭又皺了皺。真的是一個意外嗎?

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胡新月站起身,拍打衣褲上的灰土。想起自己剛才的潑婦樣兒,她都覺得沒臉見人。她抬頭看看陳曉松家的窗戶。很安靜。說明郭淮沒有被他堵住。他成功脫身了吧?

想到陳曉松現在說不定正站在窗後咬牙切齒的瞅著自己。她決定趕緊離開這塊是非之地。

她裝模作樣,一瘸一拐走進小巷。走出小巷後,回頭看看沒有人跟蹤,她才加快腳步,一面掏出手機撥郭淮打的電話。電話接通了。說明他已經成功脫險了。

她問:“你現在在哪兒?”

“你往右面看。那根電線杆下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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