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慕容雨川一把揪住他,吃驚問:“被害人的體毛不是你刮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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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啊。”

通常法醫在屍檢的時候,為了便於檢查或者收集毛髮樣品化驗,經常會剃掉被害人的頭髮、腋毛和yin毛,這要根據法醫的實際需要來定。

慕容雨川頓時就急了,“這麼重要的資訊你怎麼不早說?”

“這……這有那麼重要嗎?我當時還以為可能被害人自己剃掉的呢,以前屍檢我也遇到過這種情況……”網速很委屈的辯解。

其實他說的也不無道理,很多有潔癖的女性確實忍受不了身上有太多的毛髮,不但要除掉腋毛,連下ti的毛髮也要定期修理,甚至剃光。

“做一名法醫最要命的就是憑主觀隨便下定論,很多你覺得模稜兩可的可能,也許就是關鍵的線索。”

“……”王順讓慕容雨川訓斥的啞口無言,垂頭喪氣。

慕容雨川對這個胖子簡直無語了。不過好在他當初還能意識到這個疑點,否則這個關鍵的線索恐怕就永遠無人所知了。

慕容雨川看著解剖臺上已經發黑的女屍,經過大火的焚燒,那些傷口紛紛外翻,好像嘴一樣的張開,讓人看著頭部直發麻。尤其是臉上那道破相的裂口更加鮮明,不忍直視。

慕容雨川轉頭對陸小棠說:“看來呂榮光所說的倒不是危言聳聽,這起縱火案發生的時候恰好印證的他的說法。可惜,屍表已經被破壞了,我們拿不出證據。”

“但至少……我們對兇手更加瞭解了。”陸小棠說。

……

……

街邊餐館。

南城公安分局那邊因為失火案忙作一團,有人認為是人為縱火,有人認為是法醫王順工作失職,總之看法不一,宋保國雖然不太相信有人敢跑到公安局縱火,還是調出了監控調查。

陸小棠和慕容雨川趁機來到餐館,用筆記本影片把這個訊息告訴了羅炎麟。

羅炎麟聽完半天沒說話,這種突發情況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你對這起縱火案怎麼看,你覺得有可能是公安局內部的人做的嗎啊,我和雨川的看法不一樣,想聽聽你的想法。”陸小棠問羅炎麟。

“我只能說有可能,但我不能確定。因為環境不一樣,我不知道南城分局那邊的安保程度算是一個什麼等級。如果是我們這邊,我敢保證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如果出現肯定是我們內部人員所為,但如果地方分局那邊平時管理就比較鬆散,也不是沒可能被外人抓住漏洞突然搞一場縱火。但我現在倒是更關心另外一個問題,你們上次問過我的。”

“……”

“你們讓我試著給兇手畫像,我說你們提供的資料太簡單,這次縱火案麼……給了我一點兒啟發。”

“從縱火案你能分析出兇手的特徵?”

“不,我想說的是另外一個細節,慕容雨川剛才不是說過,王順發現被害人屍體的時候,被害人的yin毛被剃光了嗎。慕容雨川,作為法醫,你說罪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不難解釋,通常涉及到性/行為的兇殺案中,心思縝密的兇手會警察會想到剃光被害人的yin毛,因為在身體相互接觸摩擦的過程中,被害人的yin毛極有可能掛下兇手的yin毛,或者沾上精ye什麼的,就會成為我們有力的證據。”

“好,這就是我想要的解釋。在犯罪心理畫像中,這樣的行為叫做犯罪慣技,是罪犯透過後天的作案經驗掌握的犯罪手段。”

“照你這樣說,兇手是一個有犯罪前科的人?”陸小棠連忙問。

“那倒也不一定。犯罪慣技可能透過慣犯的經驗逐步掌握,也可能是兇手透過提前的準備,預謀犯罪獲得的。但是,兇手既然能夠想到剔除被害人yin毛甚至擦抹身體,至少說明他是有預謀的殺人,注意,是有預謀的殺人。”羅炎麟強調。

陸小棠一怔,似乎意識到了羅炎麟為什麼要特意強調,“難不成你是說那幾個未成年的嫌疑人本來就是想殺死被害人田小夏的?”

不等羅炎麟說話,慕容雨川馬上說道:“可是屍檢結果卻不是這樣的。被害人雖然遍體鱗傷,但並沒有明顯的致命傷,她的死因是由於長時間折磨造成的多處器官衰竭。從我當法醫的經驗來看,如果罪犯事前已經計劃好了殺死一個人,不管他對被害人使出什麼樣的手段,他最終還是會給他致命的一擊來完成他的目的。”

“這一點我贊同慕容雨川的看法。”羅炎麟說,“在任何兇殺案中都少不了目的性,這一點都是透過被害人反映出來的。”

陸小棠不禁道:“這樣一來豈不是矛盾了嗎,你剛才說兇手是預謀殺人,現在又說兇手只是很隨意的折磨致被害人,根本就不考慮她的死活。那罪犯的本意倒是想幹什麼?”

“你說對了,這就是我想說的矛盾。這起殺人案有矛盾。也就是說,兇手在作案時表現出了一種矛盾的狀態。無論用犯罪心理還是法醫屍檢都沒法解釋的矛盾。”

“嚯,你兜了一個大圈子,丟擲一個大問題,不是想跟我說這是一個無解的案子吧。”

“沒有無解的案子只有我們想不到的可能,雖然我現在也想不到為什麼會出現這麼矛盾的情況,但是或許這就是一個線索也說不定。”

“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如果,我是說如果的話,那四個未成年的嫌疑人計劃殺害被害人,那麼他們有可能之後剃光被害人的yin毛,清理乾淨屍體嗎?”

慕容雨川插嘴道:“我覺得不太可能。”

“可他們既然能夠殺害被害人,又為什麼不能清理屍體呢?”

“這個我來解釋吧,”羅炎麟說,“慕容雨川的意思不是說他們沒有能力做到,而是他們未必能想到該怎麼做。這就是孩子與成人之間的區別,孩子可以很聰明,很狡猾,但是他們缺少足夠的社會經驗。殺人犯毀滅痕跡的過程就是透過揣測警方的探案方式,來想出相應的對策,這種成人與成人之間的腦力較量需要的就是社會經驗。而那些還在校門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經驗,他們就算想要毀滅痕跡,也會用直接的辦法,而不是採取這樣冒險曲折的方式。如果我是孩子,我寧願把屍體直接拉到郊外掩埋了,比起費力的清理屍體卻扔在了鬧市小巷裡容易得多吧。。”

這下可大麻煩了。

陸小棠愁眉不展。

一方面,宋保國認定那四個孩子就是兇手,另一方面律師何翔和呂榮光又堅信兇手另有其人。被害人田小夏的父母也對刑警隊充滿了不信任。眼下剛剛發現的線索又讓兇手的身份變得更加模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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