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單單是因為巧合吧,也許是因為我們恰好想到了一處。”

何翔稍稍一怔,眼睛眯起來,“陸警官,難道你來也是……”

“不錯,我就是來找田小夏家屬的,我現在要著手調查這件案子,想先跟被害人父母接觸一下。但我看不明白,何律師來這裡做什麼,你不是嫌疑人的辯護律師嗎,你來找被害人家做什麼?”

“我,我也是為了多瞭解一些案情。”

“真是這樣嗎,只要我去問問田小夏的父母便知道了。”

陸小棠帶著玩味的眼神瞅著何翔,聲音陡然抬高,“身為律師,用錢賄賂被害人家屬企圖串供,你這樣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

何翔大驚失色,強作鎮定的辯解道:“我只是想給他們一些撫恤金表示安慰,他們沒收,就這麼簡單。你不要胡猜。”

“撫恤金!?這個說法解釋不通吧,除非你心裡已經認定你的辯護人就是兇手,要不然憑什麼你出撫恤金?”

何翔讓陸小棠問的無言以對,無從狡辯,最後說:“大街上人多,咱們找一個安靜點兒的地方聊聊吧,你看怎麼樣?”

“你不是還想收買我吧。”

陸小棠一下吧何翔的意圖點破了,何翔難堪至極。

但陸小棠還是答應了何翔的建議,她現在急需深入瞭解案子。宋保國對她處處設防,抱有敵意,她就只能透過其他渠道。今天抓住了何律師的把柄,正好趁這個機會,深挖一下。

他們隨便找了一個路邊飯館,要了一個包廂,便於談話。

“現在關上門了,只有咱們三個,何律師,我想要你一句實話,你是不是也懷疑那個是個孩子就是兇手?”

“當然不是,根本就沒有足夠證據證明那些孩子是兇手。”何翔危襟正坐,斷然否認。

“何律師,現在不是正式場合,我們也不是宋保國,你不要把我們當成對立面。要是我們真想對你不利,就衝你剛才的企圖賄賂被害人家屬的行為,我們就可以直接上報,搞不好你連律師都當不成。我們不那麼做,因為我們只是來瞭解案情,不想捲入其他糾紛。現在我是私底下跟你談談這件案子,要你一句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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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柄抓在人家手裡,何翔不說也不行了。

他思索了半晌,權衡之後,嘆口氣說:“我這麼倒也不為別的,就是想給這場官司增加獲勝的砝碼。雖然我不認為那四個孩子是兇手,但現在我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讓他們無罪釋放。”

“按照你這麼說,那幾個孩子還是有作案的可能對嗎?”

“……”何翔攤開雙手,做出一個為難的神情。

“那四個嫌疑人都是什麼樣的孩子,你應該都接觸過他們比我瞭解吧。反正我也要去找他們的,我想先聽你講講。”

趙強,17歲,父母是中建的職工,常年在外地工作,他跟爺爺奶奶一起長大。在學校喜歡跟人打架,脾氣暴躁。

陸小棠在看守所看見這個大男孩暗吃一驚。他雖然只有17歲,長得五大三粗,面色黝黑,下巴上過早的生出一茬連毛鬍子。乍看上去分明就是一個大人。

趙強帶著手銬被看守所警察帶進審訊室,他悶著頭坐在陸小棠對面的凳子上,一言不發,低著頭也不看人。

陸小棠注意到他臉上和脖子上有些瘀傷和青腫,問他:“有人打過你嗎?”

趙強嘴裡含糊的回答了一句:“沒有。”

“放心,如果有人打你,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解決。”

趙強抬頭看了陸小棠一眼沒說話。

站在他身後的警察著急了,急忙解釋,“陸警官,他臉上的傷可不是我們打的,我們可沒有刑訊/逼供啊,是他自己在監室裡跟其他犯人打架弄的。這小子脾氣大得很,蘸火就著,動不動就鬧事兒。”

“哦,我知道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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