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豪傑馬上附和,“不錯,趙珍根本不可能把殺人的兇器還留在自己臥室裡,那豈非也太愚蠢了。她肯定尋找時機把兇器丟掉或者銷燬了。”

陸小棠看了閻玲一眼,昨天在案發現場就見過這個盛氣凌人的女法醫。在別人眼裡或許因為她年輕漂亮,多會容讓幾分,但陸小棠絕對沒有這樣的顧慮。她說:“昨天分別與幾位案發證人問話的時候我也在場。根據他們的口供,案發之後直到警察趕到,趙珍都一直沒有離開過那棟別墅。也就是說,假如真有你們所說的那個作案工具,就一定還在別墅裡,即便銷燬,也應該留下痕跡,而且能夠悶死人的東西肯定體積不小,不可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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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豪傑又向閻玲投去求助的眼神。

閻玲說:“作案工具未必就像你想的那樣。有一種作案工具根本用不著銷燬也不會被發現。”

“是什麼?”陸小棠問。

閻玲舉起兩隻手,得意的說:“就是這個。這是最方便的殺人工具,靠她就能把老太太的悶死,而且,老太太的鼻骨有骨折,這也完全是因為兇手在行兇時用力過猛造成的,兩隻手就足夠了。”

“……”這種情況陸小棠到倒沒有想到,聽上去似乎確實有理,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閻玲冷秀的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但笑容還沒維持多久,卻聽有人悠悠道:“你怎麼知道用手就能把人悶死,你試過嗎?”

“是誰?”閻玲想不到在局裡還有誰敢質疑她。

“是我。”一個陌生高個子男人背著手溜溜達達走到她面前,相面似的上下打量她兩眼,晃悠著腦袋評價,“還行。線條簡單了點,模樣還說得過去。”

居然敢當著眾警察的面公開調戲警花,閻玲要不是看這男的長相不錯,早就一手術刀捅過去了。

杜豪傑怒衝衝的質問來人,“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陸小棠笑呵呵說:“別誤會,自己人,這是我找來幫忙的法醫。”

“法醫?”杜豪傑吃驚的看著來人,似乎想從他身上找到幾處像法醫的地方。

閻玲的眼神裡更是充滿了懷疑。

“大家好我叫慕容雨川,稱呼我慕容醫生就行。”慕容雨川自我介紹,禮貌的向閻玲伸出手。

閻玲連動都沒有動,冷冰冰問慕容雨川,“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哦,我只是對你的話提出質疑,不過也沒什麼,看你年紀不一定有我大,經驗方面肯定差點兒,以後多多練習就好了。”

閻玲怒火蹭蹭往上竄,還有這麼不要臉的氣人嗎?“你憑什麼質疑我,我是哪個校門畢業的,幹了幾年法醫你知道嗎?”

“我又不是你男友我怎麼會知道?”慕容雨川一本正經的繼續氣人,“我只是從專業的角度說出事實而已。捂死這種殺人方式大多發生在突發事件中,多見於大人對孩子,男人對女人,前提條件是體質佔絕對優勢的一方殺害弱勢的一方,所以說這並不是一種有效的殺人方式。如果是在手頭缺少殺人工具的情況下,兇手往往本能的使用扼殺也要簡單容易的多。”

“但扼殺肯定會留下痕跡和明顯的殺人證據,預謀殺人的兇手肯定要選擇沒有沒有痕跡的殺人方式,悶殺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悶殺的確是一種非常隱蔽的殺人手段。但如果事前有預謀殺人,罪犯會選擇一個可以悶死人的東西而不會用手捂死這種成功率底,又容易留下線索的方法。”

“我覺得你完全是在毫無根據的憑空臆斷。”閻玲像一隻徹底發飆的母貓,張牙舞爪向慕容雨川展示武力,“你沒有根據憑什麼說這種方法殺不死人?”

“說你經驗欠缺還不謙虛,這樣跟你說吧,你有沒有仔細檢查過趙珍的手?”

“……”閻玲愣怔了一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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