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川倒沒有陸小棠這樣激憤,他就是有點兒想不透,周家成到底哪兒來那麼大的魅力,能讓女人一個個義無反顧的撲向他的懷抱,這傢伙難道有魔法不成?

陸小棠接著說:“案情已經清晰,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鎖定美狄亞。這一次絕對不能再讓他漏網了。希望楊德江和宋玉茵能夠幫上忙……”

她和慕容雨川回到刑警隊,翻出照片,把凡是有週週和其他人在一起的照片都找出來,一一用手機拍照。聯絡楊德江和宋玉茵,大致說明了情況,把照片發送到對方手機。之後就剩下等待了。

兩人都一言不發的盯著照片裡一張張或遠或近、或清晰或模糊的面孔,懸著一顆心,時不時的看看牆上的時鐘。

最先回覆的是宋玉茵,慕容雨川把手機設定擴音,鈴聲響起,他剛按接聽,宋玉茵急切的聲音就傳過來,“我看到了一個人,簡直不能相信……”

“看到誰?”

“你發給我的照片裡,有一個人我見過。他居然就是陳光,就是那名遇害的公寓管理員……”宋玉茵緊張的聲音裡帶著喘息。

慕容雨川看了看陸小棠,他繼續問宋玉茵,“你能確定是他嗎?”

“他差點兒殺了我,我怎麼會忘記那張臉。雖然現在同那時候有些變化,但那張瘦臉、尤其是兇狠的眼神,看過一眼就不會忘記。可是,他怎麼可能出現在二十年前的照片裡,那裡還有我媽,他跟我媽認識嗎?”

“我們目前懷疑他就是這起案子真正的兇手美狄亞。”

“美狄亞?!”宋玉茵訕笑,“那怎麼可能,你別嚇我啊雨川,病房裡現在就我一個人。陳光不是明明已經死了,頭都被打爛了,武彪讓我看過他的屍體。再說美狄亞幾天前差點兒殺了咱們,你難道忘了?”

“那你能辨認出那個被打爛頭的陳光,就是剛剛要殺你的陳光嗎?”

“我……”宋玉茵聲音發顫,“你該不是說,頭被打爛的是另外一個人?”

“事實上,他的確就叫陳光。而跟你打交道的那個人只是冒名頂替而已,但你沒有發現。”

宋玉茵沉默了好半天,才道問:“他才是美狄亞對嗎?”

“……”

“沒想到我這一次居然猜對了。”她恨恨道,“可惜,最終還是讓他逃了。我真不甘啊。”

“放心吧,只要你能認出來。我們就能逮到他。”

……

二十分後,楊德江的電話姍姍來遲,他稍顯猶豫的說:“時隔多年,我不確定記得肯定準確啊。”

慕容雨川催促,“沒關係,你只要先說出來。”

“那好,我就用背景是尼雅古城的那張探險隊合影跟你們說。C市博物館當年參加活動的大概五個人,包括周家成,毛仁和,唐嫣儷這些你們都認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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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我們都知道,還有一個叫週週對吧,周家成的兒子。”

“是,有個叫週週的,就在前排第三個。我剛查了當年的資料。但不知道他就是周家成的兒子。”

“那另外一個人呢?”

“另外一個啊,就是前排第五個……”

慕容雨川和陸小棠的眼睛都亮了,這個人和宋玉茵指認的是同一個。“他叫什麼?”宋玉茵問。

“我還真記不住名字了。看看資料想想啊……恩……好像是這個……仇厲剛……”

“仇厲剛?!你能確定嗎?”

“差不多吧。科考隊裡只有一個姓仇的,比較容易記住。印象中這個人寡言少語的,但比較有心計,外表不是特別容易給人留下印象。”

“那你怎麼會記住他呢?“陸小棠問。

“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他才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羅布泊那個地方雖然荒涼但還是生存著一些野生動物,像野駱駝、黃羊、跳鼠、蜥蜴什麼的,最危險的要數狼。那裡的狼數量不多,但是特別兇猛。科考隊遭遇過幾次,每當那時候,仇厲剛都會挺身而出,表現得格外勇猛。聽說他還是部隊出身的。”

“是嗎……”

“後來白曉燕失蹤時,也是他身先士卒帶著人去找。他當時的鎮定也讓其他人感到踏實……”

結束通話電話,陸小棠立刻讓高冰週週當年服役過的部隊,然後查詢叫仇厲剛的人。果然不出所料,半小時之後,印表機嗡嗡作響,一套完整的資料一頁頁出現在眾人眼前。

陸小棠的目光首先了落在照片上,正是宋玉茵和楊德江指認的那個人祖籍陝西省西安,1966年出生……1984年入伍,1986年進入40部隊,199年轉業。

“40……”陸小棠若有所思,“就是這個人。”

“40怎麼了?”慕容雨川問。

“那曾是一支十分神秘的特種部隊,現在據說已經改了番號。雖然名氣不大,但是往往被派往最危險的地方執行最艱鉅、最危險的任務。這裡鍛鍊出來的人無不以一當十。這種地方走出的人既可以成為英雄,也可以成為惡魔。現在,我一點兒都不懷疑他為什麼能作案十年又能逍遙法外。”

“難怪連你也不是他的對手。這樣的傢伙要是能當警察就牛逼了。”

“我猜他跟週週的私交很好吧。退伍之後,就被週週帶到了這座城市。也許他最初沒想成為殺人犯,但是各種巧合,各種原因,最終讓他誤入了歧途,越陷越深……也許週週就是最初設計一系列案子的罪魁禍首,誰知道呢……但不管‘美狄亞’這個符號背後隱藏著多少罪惡,現在都到了應該終止的時候……”

8月4日,星期一,15:4。

C市東鄉縣,古北口鎮,河西村。

長途客車在村口停下,他夾著個白色塑料袋從後門走下車。客車捲起一陣煙塵開走了。他從塑料袋裡抽出剛才在縣醫院拍的片子,反覆又瞧了幾眼上面那些大同小異的圓形影象。跟腦CT看上去也差不多,如果他不說,沒人能猜出那其實就是他的褲當裡的玩意兒。醫生的病例上寫著,“蔭經因扭轉或突然受到撞擊,從而引起蔭經繫帶撕裂,蔭經白膜、海綿體破裂……”

同之前看過的兩次大同小異,甚至連看診的醫生的表情也大同小異。他驚訝的問他:“你們這夫妻生活也太粗野了,你和你愛人到底是怎麼弄的,我還從來沒見過呢……”

他當時差點兒就想抽那傻逼一大嘴巴,誰家的老婆能弄成這樣?

都是他一時大意,居然遭了個小丫頭的道兒,幾乎就把他給廢了。一想起來他就恨得牙癢,緊皺的眉頭讓腦門上的傷疤也越發明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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