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一開始就對這個女人產生過懷疑。身為女人她不會因為關注宋玉茵的美貌而忽略了其他,她能透過這個女人平靜的眼神看到某種懾人的東西。每一次與宋玉茵碰面,宋玉茵都對她躲躲閃閃,十分敏感。陸小棠一直看不透這個女人究竟心虛什麼,因為她所調查的木乃伊乾屍案與宋玉茵沒有什麼牽涉,所以從來沒有深入調查過她。沒想到讓武彪佔了先機。

“喂,又想什麼吶?”慕容雨川的話把陸小棠的思路打斷。

“哦,局裡那邊剛剛打來電話,說武彪已經把咱們案子破了。”

“什麼?武大炮?那頭大猩猩?”

“他連嫌疑犯都抓住了。”

“不會是謝文莎吧?”

陸小棠眼中帶著調笑。“跟你熟悉。”

“我?!”

“宋玉茵。”

“什麼?”慕容雨川兩隻把方向盤的手一哆嗦,差點兒把車開到溝裡。

“你發飈啊?”陸小棠嚇出一身冷汗,“宋玉茵被抓你哆嗦什麼?”

“沒,沒有……”慕容雨川趕緊解釋,“我就是沒想到她能是罪犯。”

“她為什麼不能是罪犯?”陸小棠反詰。

慕容雨川發現陸小棠話味不對,拾趣兒的閉嘴了。

可是陸小棠心裡同樣不平靜。她現在很想知道武彪究竟掌握了哪些線索,斷定宋玉茵就是木乃伊乾屍案的主謀……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車開到十字路口。慕容雨川問:“接下來去哪兒。博物館還是公安局?”

“去公安局吧。”陸小棠說。既然武彪都已經抓住了嫌疑犯,她接著調查豈非畫蛇添足?

她們一到公安局,立刻感受到不同尋常的氣氛。刑警大隊的辦公大廳裡喜氣洋洋。尤其是平時跟著武彪私交好的那些警員,互相興致勃勃的談論著案情。

陸小棠隨便叫住一位警員問:“武隊長呢?”

“一天都在審訊室,沒出來。”

“是嗎……”陸小棠看了一眼慕容雨川。

慕容雨川有些著急,他私下裡問陸小棠。“你說武大炮不會對她用刑,屈打成招吧,那不是他管用的手段嗎?”

陸小棠沒說話。雖然慕容雨川對宋玉茵格外關切讓她心裡不痛快,但也不是沒有擔憂。

下班前,武彪終於帶著肖建章從審訊室裡出來,手裡拿著厚厚一打兒口供材料,黑臉膛上綻著光彩。

看見陸小棠,武彪顯得格外高興,態度也比往常溫和,主動打招呼。“你回來啦,小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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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武隊。恭喜你抓住了嫌疑人。”

“呵呵。僥倖,僥倖。”武彪難得露出親切的笑容,“你這兩天也辛苦了。這下也可以歇歇了,再也不用為了那個無頭案發愁了。”

“哦?”

“你還不知道嗎?

“我破案抓住的嫌疑犯恰巧就是你手頭案子的真兇。她已經全部招人。”武彪指著肖建章手裡厚厚一摞紙,“這裡寫的清清楚楚,都是嫌疑人的第一手口供。”

不等陸小棠說話慕容雨川再也按捺不住,問道:“武隊長的嫌疑犯就是宋玉茵對吧?”

武彪點下頭。他一向不喜歡慕容雨川,這次倒沒怎麼生氣。

慕容雨川毫不客氣的接著問:“武隊長可知道小棠處理的案子是調查一具博物館的木乃伊?”

“我當然知道,”武彪心平氣和的回答,“我對你們的案情也頗為瞭解。你們不是一直在尋找瞭解古代文化和考古學,而且具備古屍研究的嫌疑人嗎。我已經給你找到了。”

“你該不會認為宋玉茵就是殺害那個女人並製作成木乃伊的兇手吧?”

武彪臉上的不悅一閃而逝,他領教過慕容雨川的厲害,沒有正面回答他的提問,又指了指口供材料。“全都在這裡了,嫌疑犯已經招認了全部犯罪事實。”

慕容雨川緊追不捨:“你知不知道那具木乃伊被害人已經死了超過二十年?二十年前宋玉茵還是一個幾歲大的孩子,她用能力作案嗎?”

慕容雨川一句話就問到了關鍵。

只見武彪倒顯得很沉著。“慕容雨川,我知道你一貫能言善辯。你還有什麼疑問索性一起說出來。”

慕容雨川冷笑:“你該不是怕被問住吧。也好,我一併跟你說個清楚。你知不知道,在木乃伊身上,還有亞馬遜幹縮人頭裡面,我們都發現了帶有love字樣的圖案。love左邊連著字母L,右邊連著另外一個字母。我們分析認為,右邊的字母代表被害人,還左面的字母L代表她們曾經愛過的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有可能就是兇手,或者叫medea。”(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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