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慕容雨川關切看著她。

“沒,沒什麼?”她趕忙解釋,“這兩天經歷的事兒有些多,沒怎麼休息好。”

“哦,也難怪。昨天晚上讓武大猩猩折騰了半夜,嚇得不輕吧。”

陸小棠奇道:“你是說武彪?”

“是啊。”

陸小棠看了一眼宋玉茵,問慕容雨川。“他昨天不是帶人去調查一樁入室殺人案嗎,怎得碰上了宋小姐?”

“哦,死的那個人跟宋小姐住在同一棟樓裡,巧吧?”

“那他找宋小姐做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犯神經唄。或者看人家貌美別有用心。”

“別有用心的是你吧。”陸小棠撇撇嘴角,“是不是你昨晚又去糾纏人家了,否則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這個麼,嘻嘻嘻……”慕容雨川撓撓腦袋。

宋玉茵說:“其實也沒有什麼,武隊長就是來找我詢問一些情況,他問了很多附近的居民呢。”

“哦。”陸小棠隨口道,“不過我倒是聽說那個人死的很慘,好像是被人用鐵扳子打死的,死前還給喝下了麻醉劑。”

慕容雨川說:“這樣思路清晰的案子應該不難破吧,明顯的仇殺嘛。看來這次他又趕在你前頭了。”

陸小棠沒說話。她向來都懶得和武彪爭功勞。她只是覺得有點兒奇怪,武彪今天早上很早就帶李涵進解剖間了,直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普通的兇殺案也用不了花這樣多的心思在屍檢上。武彪雖然不是一位才能出眾的探長,但絕對心細如髮,若非他發現了什麼問題,絕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解剖臺上。

事實上,陸小棠猜對了。此時的武彪的確遇到了麻煩。解剖臺上血流成河,赤身裸體的男屍被開膛破肚,內臟和生殖器分裝在一個個透明的玻璃器皿裡,李涵幾乎把他大卸八塊了,屍檢卻還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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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彪站在旁邊,面色鐵青的看著。

他昨天晚上並不只調查了宋玉茵一個人,其實他是最後一個敲開她房門的。儘管肖建章一直對宋玉茵抱有懷疑,但他和曹青的看法相似,不太相信這起案子是一個女人做的。在他的從警生涯裡,用重物作兇器把男人頭砸碎的女人只碰到過一個,而這一個是前市體育隊的散打運動員,還有吸毒史。女人即便殺人,也不太會採取這種肆虐性的手段。

但是,他排查時發現,陳光的人際關係簡單到可以用一張明信片說清楚外地人,安徽農村有一個老母親,一個出嫁的妹妹;十年前跟妻子離婚,無子女,收入微薄,平時除了好喝酒、看電視,沒有其他愛好。倒是一個附近居民提供的資訊引起了他懷疑,據說陳光在出事前一兩個星期左右,曾跟一個穿風衣的人在附近的小飯店裡吃過飯。只是那個人帶著茶鏡和旅遊帽,沒有人看清他的長相。除此之外的疑點就是遺留在案發現場那封神秘的信。信封上寫的人名“唐婉玉”是誰?他沒有查到陳光身邊有叫這個名字的人。

他設想過幾種可能性,比如,陳光是一名隱藏的強姦犯,唐婉玉是他的被害人。陳光行兇後雖然逃脫了法律制裁,卻被唐婉玉的男友或親人尋仇殺死;又或者,兇手純粹用這個郵包來干擾警方的思路,其實他殺死陳光另有動機。

但無論哪一種假設都很難自圓其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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