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剛跟你打電話的是?”

面對沉桃的詢問,謝檀絲毫不避諱地回答道:“前女友,她是我在讀大學的時候,我姑姑硬給我塞的。”

沉桃還想一探究竟,“那……”

“她叫洛淼,父母是洛氏集團的高管,跟我一起就讀於B大的醫學專業,現在是中心醫院的副院長。”

“副院……院長?”

沉桃微微一驚,不敢相信跟謝檀差不多年紀的人就已經當了副院長。

“洛氏集團的勢力,就跟孟氏集團在A市一樣,可以隻手遮天。”

謝檀抱著沉桃,把與洛淼相識相遇的經過全盤托出,“小桃子,洛淼的確對我糾纏不休,但我不會跟她有半點瓜葛,我只愛你一個人。”

沉桃見謝檀如此坦誠,便也不在多問:“我相信你,快睡吧,晚安。”

互道晚安之後,

兩人相擁著進入夢鄉。

而在另一個城市,城南的一棟豪華別墅內,男人已經徹夜難眠。

孟煜然坐在黑色的沙發上,神情凝重,眼前擺放著兩份血檢測報告。

一份是沉桃第一次做血檢時的檢查結果,另一份是沉桃逝世後,醫生從她身上抽取的血液樣品,透過飛機冷藏運輸交給歐陽旭做的血檢報告。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第一份檢查報告上白細胞的數量明顯超標。

而第二份檢查報告上白細胞的數量……竟然跟常人的標準相差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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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同一個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血液裡白細胞的數量怎麼會有如此巨大的變化?他實在是想不通。

孟煜然已經為了這個事情,

幾天幾夜沒有閤眼。

康哲端來一杯助眠安神的薰衣草茶,輕放在茶几上:“少爺,您只有休息好了,才能找到想要的答桉。”

孟煜然喝了一口熱茶,語氣沉到了谷底,“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沉桃身體出現病變,才導致在短時間內血液裡的白細胞會產生巨大變化。”

“那另一種是?”

孟煜然深吸一口氣,眼裡燃起久違的光芒:“另一種可能是,那具屍體是假的,沉桃或許根本就沒死。”

康哲一驚,手裡端茶的木盤都掉在地板上:“怎麼可能?我跟您親自看著法醫包裹屍體,那具屍體的確就是夫人的,連脖子上的痣都一樣。”

沉桃的身體被運回醫院,孟煜然當時悲痛過度,但也不忘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屍體,確實就是沉桃的。

第二種可能如同黑暗中燃起的火苗,點亮了孟煜然陷入黑暗的生活。

哪怕可能性只有百分之零點一,

哪怕這只是自己騙自己。

他也願意相信,

相信沉桃還活著。

孟煜然帶著這樣執著的信念,大半夜開車來到歐陽旭家,把這兩份檢測報告拍在茶几上,“沉桃還活著!”

歐陽旭還穿著睡衣,就被孟煜然從床上拖了起來,“哎呀,你大半夜發什麼神經?快回去睡覺。”

孟煜然捏著歐陽旭的肩膀,勐的搖晃了幾下:“我沒跟你開玩笑,你仔細看看這兩份血液檢查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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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旭沉沉的瞌睡被晃醒,擺了擺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人死後提取出來的血液,跟活著時提取出來的血液,兩者之間有誤差很正常。”

孟煜然無話可說,垂頭喪氣的坐在沙發上,盯著那兩份檢測報告。

歐陽旭看孟煜然一臉頹廢,有些於心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沉桃還活著,以你現在這樣疲憊的狀態,怎麼找到她?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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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倒還給了孟煜然點安慰,他站起身,“知道了,你上次給我開的安眠藥吃完了,再送點兒過來。”

離開歐陽旭家後,孟煜然並沒有開車回家,而是在半夜來到了公司。

他看著孟鶴寒籤的那些合同,忍不住皺眉輕嘆,自言自語道,“那小畜生有什麼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

孟鶴寒籤合同大概是不過腦子,一些漏洞百出的條款,他竟也瀟灑的大手一揮,在上面蓋章簽字。

孟煜然還沒有恢復職位,所以不變光明正大插手公司事物,只能像這樣半夜熘進來,檢視公司的近況。

畢竟是自己一手操持的企業,不可能就這樣看著它毀在孟鶴寒手上。

孟煜然一直看到了早上六點,趁還沒有上班之前,他整理了辦公桌。

準備先行離開。

他剛把檔案放好,辦公室的門便突然開啟,一個穿著西裝的女人驚訝道:“孟……孟總?您怎麼在這兒?”

孟煜然抬眸,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恢復平靜:“許婧,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你怎麼會在這裡?”

許婧害羞的埋著腦袋,站在門口根本不敢進來,“我……我畢業之後考進來的,剛被升職為總裁助理。”

孟煜然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管過公司的事,他說了句知道了,起身走到門口準備離開,卻被許婧拉住。

她支支吾吾道:“孟總……您回來吧,公司沒有您……撐不下去。”

孟煜然甩開許婧的手,語氣十分不耐煩,“別碰我!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沒有不打女人這一說。”

許婧被吼的愣在原地,對著孟煜然離去的背影喊道:“孟總,小桃姐的孩子不是我害死的!與我無關。”

孟煜然的步伐驟然停駐,轉過身大步走到許婧跟前:“你說什麼?”

許婧眼含熱淚,不敢直視孟煜然的眼睛,委屈巴巴道:“小桃姐的孩子……根本不是因為我才死掉的。”

孟煜然俯視著許婧,冷冷的諷刺道:“我知道,如果你真是害死我們孩子的兇手,早就死了一萬次了。”

許婧抬頭與孟煜然對視,眼裡帶著嬌弱與恐懼,“那您……為什麼沒有讓小桃姐的父親付出代價?”

“什麼?”孟煜然眉頭一撇,眼裡有些震驚與疑惑,“許婧,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許婧目光堅定,肯定的為自己辯解道:“孟總,我沒有胡言亂語。”

孟煜然沒有說話,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許婧,她道:“是小桃姐的父親害死了你們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因為我和蘭秋冉……”

“啪!”

孟煜然一巴掌扇在許婧臉上,她失去重心摔倒在地,“孟總……”

孟煜然抬腳踩在她的胸口,眼裡沒有絲毫憐憫,“你如果敢跟別人亂說這件事,我就把霍宰京請來。”

聽到“霍宰京”這三個字,許婧害怕到渾身顫抖,回想起那個夜晚受到的非人折磨,她便跪在孟煜然腳邊。

哀求道:“我錯了孟總,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您放心,絕不會!”

許婧以為她被送到在水一方伺候霍宰京的那晚沒有被任何人看見。

可實質上孟煜然早就知道。

孟煜然盯著許婧的臉,竟覺得她眉眼之間長的有幾分像沉桃,特別是那雙大眼睛,像是會說話似的。

“孟總,我先走了。”

許婧被看得渾身不自在,顧不上臉上的疼痛,連滾帶爬的逃進女廁。

舊事重提,

孟煜然心裡的怒火再次燃燒,開車前往了沉家,敲響了他們家的門。

“誰啊?”

沉明州沒睡醒,穿著睡衣拖鞋下樓開門,看到孟煜然後便愣在原地。

孟煜然看他紅光滿面的樣子,就知道沉明州根本沒有為沉桃的離世。

而感到半分傷心難過。

他真的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個父親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此冷漠。

沉明州迷迷湖湖,沒有發現孟煜然神色難看,笑臉相迎道:“孟……孟總,您怎麼來了?進來坐坐吧。”

孟煜然看著沉明州臉上沒心沒肺的笑容,憤怒已經值飆升到了頂點。

一拳揮過去,沉明州被擊中面部顴骨摔倒在地,驚恐不已的往後挪。

他一邊挪動著笨重地身軀,一邊向孟煜然求饒:“孟總,放過我!求求您過我,我不知道做錯了什麼?”

孟煜然如撒旦降臨般恐怖,一步步逼近道,“沉桃的母親是因為白血病而死的是嗎?你為什麼說謊?”

沉明州嘴角滲出鮮血,害怕的連連後退,“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孟煜然見沉明州不肯說實話,順手拿起了小圓桌上的陶瓷花瓶。

他眉毛一彎,笑意全無:“你如果不肯定老實交代,這個花瓶等會兒肯定會在你頭上碎成碎片。”

沉明州走投無路,惶恐不安的訴說著事實,“沉桃的母親的確是因為白血病而死,是遺傳性的白血病。”

孟煜然的心都涼了半截,因為遺傳性白血病,就說明沉桃也很可能。

有白血病。

而沉桃的死,

也很可能跟的這個病有關。

“那你為何還要這麼對她?”

“沉桃是你的親生女兒,即便她有可能遺傳這個病,你也不該如此對她,甚至連她的葬禮都沒參加。”

孟煜然的臉上無半點笑意,質問道:“難道說,沉桃不是你親生的?”

沉明州搖了搖頭,十分懇定的回答道:“不,沉桃是我的親生女兒。”

沉明州補充了一句,“只是她母親死的早,我組建了新家庭,而沉桃就顯得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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