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寒潭的生門外，一具龐大的虎蛟屍體從天而降。
站在生門外的柳先舒與魚尾二人被從天而降的虎蛟嚇了一跳。
不過好在兩人距離生門較遠，沒有被虎蛟波及到。
就在兩人疑惑不解時，墨無痕從天而降落在虎蛟身上。
看到墨無痕，二人頓時間松了一口氣。
魚尾指著巨大的虎蛟屍體，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墨公子，這是？”
不等墨無痕說話，一旁的柳先舒走到虎蛟身旁，打量一番沉聲道：“似魚非魚，似蛇非蛇，魚身蛇尾...”
“與姑蘇州史料記載中的虎蛟一般無二。”
“莫非...”
柳先舒瞪大眼睛看向墨無痕，等待著後者的答覆。
只見墨無痕一臉笑意地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柳公子不愧是姑蘇州百曉生。”
“這具屍體正是盤踞在千年寒潭之中的虎蛟。”
聽到墨無痕肯定答覆的柳先舒頓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要知道他先前可是提醒過墨無痕，這虎蛟哪怕是化元境高手也要喪身其腹。
誰能想到現如今居然成了他們面前的這一具屍體。
“墨...墨公子...這虎蛟...”
相比於柳先舒的平靜，魚尾倒是顯得有些舉足無措。
即便現如今這虎蛟已經死掉，但是其體內慘留著的氣息卻讓她生出一種無力感。
魚尾看著墨無痕身上被鮮血浸染的衣衫。
她實在是不能想象墨無痕對付這虎蛟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她皺著眉頭說道：“墨公子的境界似乎...”
墨無痕微微一笑：“略有突破。”
相比於殺死虎蛟，墨無痕此番這四個字顯然對魚尾有更大的殺傷力。
“呃...”
魚尾瞪大眼睛看著墨無痕。
她先前只是感覺到後者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愈發凌厲。
誰能想到墨無痕居然已經突破！
要知道先前在清風寨與座山凋一戰，墨無痕便從三重天突破到了四重天。
現如今距離那場大戰才過去多久。
墨無痕居然又有突破！
這簡直讓人羨慕至極！
魚尾不敢相信墨無痕說的話，但是她不得不相信。
她看著墨無痕，久久無話。
要知道她自己自認為這修仙一途上略有天賦，但是取得如今煉體境二重天境界也花了數年。
但是墨無痕從三重天突破到現在，最多不過半月。
此等天賦。
駭人聽聞！
墨無痕澹然一笑，目光看向柳先舒，緩緩說道：“柳公子此番跋山涉水替我帶路，我不勝感激。”
後者聞言，趕忙搖頭道：“墨公子這是什麼話，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在下既然說過替公子帶路，那麼哪有失言的道理。”
“更何況這不是先前墨公子與我在清風寨所互相交易的籌碼嘛。”
聽到這話的墨無痕微微一笑，他指了指虎蛟巨大的屍體。
緩緩說道：“一碼歸一碼。”
“柳公子先前與我一同被人圍困卻不棄我而去，此等義氣值得深交。”
柳先舒聞言趕忙擺了擺手：“墨公子這是哪裡的話，你我本就有言在先，讀書人可不會背棄朋友。”
墨無痕灑然一笑，拍了拍柳先舒的肩膀，笑著說道：“好！”
“既然柳公子視我為朋友，那麼我也要以朋友之禮待你。”
“這頭虎蛟身上雖然精血全無，但是其血肉裡面還是蘊含著不少靈氣。”
“這些靈氣不同於天地靈氣，這些靈氣經過這麼多年來的溫養，已經能夠被凡人吸收。”
“不瞞柳兄弟，這虎蛟的血肉有著改善凡人體質的功效。”
柳先舒瞪大眼睛看著墨無痕，不明所以。
墨無痕緊接著說道：“簡單而言，柳兄弟只要吃了這虎蛟的血肉，那麼日後踏足修仙一途便是容易許多。”
“即便不踏足修仙一途，單論滋補養顏，延年益壽，這個虎蛟也是有著奇效。”
柳先舒微微一愣，皺著眉頭問道：“墨公子的意思是？”
“這頭虎蛟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墨無痕平靜開口。
柳先舒趕忙搖頭道：“墨公子不要說笑了，這虎蛟貴重至極，還請妥善保管才是。”
墨無痕沉聲道：“說了送你便是送你，哪有這麼多講究。”
“更何況現如今就你這副身子骨，還想要陪同魚姑娘前往江南。”
“咱們實話實說，難。”
聽到這話的柳先舒猶豫許久，最後長嘆一聲。
他對著墨無痕躬身拱手道：“多謝墨公子。”
“日後墨公子若是有用得到我柳先舒的地方儘管招呼一聲。”
“即便在下遠在千里之外，只要墨公子話至，必赴千里見公子！”
對於柳先舒的話語，墨無痕只是付之一笑。
殊不知多年後，他身陷重圍，孤立無援重傷垂死時。
一襲青衫從天而降，手中摺扇落地為盾。
站在他身旁，輕聲說了一句。
“姑蘇州柳先舒，見過公子。”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天色漸晚，二層樓的禁地中升起了一團篝火。
篝火旁圍坐著三人。
魚尾手持匕首，輕車熟路地從虎蛟屍體上切下一塊上好的血肉遞給柳先舒。
柳先舒以大火烘烤，使得原本有些腥氣的血肉頓時間飄香四溢。
墨無痕看著此刻的兩人，他輕聲說道：“好一對神仙卷侶。”
不知是沒聽見還是如何，此刻的魚尾與柳先舒皆是自顧自做著手上的事情。
沒有一人搭話。
虎蛟的肉，說多不多，說少也算不得少。
即便是三人一番狼吞虎嚥之下，那虎蛟也僅僅只是消滅了大半而已。
墨無痕摸著肚子，對著柳先舒豎起大拇指。
他說道：“柳公子真是好手藝！”
柳先舒聞言，微微笑道：“墨公子這是哪裡的話，在下只不過是略微會些廚藝罷了。”
“上不得大雅之堂。”
聽到這話的墨無痕搖了搖頭說道：“別自謙。”
“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
聽到這話的柳先舒微微一愣，隨即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謝過公子讚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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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對嘛。”
月光下，三人舉杯。
……
生門內。
莫優身上血跡斑斑，他面前的紅眼人猿自然也不好過。
不過紅眼人猿皮糙肉厚，即便莫優以刀劍噼砍。
也是收效甚微。
紅眼人猿看著莫優，此刻的它身上不少地方也是掛了彩。
不過好在還是沒有傷及根本。
它嘶吼一聲，就朝著莫優撲殺而去。
就在即將撲倒莫優之際。
一道劍氣呼嘯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