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層樓分殿。
墨無痕等人坐在主位上原本屬於分殿殿主的椅子上。
他目光看向下方一眾哆哆嗦嗦的二層樓弟子。
緩緩開口說道：“烏合之眾。”
下方以莫優為首的眾人此刻皆是跪伏在地上。
面對墨無痕那略帶有幾分嘲諷意味的烏合之眾四字，皆是敢怒不敢言。
先前莫優帶著墨無痕等人來到二層樓分殿，本想著依靠分殿中的那扇生門將墨無痕等人帶入千年寒潭深處。
誰能想到不知為何，二層樓分殿的眾多弟子面對墨無痕等人，皆是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更有甚者直接拎起兵器，開始準備伺機而動。
對於這些連修仙一途都未踏足都凡夫俗子，墨無痕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他僅是輕描澹寫地兩個字。
“動手。”
其身旁的魚尾便是三下五除二地將那些弟子給打趴下。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人多勢眾這個成語就顯得尤其雞肋。
墨無痕看著下方的眾人，他突然間從人群中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只見人群中一個魁梧漢子使勁將頭低下，幾乎就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墨無痕目光看著他，身旁的魚尾蹙起眉頭問道：“墨公子怎麼了？”
墨無痕指了指幾乎臉貼地面的魁梧漢子，他緩緩說道：“眼熟嗎？”
魚尾微微一愣，搖了搖頭說道：“看不清樣貌，認不得。”
墨無痕說道：“去把他帶過來。”
“好！”
只見魚尾縱身一躍來到那魁梧漢子身旁，一隻手如同拎著小雞仔一般將其拎了起來。
當那魁梧漢子的腦袋離開地面，魚尾才看清此人的面容。
赫然便是先前在移花宮境內想要對自己圖謀不軌的兩個魁梧大漢中的其中一人。
“是你。”
魚尾臉色一變，一把將其扔到墨無痕面前。
魁梧漢子頓時間摔了個七葷八素，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卻看到面前一個白衣少年正滿臉笑意地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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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爺！”
魁梧漢子一開始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對方，憋了許久好不容易憋出大爺二字。
身旁的柳先舒噗嗤一下。
墨無痕不過是八歲模樣，和大爺哪沾的上邊啊。
只是此刻的魁梧漢子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語言錯亂。
墨無痕微微一笑，他看著魁梧漢子緩緩說道：“又見面了。”
後者聽到這話頓時間被嚇出一身冷汗。
還不等他說話，墨無痕就繼續說道：“先前我是怎麼說來著。”
魁梧漢子頓時間臉色蒼白，他將目光轉向下方的莫優。
希望後者能夠救自己一條小命。
但是此刻的莫優已經是自身難保，他哪還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挑刺。
只見他瞪了魁梧漢子一眼，後者頓時間心灰意冷。
他知道自己最後的依仗也沒有了。
墨無痕看著魁梧漢子，澹然說道：“先前在移花宮境內，我放了你一條生路。”
“可是現如今我們再次相遇。”
“只可惜你還是不知悔改，既然這麼喜歡挑動是非，那麼就沒必要繼續留你一條性命了。”
七星龍淵懸浮在墨無痕身側，磅礴劍氣散發而出。
一股劍意威壓降臨在在場所有的二層樓弟子身上。
即便是莫優，此刻面對墨無痕散發出來的劍意威壓，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魁梧大漢渾身一顫，他剛抬起頭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此刻根本說不出來一個字。
墨無痕僅是澹然一笑，對著他緩緩說道：“我不喜歡聽廢話。”
只見一道劍氣劃過，一個碩大的人頭落在了地上。
屍體順著臺階滾落下去，血腥氣味瀰漫了整個大殿。
即便是身經百戰的莫優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看向高坐在主位上的墨無痕。
心中暗道：“此子年歲不大，卻手腕如此冷血，日後只怕不好對付。”
當那魁梧漢子死在眾目睽睽之下。
所有的二層樓弟子皆是閉上了嘴巴，頃刻間整個大殿鴉雀無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墨無痕才開口說道：“他的下場你們也都看到了。”
“如果你們之中有哪個人敢在暗地裡搞一些小動作。”
“那麼這個二層樓分殿，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亂葬崗。”
“我...”
“說到做到。”
此話一處，在場的眾人皆是使勁捂住嘴巴，沒有一個人敢抬起頭。
墨無痕見狀澹然一笑，他對著下方的莫優說道：“莫長老，愣著幹嘛？”
莫優聽到這話回過神來。
他趕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墨無痕身旁，躬身拱手道：“閣下有何吩咐？”
墨無痕澹澹說道：“帶路。”
莫優點了點頭，遣散下方眾多弟子，隨後帶著墨無痕等人朝著更深處走去。
一行四人兜兜轉轉，好不容易來到一個巨大的石門前。
石門上篆刻著不知名的符號，也可能是某種文字。
莫優指著這扇石門，對著墨無痕說道：“閣下，這便是那扇生門。”
後者點了點頭，大量一番後開口問道：“你們是怎麼確定這就是生門？”
“呃...”
墨無痕的問話一出，莫優頓時間有些啞口無言。
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畢竟這石門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被說成是千年寒潭的生門。
但是說歸說，一直以來都沒有一個人真正去開啟過這扇石門。
一來是這石門上篆刻的文字符號極為怪異，即便是分殿殿主徐冠中都不能夠將其移動絲毫。
二來則是沒有一個人有膽子去驗證這扇石門的真假。
要知道千年寒潭裡面可是潛伏著一隻虎蛟，所以這千年寒潭一直以來都是人族修仙者的禁地。
沒有人敢以身試法。
墨無痕看著莫優眉頭緊鎖的模樣，他緩緩說道：“莫長老莫非是唬我的？”
莫優聽到這話當即是嚇了一跳，他趕忙搖頭說道：“閣下莫要誤會了。”
“此處的的確確是生門不錯，不過其是真是假還未有人去定奪。”
“只不過裡面時常會傳出一聲聲嚎叫聲，若是猜得沒錯應該屬於那只虎蛟。”
“故此我們才會認定此處是通往千年寒潭深處的生門。”
聽到這話的墨無痕眉頭一皺，他目光看向莫優。
冷冰冰地開口：“哦？”
“原來這所謂的生門，只不過是你們的猜測啊。”
“看樣子你一直在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