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沒有說話,只是隨手拿起那三顆骰子,稍微掂量了一下。

果然,這骰子比平常骰子要稍微重上一些。

她輕輕一握,再度展開時,掌心裡那堆白色的粉末裡,三顆小小的鐵丸在陽光下分外的耀眼。

“原來,招財賭坊就是靠這個來賺錢的啊!”看著掌心裡那三顆小鐵丸,沈長歌皮笑肉不笑的向那荷官看去。

一看到那小鐵丸,眾賭徒們眼底赫然升起兩團憤怒的火焰,大有毀天滅地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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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竟敢騙我們的錢!”

他們直接將那荷官摁在地上,劈頭蓋臉就是一通毒打。

賭場的打手見狀,立刻紅了眼睛。

膽敢在賭場鬧事,那可真是自尋死路!

他們剛擼起衣袖,卻見沈長歌慢騰騰地走了過來,笑嘻嘻的向他們看去。

一看到她,打手們嚇的雙腿一軟,再也不敢上前。

他們並不認為,自己的身手會比孫疤子更好一些。

“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個打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荷官雙手抱著頭,發出陣陣哀嚎。

“不知道?”沈長歌用眼角餘光瞟了他一眼,陰惻惻地冷笑道,“磁鐵都在你衣袖裡了,你竟然好意思說不知道!”

“說,這些年來我們的錢是不是都被你給獨吞了?”

荷官一聽,嚇的臉都白了。

這罪名他可不敢認。

如果認了,估計一出門就會被人用麻袋套了,然後不知道扔到哪條臭水溝去了。

這些賭徒們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們輸紅了眼,那可是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的。

“沈家娘子明鑑,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也都是聽命行事的啊……”荷官連忙抬起頭,一臉驚恐的向她看去。

沈長歌冷冷一笑,陰涼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掠過,最後定格在田二身上。

在她贏了最後一局時,田二就慌了神,便立刻命人去喊孫疤子了。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這招他們用了好多年,一直都沒被人發現,這禍害又是如何看出端倪的呢?

“既然孫疤子不在家,那我就找你了!”沈長歌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這男人,“你把這些年來大家在這兒輸的錢全都還了,今天這事我就當作沒發生過。”

田二哪敢做主呢。

他們賺的都是黑心錢,如果坑的錢都得還,那豈不是要把整個招財賭坊都給賠出去?

若招財賭坊不保,孫疤子第一個就會要了他的命。

田二眼睛一轉,狗腿似的陪著笑:“沈家娘子,你知道的,我也不過是個看場子的,說話根本不算數。要不你在這兒喝杯茶,等孫掌櫃回來再說!”

俗話說得好,強龍難壓地頭蛇。

這裡可是孫疤子的地盤,只要他帶人將這賭坊給圍了,到時候是殺是剮還不是他們兄弟們說的算?

沈長歌又豈會不明白田二在想些什麼?

她一揮大手,罵罵咧咧地說:“如果他死在外面,那我們還得在這兒等上一輩子?兄弟們,誰以前被這黑心賭坊給騙了錢,今天都一起拿回來!”

“若有什麼事,我沈長歌一個人擔著!”

話音未落,她便一把抓起賭桌上的銀票,直接塞進衣袖中。

眾賭徒們懼於孫疤子的惡名,在看到那鐵丸時雖怒不可遏,可也只能衝那荷官發洩一下。

如今沈大禍害肯替大家出頭,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一聽這話,眾賭徒們一擁而上,直接將各賭桌上的錢物都打掃一空。

沒搶到錢的,便開始動手搬東西。

“這個是我先看到的!”

“你看到有什麼用,是我先搶到的!”

為了一個花瓶,兩賭徒大打出手。

他們打碎了花瓶,撞翻了賭桌。

一時間現場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幾個心裡本來就有火的賭徒見狀,趁亂將賭坊給砸了。

田二看了,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完了,如果孫疤子回來看到賭坊被弄成這樣,他還用活嗎?

他剛上前制止,卻被沈長歌一腳踹飛。

田二那強壯的身體高高地飛起,重重地砸在兩個打手身上。

那兩個打手痛的眼前一黑,直接暈死過去。

見現場也砸的差不多了,沈長歌這才將筐子背好。

她徑直走到田二面前,字裡行間夾雜著濃濃的冰花:“告訴孫疤子,他敢斷我財路,我就斷他的!”

話音未落,她便踩著他的衣袖,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剛出門,小鳳便在掌心裡盤旋著,興奮地尖叫著:“主人,你該怎麼謝我?”

剛才如果不是它控制住磁鐵,那株血靈芝可就保不住了!

“三天不拽你尾巴!”她面無表情地說。

小鳳一聽,氣的差點罵人:“不行,至少也得五天!”

沈長歌極為豪爽地點點頭。

五天就五天,反正平時也是一週拽一次而已。

見她點頭,小鳳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可惡,這女人分明就是屬狐狸的,實在是狡猾的很!

它氣的直接回到空間,不再看她一眼。

等孫疤子趕來時,眾賭徒們早已經散去,現場如被敵軍洗劫過一般,一片狼藉。

“沈大禍害,我和你勢不兩立!”孫疤子氣的渾身發抖,歇斯底里地咆哮著。

可除了罵之外,他還能做什麼?

在賭具裡動手腳,那可是賭坊大忌,是他理虧!

“掌櫃的,你可得替我們做主啊!”田二扶著摔傷的老腰,一臉悲憤的向他看去,“上水村那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一聽到“上水村”三個字,孫疤子渾濁的眸子突然一亮:“田二,馬上給我找人修路!”

“掌櫃的,你還真要給那群窮鬼修路啊?”田二一臉不解。

孫疤子咬著牙,一臉陰毒地說:“當然要修!我孫疤子言而有信。不就是修路嗎,我一定好好修,保證修的比那禍害的墳頭還要漂亮!”

第二天一大早,楊松年家門口便密密麻麻地聚集了很多人。

“不好了!”老劉頭拎著皮鞭,一臉焦急的向楊松年看去,“孫疤子帶人將路給封了,說是要修路!”

楊松年濃眉一挑:“就算是修路,也用不著封啊?”

“這你都不明白,他是故意的!”謝嚴氏倚著大樹,一臉幸災樂禍的神情,“沈大禍害把他賭坊都給砸了,他封我們的路又有什麼奇怪的。”

“你們等著吧,這路有的修呢。不封上幾個月,孫疤子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聽了這話,眾人不由的急了。

“怎麼辦?今天我還得去鎮上送菜呢!”老劉頭急的滿頭大汗,“再封下去,我的菜可都全爛了!”

“菜爛了怕什麼,大不了損失點錢,我還得帶孩子去鎮上看病呢!”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聽的楊松年太陽穴直突突。

上水村到山下只有這麼一條路,一旦封了,那就等於徹底切斷了村裡和外界的聯絡。

一旦切斷,村裡的菜賣不出去,糧食又買不進來,勢必會引起恐慌。

楊松年想了想,說:“老劉頭,你立刻通知沈長歌去,其他人跟我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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