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是清白的!”石翠花咬咬牙,裝出一副貞節烈女的模樣,“如果我和辰哥哥若真有點什麼,還用得著等到現在?”

她倒不想等呢,如果謝逸辰同意,她連夜就能和他拜堂成親。

問題是,他不同意啊!

她不明白,像謝逸辰那般神仙似的人物,為什麼寧可委身於那個又黑又醜的惡霸,也不考慮一下她呢?

“清白就好。”沈長歌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我本來還在考慮,如果你們真的兩情相悅,乾脆成全你們算了,反正三個人這麼拖著也沒意思。”

“這樣也好,等回家後我就把你的意思告訴他,讓他也趁早死了這條心,老老實實跟我過日子算了。”

一聽這話,石翠花驚的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

什麼?

她竟想成全他們?

不,這絕對不可能的,這大禍害一定是在詐她!

“你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以後有事可別牽連到我!”她故意抬高聲音,轉身向身邊幾個婦人看去,“我們快走吧,也不知道三鳳在家哭成什麼樣子了。”

幾個婦人懼怕沈長歌,站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如果真去看了謝三鳳,豈不是公然向沈大禍害叫板?

況且,她們和謝三鳳關係本來就一般。

之所以會去,不過是因為石翠花在一邊鼓動罷了。

“你們去不去?”見眾人不動,石翠花氣的臉都白了,“三鳳和我們可是好姐妹。”

“那個,我忘了,我家鍋裡還燒著熱水呢,我得回去看看。”一個婦人眼睛一轉,連忙說,“萬一把鍋給燒壞了,我家男人可是要打我的!”

另一婦人聽了,也在一邊附和著:“我也得回去。孩子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翠花啊,你去了之後和三鳳說一聲,我們有事就不過去了。”

這蹩腳的理由,就連沈長歌聽了都想笑。

這婦人的孩子已經十幾歲了,再過幾年就可以議親了,難道還不能獨自一人在家?

可不管怎麼樣,這婦人總算是找到了不去的理由。

她們連看都沒看石翠花一眼,拎著籃子便飛也似的離開了。

石翠花氣的渾身發抖,半晌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她們不去,可她必須得去。

在謝三鳳和謝逸辰之間,她自然選擇後者。

可當下最重要的事,是恢復名聲。

沒個好名聲,別說嫁謝逸辰了,就連嫁個正經人家估計都成問題。

她不急。

等風聲過去後,她再嫁也不遲。

沈長歌惦記著家裡那一大一小,也不知道她不在家,小寶一個人能不能照顧的了。

她斜著眼睛瞟了一眼那快炸了的小白花,便徑直回了家。

剛進門,屋子裡便傳來一陣異樣的聲音。

沈長歌心中一緊,連忙衝了進去。

剛衝進裡屋,她便嚇的尖叫一聲,立刻轉過身去。

天啊,不能看,看了會長雞眼的!

不過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白衣美男,原來也得解決生理問題啊。

“娘,你快幫我把爹扶下炕啊!”小寶稚嫩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焦急,“爹很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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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歌無論如何也不肯回頭,羞的連聲音都有些變了:“下炕做什麼,你拿個夜壺給他不就行了?”

小寶有些為難地說:“那個……娘,夜壺早就被你踹碎了。”

沈長歌臉一黑。

這挨千刀的原主,她怎麼連只夜壺都不放過呢?

“娘子,不用的,我自己可以的。”謝逸辰沙啞的聲音裡明顯夾雜著幾分壓抑。

不過,他真的可以嗎?

從這兒到茅房還有一段路,他可以的話哪裡還用躺在炕上啊!

“你別下來!”沈長歌想了想,說,“我給你找個東西。”

她匆匆來到外面,在院子轉了一圈後,便砍了一截竹筒拿了進來。

一看到她手裡的東西,謝逸辰俊美的臉龐上佈滿了黑線。

“這個還不行?”沈長歌看了,一臉詫異,“那個……如果不夠的話,我多砍兩截。”

謝逸辰沒有說話。

他咬緊嘴唇,臉色煞白,光潔的額頭上泛.asxs.點汗珠。

看樣子,他真的很急。

可既然急成這樣,他怎麼就不能湊合用一下這竹筒呢?

難道,他不需要?

想到這兒,沈長歌眼睛突然一亮:“你是想拉啊!”

聽了這話,謝逸辰臉陰的幾乎能擰得出水來。

原以為這肥婆換了個芯子,現在看來,她還是她,還是那麼的粗魯不堪!這種事情,又怎麼可以拿出來說呢?

“你等著,我給你找東西!”沈長歌根本沒理會他的反應,去院裡拿了個破盆便走了進來。

小寶看了,不禁一頭霧水:“娘,這個怎麼用啊?”

沈長歌尚未說話,卻見謝逸辰開口:“爹告訴你怎麼用。娘子,麻煩你出去一下。”

讓他教那就再好不過了,沈長歌還嫌麻煩呢。

於是,她將破盆遞給小寶,便走了出去。

隔了層門簾,她能清楚地聽到裡屋的聲音。

裡屋事情進行的好像不大順利,謝逸辰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些微微顫抖。

萬一他弄髒了炕怎麼辦,是不是還得她來收拾?

想到這兒,沈長歌不禁有些煩躁。

“娘,我不行啊!”小寶帶著哭腔說。

謝逸辰有傷,不敢用力。

想靠身材瘦小的小寶幫他解決這事,似乎有些困難。

沈長歌心一橫,咬著牙說:“那我進去了,讓你爹先把被子蓋好!”

小寶聽了,焦急地說:“好了。娘,你快進來啊,爹快堅持不住了。”

沈長歌一把掀開門簾,拎了個破凳子走了進去。

看到她手裡的凳子,謝逸辰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猜不透,這凳子和他內急到底有什麼關聯。

疑惑中,只見沈長歌將凳子倒立在地上,並將那破盆塞了進去。

還好,那盆大小正好,塞進去滿滿當當的。

謝逸辰還沒回過神來,他就已經被那肥婆抱了起來,穩穩地放在那破盆上。

“放心吧,沒事的,我扶著你。”沈長歌閉著眼睛,兩隻黝黑的爪子拽住了他的胳膊。

謝逸辰一張俊漲的通紅,宛若新出鍋的螃蟹。

活了二十六年,他還是第一次如此丟人。

“你倒是快點!”見他還在這磨蹭,沈長歌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萬一把這破盆坐碎了,我可再找不到合適的物品了。”

謝逸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解決完的,總之再次躺到炕上之後,他就沒再睜過眼。就連小寶端進來的粥,他都沒喝一口。

沈長歌不禁有些糊塗:“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謝逸辰不語。

“還是這粥不合你的口味?”她又問。

謝逸辰還是不出聲。

看著他那幹的已經有了裂紋的雙唇,沈長歌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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