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臉茫然。

她不明白,她怎麼就不能提柳子明了呢?

提了他,不但能替大龍二虎洗白,兄弟倆還能落個疼愛妹妹的好名聲呢。

對,這女人一定是沒按好心,巴不得他們家有事呢。

“我就提怎麼了?”王氏梗著脖子,一臉挑釁的向她看去,“我家大龍二虎可是重情重義,疼愛妹妹……”

她還想繼續說,卻見謝嚴氏臉一黑,直接賞了她一記響亮的大耳光。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謝嚴氏咬著一口大黃牙,惡狠狠地罵道。

她不是王氏,她這人還是有點小聰明的。

如果不是楊松年壓著,估計謝三鳳那點醜事早就傳遍春風鎮了。

事到如今,這愚蠢的女人不知道收斂著點,還特意在這大肆宣揚大龍二虎為什麼毆打柳子明,分明是怕三鳳名聲好了。

對這唯一的孫女,謝嚴氏並沒有太多感情。

不過她還等著用孫女的彩禮給孫子娶媳婦,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謝三鳳絕對不能有事!

所以在柳子明大鬧謝家時,她趁亂讓王氏將三鳳送到山外舅舅家去避避風頭。

等風聲過了,柳子明也消停了,再給她議親也不遲。

見王氏被打,小寶一時沒忍住,“噗”的一下笑出聲來。

這王氏表面老實,實際上一肚子壞水。

當初他還在謝家住的時候,這女人可沒少欺負他。

別人碗裡的是雜糧飯,而他碗裡的粥稀的都能照的出人影兒來。

天天苛扣他吃的也罷,天寒地凍的,還讓他一孩子去河邊洗夜壺。

有時候小寶甚至都在懷疑,她是不是巴不得他掉河裡淹死。

見小寶笑的如此開心,謝逸辰心中一寒。

看來,小寶在謝家所受的苦,恐怕比他知道的還要多。

聽到笑聲,謝嚴氏惡狠狠地盯了小寶一眼,這才陪著笑走到楊松年面前:“松年啊,你就幫幫我們吧。”

“你是裡正,素日裡也幫了村子裡不少人,沒理由不管我們吧。”

“再說了,你還得喊我一聲姑姑呢。”

“如今姑姑有難,怎麼樣你也得幫一把的。”

謝嚴氏不是什麼好人,可為了大房兩個孫子,她可真是操碎了心。

而二房的,在她眼裡還不如個陌生人來的親切一些。

楊松年陰著臉,冷笑道:“我倒是想幫呢,可你讓我怎麼幫?”

“如今縣令大人大怒,將他們暫且關押在牢裡,你覺得我區區一里正能左右得了他的想法?”

謝嚴氏想說,他沒辦法,可沈長歌和謝逸辰有啊!

沈長歌有錢,謝逸辰有齊徵之。

只要他們夫妻倆肯出手,他們家大龍二虎何愁出不了獄?

不過,這話當著眾人的面不大好說。

如果說了,沈大禍害又會拿入贅一事當藉口。

無奈之下,謝嚴氏只能硬著頭皮笑道:“松年啊,要不咱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談談。”

“不管什麼條件,只要能救出大龍二虎就行!”

沈長歌聽了,心微微一動。

她眼睛一轉,衝楊松年使了個眼色。

楊松年會意,便點點頭。

這時,嚴氏也帶著村裡幾個女人來了。

她也沒理會謝嚴氏,便徑直走到沈長歌身邊:“長歌,別怕,有嬸子在呢。”

沈長歌嫣然一笑:“當然了。有嬸子在,我誰都不怕呢。”

“奶奶想和楊大叔談談,可也不能讓他們站街上談吧。”

“要不這樣,嬸子你帶他們去後院,那裡清靜。”

聽了這話,嚴氏便知道這女人一定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她用眼角餘光瞟了楊松年和謝嚴氏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們跟我來吧!”

見老婆大人發話了,楊松年也不敢怠慢,連忙跟在她身後。

因為他偏袒柳子明、謝三鳳一事,嚴氏對他意見頗大,就連話都懶得和他說一句。

依她的意思,直接將這對狗男女拖出去遊街示眾便是了。

見楊松年進去了,謝嚴氏和王氏也連滾帶爬的跟了過去。

大戲的都退場了,一眾吃瓜群眾留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也都散去。

沈長歌想了想,對身邊的家丁說:“等唱曲兒的那對父女來了,你讓他們來找我。”

家丁聽了,連忙點頭。

“你帶小寶去外面吃點吧。”見時間不早,沈長歌對謝逸辰說,“那兩個女人,我會搞定的。”

“你又想敲她們一筆?”謝逸辰蒼白的臉龐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沈長歌揚了揚眉毛,邪惡一笑:“誰讓他們惹了我呢。惹了我,謝家人就必須得付出代價!”

“房契要回來後,就當做是給娘子的禮物了。”謝逸辰伸手摸了一下她那柔順的長髮,眼底湧動著異樣的光芒。

沈長歌微微一愣,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想要房契?”

她知道,這男人絕對不是良善之輩。

不過讓她不明白的是,這男人為什麼一直不出手。

如果他出手,不僅能拿回房子,還會讓對方死的很慘!

既然他不出手,那乾脆就由她代勞了。

“我怎麼能不知道?”謝逸辰笑道,“別忘了,我們是夫妻。”

夫妻?

他們是夫妻嗎?

別看這男人有時候會抱著她睡,可沈長歌才不會傻到那是喜歡她。

如果遇到個他中意的女人,估計早就腳下抹油,溜的比兔子還要快呢。

他之所以將房契給她,或許只是為了報答她對他們父子這段時間的照顧罷了。

“行,那房契就歸我了。”沈長歌也沒拒絕,催促道,“你快點帶小寶吃飯去。萬一上課遲到了,我可饒不了你!”

“對了,一定得給他點杯奶!”

一聽又要喝奶,小寶羞的臉都紅了。

在家喝奶也罷了,怎麼出去還要喝呢?

這事若傳出去,私塾的學子們不嘲笑他還沒斷奶才怪呢。

在沈長歌的催促聲中,謝逸辰這才拉著小寶的手,緩緩向不遠處的小攤走去。

由於離家近,小寶中午便不在私塾吃飯,每天都到稻香村這邊。

等他回家吃飯時,沈長歌就已經拿到了房契。

楊松年和謝嚴氏談話時,她並沒有出面。

她只是讓嚴氏給楊松年傳了幾句話,至於怎麼談都是他的事。

謝家婆媳是什麼人呢,吃進嘴裡的肥肉她們怎麼捨得吐出來?

不過在楊松年的威逼利誘下,她們還是作出了讓步。

“這個給你。”沈長歌將房契遞給了小寶。

不是她的東西,她不想要。

小寶大吃一驚,連忙向謝逸辰看去。

謝逸辰微微皺眉,面露不悅之色:“娘子,我都說了,這是給你的。”

“我人是你的,我的東西自然也都是你的。”

“況且,這房子也是你要回來的。”

沈長歌笑道:“我又沒說不是我的。”

“正因為是我的,所以我才要給小寶。”

“他是我兒子,我給他預備套房子以後娶媳婦,這有錯嗎?”

小寶聽了,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娘,我不能要,這太貴重了!”

那可是五間大房子啊!

在上水村,除了楊松年家之外,再就是那套房子最好了。

“看來,你是沒把我當親孃了。”沈長歌故意裝出一副失望的模樣。

小寶心微微一緊。

自從“秘方事件”一事後,他的確沒把這女人當親孃,對她更是處處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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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覺得自己掩飾的還算不錯,到底是哪裡露出了馬腳,被她發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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