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一枝花在我這裡的?”

胡鋒將一枝花帶到慶豐鎮,是很隱秘的。

但現在,這個胖子竟然知道了一枝花在胡鋒這裡。

這讓胡鋒聯想到很多東西。

比如,那個恨一枝花入骨的女人,說不定會派人來慶豐鎮。

而胖子的話,也讓胡鋒的擔憂,變成了現實:

“你還真以為你悄悄將一枝花帶走,能瞞天過海?

我告訴你,金牌殺手鍾發白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鍾發白?”

“沒錯!鉤吾縣城五大高手之一。

他已經接了懸賞,正趕來慶豐鎮,準備取一枝花的性命。

我是先一步趕來通知你!”

胡鋒眉頭一挑,他徑直的朝垂花門走去。

“喂——你去哪兒啊?”

“還能去哪兒?當然是通知一枝花了。”

胖子捂著腰,跟在胡鋒身後:

“你說你,出手這麼重,疼死我了。

你的武功怎麼會這麼高?

上一次在客棧,怎麼沒有感覺出你有這麼厲害的身手。

以你的身手,雖然還不是【骨節齊鳴】,但也有了和【骨節齊鳴】較量的資格。”

胡鋒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穿過垂花門後,來到客房,敲了敲門。

“誰?”

“我!”

過了一會兒,門吱呀開啟,一枝花滿臉疑惑的看向胡鋒。

“什麼事?”

胡鋒還沒說話,身後的胖子便一臉興奮的道:

“大俠,我可算是再次找到你了。

金牌殺手鍾發白要殺您,大俠,您可要早日做好準備啊!”

此言一出,一枝花臉色頓變:

“你說什麼?你從哪裡聽來的。”

胖子便將自己知道的訊息一說。

一枝花連忙回屋收拾衣物,就要逃。

“大俠,你這是幹什麼?”

“逃啊!”

“逃?”胖子滿臉的不理解,“為什麼要逃?”

“那金牌殺手鍾發白,乃是整個鉤吾縣城第一殺手,武藝極高。

哪怕是我巔峰時期,都不一定是他對手。

我現在氣血衰竭,武藝十不存一,我不是他對手。”

看著一枝花慌慌張張的樣子,胖子連忙指著胡鋒,道:

“你怕什麼?

有他在,再加上我,就算是鍾發白來了,我們也不必擔心。”

“他?”一枝花瞥了胡鋒一眼,

“你是不知道鍾發白有多恐怖,漫說是你們兩個,就算我加上你們兩個,也不夠鍾發白一鍋端的。”

胡鋒聞言,也是一愣。

鍾發白真有這麼厲害?

胡鋒再沒有“松筋”之前,一般的【松筋拔骨】武者就不是他對手。

現在徹底達到【松筋拔骨】,實力比起之前翻了一番。

胡鋒本來還覺得,他現在應該是有資格和【骨節齊鳴】較量一番的。

但現在他聽一枝花這麼說,頓時心裡對【骨節齊鳴】的武者,又看重了幾分。

其實,不管是一枝花,還是胡鋒自己,都小看了胡鋒的實力。

雖然一般而言,【骨節齊鳴】武者,確實是要強於【松筋拔骨】。

但是,彼此間的強弱懸殊,也並沒有那麼大。

【骨節齊鳴】武者,比【松筋拔骨】厲害的地方,在於對“勁”的使用。

【骨節齊鳴】武者打出的勁力,是完全吃進去的,勁力的穿透力非常強,能傷到人的五臟六腑。

一般的【松筋拔骨】武者,但凡吃了【骨節齊鳴】高手一拳,那就基本上重傷了。

基本上失去了戰鬥力。

可胡鋒不一樣,有《胎息經》在,他恢復的速度,非常之快。

換句話說,就是【骨節齊鳴】最大的優勢,在胡鋒身上用處不大。

而若拋開“勁力”的差別,【骨節齊鳴】在其他方面,並不比【松筋拔骨】厲害多少。

再則,【骨節齊鳴】的年齡,普遍都很大。

年齡大了,氣血就不如年輕人旺盛,力氣、耐力都不如年輕人。

所以,胡鋒要是對上鍾發白,不僅僅不會輸,很大可能還會贏。

但不管是一枝花,還是胡鋒,都高看了鍾發白的戰力,小看了胡鋒的實力。

一枝花連夜收拾包裹,便逃之夭夭。

胡鋒也沒挽留,因為胡鋒也覺得自己不是鍾發白的對手。

——

龍家。

龍霸天舉起酒杯,敬一個瘦削的中年男人,笑著道:

“在下久聞金牌殺手鍾發白的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

那瘦削的中年男人,正是鍾發白,他陰陰的笑道:

“龍老爺,你客氣了!

不知龍老爺叫我來,可是有什麼事交代?”

“是這樣的,我想請你幫我殺個人。”

“誰?”

“正風武館弟子胡鋒!”

“你知道我的規矩嗎?”

龍霸天一拍手,下人便端著一個盤子上來,盤子上蓋著一塊布。

鍾發白用手指挑了挑那塊布,發現盤子裡是白花花的銀子,約有二百多兩。

此時,坐在下首的,還有一人,乃是正風武館大弟子阿昆。

阿昆看了一眼那白花花的銀子,心中有點難受。

他覺得,這筆銀子,本該是他賺的。

現在卻便宜鍾發白了!

之前,阿昆不止一次的向龍霸天表示,他可以去殺了胡鋒,替龍家報仇。

但龍霸天卻說阿昆不一定是胡鋒的對手,所以沒同意。

“哼——真是笑話!居然說我不一定是那小子的對手?”

阿昆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他覺得龍霸天太小看他了。

龍霸天瞥了一眼正不斷喝悶酒的阿昆,並沒多說什麼,而是繼續和鍾發白說話。

但鍾發白卻只是坐了幾分鐘,便起身告辭:

“龍老爺,最遲明天中午,我一定將你要的人頭帶來。

對了,我聽說明天是慶豐鎮一年一度的舞獅大會,而且那個胡鋒也會參賽。

要不,我就在舞獅大會上動手怎麼樣?”

“要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這正好可以向全鎮的人宣告,凡是得罪我龍家的,都將不得好死。”

“你會如願的!”

鍾發白陰陰的笑了一聲,然後便轉身離開。

看著鍾發白的身影消失,龍霸天才轉身看著依舊在喝悶酒的阿昆,皺著眉道:

“你怎麼了?”

阿昆道:“龍老爺,我覺得吧,你這是殺雞用牛刀。

區區一個胡鋒而已,你竟然找來鍾發白去殺他?

要是之前你同意,我早將胡鋒的人頭帶來了。”

龍霸天皺著眉頭,呵斥道:

“你知道什麼?

你有更重要的任務!

餘元這個老王八蛋,居然敢為了胡鋒和我做對,我留他不得。

你是他最得意的徒弟之一,我要你給他下藥!

哼——骨節齊鳴?骨節齊鳴又怎麼樣?

得罪了我龍家,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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