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體上的較量,投機取巧、拈輕怕重的商人,自不是勤耕苦種、肩挑背磨的農民的對手。

而神通上的較量,鄭少通似乎也難以取得優勢。

農民,自古以來就受到商人的欺壓,欺負農民,也被商人當成了理所當然。然而刨根究底,農民卻是商人的剋星、是商人的父母。因為若沒有農民,商人將無物可易,甚至無物可衣,無物可食,連存在都不可能。

而農民卻可以不靠任何人,自食其力。

“財源滾滾”,在“刀耕火種”下,漸漸沒有了“滾滾”的力量,開始慢慢平息。

鄭少通依靠略高的境界苦苦支撐,但田二牛的天賦明顯比他更高。在經過雲廬修院中的三個多朋的苦修後,天賦優勢發揮了出來,也擁有了跨境界戰鬥的實力。

他即將進入入道境中期,剛剛入道境中期的鄭少通,根本沒有任何優勢可言。最終,財源滾滾完全平息,被開墾了出來,變成了一方“良田”。

所有錢幣破碎,像泥沙一樣沉澱,被田二牛修整得很細。精耕細作,可以直接刨窩下種了。

鐮刃散,耕火熄。

諾大的天心醫館大堂中,便多了一方“土地”。只不過十分怪異的是,這方土地是金色的,像是由金沙耕作出來的。

醫館中所有人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這田二牛太搞了,他明明可以直接破掉鄭少通的“財源滾滾”神通,將其打敗,但他卻並沒有那麼做,而是在別人的神通之上進行耕作,將對方的神通變成自己的良田。

這存心是搞怪,羞辱對手。太打擊人了,比直接打敗還要來得恥辱。

“廢物!”

田二牛盯了鄭少通一眼,眼神鄙視,“廢物”兩個字,更是萬分不屑的輕吐了出來。

廢物?

一個小土鱉,居然罵我是廢物?

“啊!”

鄭少通瘋狂了,他從小到大也與人發生過不少矛盾,有勝的也有敗的,但從來沒人敢罵他是廢物。只因為他出生於鄭家,一個富可敵國的豪門大族,一個連朝廷都不敢輕得得罪的商道世家。

現在,一個不知從哪個小山溝溝裡跑出來的土農民,居然當著許多人的面罵他是廢物,這是奇恥大辱,是舀盡天河之水也難以清洗的千古奇辱。

“給我弄死他!”

鄭少通羞怒似狂,指著田二牛,對身邊那兩名跟班說道。

“是,公子!”

兩名跟班齊聲應道,臉有陰狠之色。他們一步踏出,田二牛開墾的那方良田,立即化著流光,煙消雲散。

這兩人都有陽會境後期修為,是鄭家長輩安排保護鄭少通的,平日裡跟著鄭少通作威作福,沒少禍害人。

這兩人一站出來,準備出手,田二牛的神色就變得十分凝重。他有自知之明,別說這兩人一齊出手,就是其中一個人,他也自知絕不是對手。

“鄭少通,你給我住手!”

林清雅也知田二牛不是這兩名鄭家下人的對手,再次站了出來,擋在田二牛身前。她也有著入道境後期的修為,雖無法以一敵二,但也勉強可以支撐片刻,只要天心醫的掌櫃回來,有了做主之人就暫時可化解危機。

“將她給我弄開,今天不打死這個小王八蛋,我鄭少通誓不為人!”

鄭少通怒火萬丈,殺心大動。

聽了他的話,那兩名跟班一人迎向林清雅,一掌拍出,將其逼開,隨後與她纏鬥在了一起,令其分身乏術。

另一人對著田二牛嘿嘿冷笑,隨即身形驟然加快,衝撞而出。與主子送少通不同,這人並不是商道修士,而是武道修士,肉體和近戰實力都十分強大。再加上本來境界就比田二牛高,一掌之下,就拍得田二牛倒飛出去,將身後一排藥櫃砸翻,灑得遍地都是藥材。

“小畜牲,你再狂啊?還敢罵我是廢物,現在你告訴我,誰才是廢物?”

見田二牛不敵,處處捱打,那鄭少通開懷大笑,還得意的衝田二牛叫囂。

“土鱉,你以為這裡還是你們小村莊,由著你肆意胡為嗎?這裡是京城,沒有家族勢力,還敢這麼囂張,真他嗎的找死……”

啪!

鄭少通罵得正起勁,無比得意,突然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他回過頭來,只見一位十六七歲的少看正一臉冰霜的看著他。

“小子,你他嗎誰啊,我的肩膀也是你能……”

啪!!

又是一道掌聲,只是這次來得特別響亮,也來得特別震撼人心。

原來竟是那少年突然出手,一耳光打在了鄭少通的臉上,甚至將後者的身體整個兒抽飛出去,直接砸向那正要再次攻擊田二牛的根班身上。

那人修為不差,感覺背後有異,反應也是靈敏,放棄了攻擊田二牛,瞬間轉身,一掌拍出。

嘭!

可憐的鄭少通剛被一耳光抽飛,這下又被自己的跟班一掌拍得倒飛而回。那十六七歲的少年也是毫不客氣,再次甩出一耳光,又將鄭少通抽了飛去。

這下那跟本倒是看清了,又向自己飛來的那人,正是自家主子鄭少通,哪還敢再次出掌,伸出雙手將其接了下來。

“公子,你沒事吧?”

那跟班又驚又懼,驚有人竟敢掌摑鄭少通,懼自己也打了主子,還不知會迎來怎樣的遭遇。

啪!

鄭少通那個火啊,氣得吐血,不管三七十二一,便直接肥了那跟班一耳光,“你他嗎眼瞎啊,連老子也敢打?”

鄭少通的臉腫得跟豬頭一樣,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還滿臉的烏青,要有多醜就有多醜。好在只受了皮外傷及輕度內傷,並無性命之憂,罵起跟班來竟還中氣十足。

“公子,對不起,我沒注意到是……”

啪!

鄭少通才不聽他解釋,又是一耳光扇去。“那現在知道了吧?這小子比那土鱉還狂還囂張,敢打我臉,你去把他的手給老子剁了。”

“是!”

那跟班二話不說,放下鄭少通便向那十六七歲的少年看去。可他這一看,卻嚇破了臉,眼前少年滿臉冰霜,氣勢迫人,彷彿一座冰山一樣立在那裡,令他根本生不起一絲與之相抗的勇氣。

憑直覺,這人感覺到那少年無比的可怕,自己一出手,很可能會不死也要殘廢。

“你他嗎發什麼愣?給老子上啊!”

鄭少通在背後怒罵摧命促,那跟班把心一橫,大吼一聲便衝了上去。同時,他從體內抽出一把長劍,揮舞著,刺向那少年的胸口。

“找死!”

那少年一聲怒喝,直接一指點出,那跟班便無比恐怖的發現,自己手裡的七品靈劍居然不堪一擊,直接從劍尖一路往下粉碎,靈兵碎片濺得滿天飛。

“啊!”

說時遲,那時快,靈劍破碎的瞬間,少年手指勢如破竹,直接又點在了那跟班的右手之上,純時血肉紛飛,骨渣四濺。

那跟班吃痛大叫,連忙抽身飛退,他怕退得遲了,自己整個右膀都會跟著消失。

那少年的指勁似錐子,又像鑽頭,一進入那跟班的手內,便肆無忌憚的破壞,彷彿在絞豆腐渣。眨眼間,那跟班的半條右臂已然消失,傷口處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這少年自然就是蘇逸了,當他發現這鄭少通帶著兩名跟班在欺負田二牛時,就想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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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發現田二牛眼中頗有戰意,便暫時旁觀,直到那鄭少通厚顏無恥的以多欺少,指揮跟班恃強凌弱時,才挺身而出,兩耳光抽飛鄭少通,一指點廢這跟班的一條右臂。

另一邊,聽聞這邊慘叫聲,那名逼戰林清雅的跟班立即收了手,來到鄭少通的身邊,滿臉忌憚的看著蘇逸。

而鄭少通也停止了叫囂,他狂妄不假,但並不是白痴,蘇逸隨意顯露的這一手,令他心中驚懼,遍體生寒。

“敢打我!小子,你知道我爹是誰嗎?”鄭少通害怕,但想到他的父親,他的家族,心裡略微有了些底氣,便想以勢壓人。

蘇逸微微笑道:“不知道你爹是誰,那就回家問你母親,問我幹什麼?”

“哈哈哈哈……”

蘇逸這話一出,人群裡爆發出轟堂大笑。他這話說得太損了,暗指鄭少通不知道父親是誰,想認他為父。

“你……你……”

鄭少通氣得想吐血,指著蘇逸結結巴巴起來,一時竟想不到任何可比蘇逸這翻話的回罵。

“給我教訓他!”

急怒攻心,鄭少通一時竟忘了蘇逸先前一手的可怕,對著兩名跟班呼喝想來。

“公子,我們……”

那名沒有受傷的跟班很為難,蘇逸的實力他已經見識過了,自然明白自己與他的巨大差距,若真出手的話,受教訓的一定會是自己。

就算他們兩人同時出手也沒用,更何況另一人還受了重傷,一隻手臂已經廢掉。

“這少年到底是誰?怎麼這麼可怕?”那名跟班心中暗自苦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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