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回了本貌,蘇逸悄悄回到了武都王宮,隨即又開始閉關療傷。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將自己調整到顛峰狀態。如果可以,修為更進一步,進入地花境,那就更好了。

而在蘇逸避關期間,他與莊天荷訂婚的請貼,也以荊南皇宮為中心,四面八方的散發了出去,許多國家或者門派勢力,都表示了極大的興趣,他們紛紛表示到時必然參加,不會缺席。

就連東瀾雲洲無上霸主,玄荒四大天朝上邦之一的聖羽皇朝,也在收到約貼後,表示必然會安排皇室代表前去恭賀。

這一切,只不過是因莊易軒寫在婚貼上的一句話——或者嚴格上說,只是他對蘇逸的一個字首稱呼:聖羽皇朝所轄南域諸國第一天才!

聖羽皇朝是東瀾雲洲第一霸主,除了少數幾個無比強大的帝國及其所轄附屬國外,整個東洲其餘近百個大大小小的國家,都是臣服在它權威下的附屬國。而南域諸國,共有包括周、齊、楚、蘇等在內的十餘個國家。

莊易軒如此誇大蘇逸,不知有什麼目的,但他這一步棋的效果確實非常明顯。

南域諸國第一天才,這個稱呼太過了不得了,引來了無數人的驚詫與好奇。其它許多國家的天驕人傑,紛紛表示不服,到時要來見識蘇逸到底有什麼資格自稱為南域諸國第一天才。

就連聖羽皇朝的掌權者,也因此有了幾分興致。

大周國皇室,皇帝楊乾、武王明弘意、和親王楊泰以及幾位位高權重的大臣,眉頭深鎖,皆在思考蘇逸與莊天荷這個婚約背後,到底菜著怎樣的陰謀詭計,以及可能會對大周國造成的影響。

“為今之計,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皇上,我不建議您去參加這個訂婚儀式。”明弘意對聲乾說道,他總覺得這件事不尋常,很可能會遇到意想不到的危險。

“我必須去!”楊乾斬釘截鐵道,“我若不去,萬一寒了蘇逸的心,那齊國方面就高枕無憂了。”

“可萬一他們有什麼陰謀,皇兄這一去……”和親王楊泰也不希望楊乾涉險。

“你們不要說了,此行我必須去。”楊乾揮手,打斷了眾人的勸說,一意孤行。

眾人無奈,也只能搖頭嘆氣。

永京城一家酒樓中,楊鐸、明時月、古天舒、白無歡四人少見的齊聚一堂,商量著新年正月十五的蘇逸的婚約。

“到時我一定參加,我倒要看看這個莊天荷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竟有自信嫁給蘇逸!”

明時月一臉冰寒,她是大周四大天驕之一,但與蘇逸相比,她又覺得自己遠遠不如,很是自卑。那莊天荷意想嫁給蘇逸,讓她很是憤恨不平。

“我也會去!”古天舒與白無歡兩人相繼表態,隨後三人都看向楊鐸。

楊鐸怔了怔,喝了一口酒,才幽幽說道:“我當然也會去!蘇逸是我這輩子遇到的第一個無法超越的敵人,一年不見,我想知道他又到了什麼樣的高度。”

“既如此,那到時咱們一起吧!”

古天舒相約,其它三人都沒有意見,同往齊國的決定,就此達成一致。

楚國,聖地棋門,聖女恆江月面無表情,對著一位老者跪拜,“弟子明白,自當去一會那‘南域諸國第一天才’。”

大流國,第一煅造世家——亂家,三少爺亂青衣,手掌一翻,一座紫光激盪的小塔,出現在他的手心,散發著無盡的王者神器之威。

“紫焰塔已成,什麼南域第一天才,土雞瓦狗爾!”

魏國,萬頃良田之間,一騎黃牛狂奔穿梭,牛背上騎著一位皮膚黝黑的少年,吹著一隻橫笛。黃牛所過之處,無盡力量噴薄,萬頃良田震顫律動,很快被鬆土翻新,只待下種了。

一片竹葉飛來,在少年耳邊分解,化著一縷縷玄音傳入他的耳中。少年不由得雙眉一跳,神色一喜,“南域諸國第一天才?我倒要去見識見識了。”

蘇國……

相似的一幕幕,在南域十餘個國家內悄然上演,不知又將掀起多少風波。

一片無垠雪域中,有一座萬丈雪峰,如一把倒插的垂天巨劍。

雪峰之上,一位身著紅衣的少女,正在凌雪煉劍。

她的劍招很奇特,一招一式都較為緩慢,看上去並沒有太大威力。然而她的身周卻激盪著一股無比森寒的劍勢,方圓數百丈的空間,彷彿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隨著劍式劃開,無論是寒風還是凍雪,皆在隨著她的劍的划動軌跡而舞動。

少女雙眼亮如星辰,冰肌玉骨,美麗得連這片天地都為之色。她煉劍而舞動的身影,帶出一抹飄逸的紅,為這白芒芒的冰雪世界,增添了一抹無比嬌豔的靚麗風景。

突然,零星幾道劍氣,在紅衣少女的身前憑空乍現,隨後那些劍氣化著一位膚有七色的中年男子。

然而令人無比驚詫的是,那七彩色的中年男子竟然只有一半身體,自腰以下的部分完全消失了,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他飄浮在空中,渾身散發出一股徹骨冰寒,殺氣凜冽,彷彿他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把沾染千萬人血的殺伐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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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氣勢驚天,隨著他的出現,凌疏影的劍勢瞬間瓦解。風停了,雪靜了,整個天地彷彿被凝固了一般,時空徹底靜止。

“疏影,年後你去一躺齊國,在正月十王那天,殺了他們的七公主莊天荷吧!”只有半截身體的中年男子對那紅衣女子說道,聲意很冷,殺意凜冽。

原來那紅衣女子正是蘇逸的未婚妻,大周國第一美人——凌疏影。

“她是什麼東西,也配嫁給蘇逸?”中年男子說罷,又頗為憤怒的補了一句。

聽了中年男子這話,凌疏影那像是被冰雪封凍了一樣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只是這絲變化並不是憤怒,也不是詫異,更不是歡喜,而是一種無法言喻的複雜神色。

“師父,我……”凌疏影欲言又止。

七彩色男子似乎知道她的顧慮,勸慰道:“疏影,既然他將你介紹到我這裡來,便證明他已經完全把你當成了自己人。這個世上除了方婧雪外,你是唯一享受到這一待遇的女子。所以,你不必為此自卑,幸福就在眼前,你應該不顧一切的去追求才是!”

凌疏影沉思了片刻,隨即眼中漸有了歡喜之色,再向那中年男子執禮道:“多謝師父,弟子明白了!”

“嗯!”中年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了,別忘了為師的第一戒訓,見到不配用劍的人,通通給我廢了!不配用劍還敢用,一個個都在找死!”

“弟子明白!”

早已經習以為常的凌疏影,對中年男子的這個要求,並沒有絲毫的意外,更沒有因為聽上去太過荒唐而拒絕。因為她這一年裡,確實都是這麼做的。

不過她並沒有真像她師父說的那樣,將那些敗於她劍下的劍道修士徹底廢掉,而是將他們全部重傷,再勸他們放棄用劍。

七彩色男子是個怪人,行事無所顧忌,這天地間也沒有幾人膽敢干涉他,但凌疏影卻有著自己的行事之道。所幸介於蘇逸的面子,她師父也並沒有太過逼迫她一定要按照他的要求去行事。

七彩色中年男子厭恨劍這種兵器,並且還恨天下一切用劍之人,可他自己卻偏偏又用的是劍。

這一切看似矛盾,但凌疏影卻並沒有深究其中原因,他知道師父的層次太高,許多事都不是現在的她能夠理解和知曉的,就比如師父為什麼只有半截身子,任何方法都無法修補一樣。

“你的未婚夫就算了,因為就連為師都廢不了他。”中年人再道,眼神中有著幾絲回憶的味道。

凌疏影臉上有了幾分笑意,點頭再道:“弟子明白!”

“嗯。雪域離齊國十分遙遠,你早點出發吧。”留下這句話,中年男子再次身影幻化,在一陣奪目的光華中,變成了幾道彩色劍氣,最後完全消失。

隨著中年男子的離開,天地彷彿重新活了過來,寒風開始怒吼,白雪再次飄飛。

望著東南方天際,凌疏影的臉上,漸漸有了幾分激動與期許。而這激動與期許中,還有著幾分遲疑,和不知所措。

“蘇逸,你讓我知曉了你的過往,再次見面,我們還能像以前那般坦然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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