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雖然是一個江湖浪人,但田伯光自認為他走過的橋也比趙陽走過的路還要多,吃過的鹽比趙陽吃過的米還要多,畢竟趙陽進入江湖的時間遠少於他,就江湖閱歷或者經驗而言,兩者不具有可比性。所以,田伯光認為趙陽在吹牛。

林平之不屑地撇了田伯光一眼,向趙陽獻媚:"縱是田伯光號稱'萬里獨行';又如何,還不照樣是師傅您的手下敗將!憑他一個天下不齒的淫賊,還妄圖與師傅一決高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趙陽提腳,輕踹田伯光一腳,搖搖頭:"不,田伯光本身實力也算不弱,可以說是即使五嶽掌門到來,他也有得一拼。"趙陽砸吧了下嘴唇,"這廝輕功好,刀又快,等閒之輩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即使為師,如果要與他決勝負,也要在這廝拼命的情況下才能辦到,否則,他揚長而去,誰也攔不住他啊。"

林寶光若有所思:"看來這就是師傅常說的以己之短攻敵之長了,想來田伯光這廝挺倒黴的,比什麼不好,要與師傅比近戰,竟然還想踩著師傅向上爬。如果他適才逃命,我們是攔不住的,那就糟糕了。"

"是啊,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一旦傳出去,那可是天大的禍患啊。"趙陽有些心有餘悸,難怪沒有哪個門派對田伯光下達門派追殺令,估計就是擔心田伯光撕破臉皮,和他們硬抗到底,最終兩敗俱傷。

劉光源領著一個花甲老人緩緩走了過來,趙陽見劉光源的神態便知,這個老人估計就是青庵書院的院長嘍,不過趙陽也有些疑惑,怎麼書院起個尼姑庵的名字?

劉光源向老人低語幾句,老人向趙陽等人點點頭便算作禮節,趙陽也沒有見怪,因為在大明,讀書人的地位是很高度,見官不拜是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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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幾位幫書院擒此賊子,為霍縣解除了民擾。"老人淡淡說了兩句,就吩咐劉光源將他扶回。

劉光源歉然地向趙陽笑笑,扶著老人離開。趙陽倒沒有什麼不悅,因為大明的文人對武將極度的蔑視,更何況是自己這等的武夫。

林寶光有些憤怒:"師傅,我們替他們書院解除了一次危機,他們怎麼能這樣對我們呢?太過分了,似乎這是我們份內之事似的,太過分了,我去教訓教訓這個老頭!"

"你打算怎麼教訓這個不識趣的老頭?"趙陽有些好奇。

林寶光猶豫了一下:"師傅,弟子打算放火燒了他的門樓,既不會對書院造成什麼大的損傷,又會給他一個警醒,讓他識趣點,畢竟我們還是有節制的,如果他們碰到那些刀頭亡命之徒,這裡就會死傷遍地。讓這老頭受點教訓,是為他好,免得以後書院毀於一旦,他成為霍縣的罪人。"

嚴世藩聽得心驚肉跳,這是什麼師徒啊,怎麼就差在自己臉上刻上一行字:"俺們都是亡命之徒,你們這些閒雜人等,小心一點,否則,惹惱了本大爺我,你們就會血本無歸,後悔不迭!"

嚴世藩是官宦子弟,心內還有一定的底線,畢竟這年頭火焚書院的暴徒,似乎還沒有過,至少他沒有聽說過。

嚴世藩不希望,他老父親接到下面上傳的公文,上面標明:貴公子夜宿書院,不慎火起,焚燬門樓,幸無人員傷亡等等。這樣官面的文章老嚴嵩定然能讀出其中的韻味,為了給外面一個交代,那竹板炒肉自己就難以避開。

"師兄所言,有些不妥。"嚴世藩勇敢地站出來,第一次明確在趙陽一眾面前表達自己的不同觀點,"本朝自太祖始,重文輕武,已成慣例;書院是讀書人進習的要地,一旦發生事情,必然追究不捨。師兄想來只是不忿那老頭態度而已,但此等小事,無需師兄冒此風險,小弟吩咐下去,想來霍縣的陳寶貴縣令自會將萬事辦妥,必令師兄滿意。"

"恩,寶光啊,"趙陽有些語重心長,"你日後要好好隨你師弟學學,不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成名,也要有個忌諱,不然會事半功倍,得不償失。"

林寶光一愣:"師傅,弟子曾聽師傅講過,行走江湖,首重名聲,哪怕是惡名,我們也要甘之如飴。只有讓整個江湖駭怕或者敬重,那樣才能無往而不利,最少也會少些不識趣的人來打擾。"

狂汗!

趙陽心中狂汗:我有這樣說過嗎?回憶良久,趙陽也不記得了,只好模糊其辭:"寶光啊,為師剛才不是說成名也有一些忌諱嗎,現在為師就給你講講。比如,不能搶乞丐的錢,搶小姑娘的糖葫蘆,因為他們夠可憐了,這樣做也太丟人了。"

趙陽不自覺地住口不言,因為他從幾個弟子眼中看到了一種異樣的光彩,似乎在看一個小白講話一般,趙陽尷尬地揮揮手:"總之,成名也有多種方式,比如說,你將一個土匪山寨完全的剿滅,那就可以名動江湖了;再比如,你將青城派滅了,你也一樣可以名動江湖。就看你怎麼做了?"

林平之神色一動,不確定問:"師傅,您和青城派有怨?"

趙陽橫了林平之一眼,心道,為師與青城派沒有仇,可徒弟你與青城派的仇可大了。你曾祖打敗了人家青城派的掌門,對於這個仇,人家餘滄海可是念念不忘的。當然,餘滄海念念不忘的是你林家的《辟邪劍譜》,而不是所謂報仇。

打個哈哈,趙陽心不在焉:"笑話,師傅怎麼可能和青城派有怨,師傅我只是打比方而已。恩,再比如,你們誰把這個田伯光活活地解剖了,恩,也就是你們誰把這個田伯光像削水果,恩,你們誰把這個田伯光千刀萬剮了,誰就立馬名震江湖了。"

好難啊,趙陽心中喘口氣,想讓這些古代人瞭解現代的詞彙,好難。素質教育,要從娃娃抓起,真是至理名言啊。趙陽感慨不已。

"不就是凌遲嗎,"嚴世藩嘀咕了一聲,反手抽出腰側的寶劍,躍躍欲試:"師傅,我曾經在刑場見過劊子手凌遲,還記得一些步驟,雖然我不能保證這廝千刀不死,但至少七八百刀,他還不會斷氣。"

田伯光臉色煞白:這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兇殘,一點也沒有所謂的名門正派的作風,你們咋能這樣呢?

田伯光按捺不住:"你們,你們可是名門正派,可是英雄好漢,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折磨人不應該是你們這種英雄好漢幹的。是好漢的,給我一個痛快,別自甘墮落,與那些兇殘之輩比肩。"

趙陽啞然,從田伯光嘴裡聽到這個英雄好漢,還真是諷刺。沒料到這個"萬里獨行"的田伯光也會服軟啊。恩,他倒是不怕死,只是怕受折磨。這麼大的男子漢,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痛嗎?趙陽想不通,不過,如果是這樣,那自己倒可以利用一二。想到這裡,趙陽上前卸下了田伯光的下巴,防止這廝咬舌自盡。

雖然現代的醫學已經證明,咬舌未必會致死,但是,如果田伯光將自己的舌頭咬掉了,趙陽就沒得法子可想了。田伯光的舌頭,還是很有用處的。

出青庵書院,趙陽一行就遇到了不測,竟然碰到了來劫田伯光的。趙陽十分詫異,難道這田伯光也有這麼講意氣的狐朋狗友?

"閣下如何稱呼,難道單憑一句話就要我將這一淫賊交給你?"趙陽看著眼前的這十幾個黑衣人有些驚詫,咱們沒有交情,否則你們也不會蒙面,那我為何要交人給你們?田伯光趙陽是志在必得,豈會輕易放手。

"交人,你我留個情面,他日相會自有回報;不交,那就休怪在下等人不客氣。"黑衣人首領身材消瘦,但卻極具威勢,簡單站立,卻透露出陣陣的壓迫感。

高手!這是黑衣人首領給趙陽的第一感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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