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備,戒備!"

林平之脫下衣服,在高樓上拼命揮舞著,向陽邏鎮的衡山弟子示警。很快,刺耳的嗩吶聲、銅鑼聲也持續響起,大街小巷都是四處賓士的橫山弟子。

"魔教也太猖狂了!"

嚴世藩蒼白著小臉,驚懼無比:"在中原腹地,糾集這麼多人公然攻擊一個地方,他魔教想造反啊?難道他們不擔心惹惱朝廷?"

"朝廷?"林平之搖搖頭,"朝廷離我們太遠了。再說,魔教這麼多年,在朝廷能沒有耳目?有什麼事情能擺不平?魔教有的是金銀珠寶,還怕搞不定?"

拉著嚴世藩,林平之從高樓上一躍而下:"只要能將我們消滅,那五嶽聯盟基本就算完了,江南倭寇作亂,朝廷正打算借刀殺人,削弱武林的力量,不會對魔教怎樣的。更何況,魔教與錦衣衛關係錯綜複雜,錦衣衛也不會放任魔教被消滅的。"

"我們能堅持多久?"嚴世藩觀望了一下四周的防禦,"這一仗打下來,估計我們衡山派與魔教都吃不了好,朝廷會恨死我們的。公然在地方鬥毆,這可是蔑視朝廷尊嚴的。虧大了,這一次我們虧大了。"

"活下去再說其他。"林平之抽出寶劍,淡淡一笑,"也該咱們顯顯威風了,總不能什麼好事都讓師傅給佔去了。"

"哈哈,師兄說的也是啊,咱們師兄弟自從回到衡山後可很少開張,骨頭都有些酥軟了,挺不適應的。"嚴世藩當先一步,衝向前方。

※※※※※

距離陽邏鎮一百步左右距離,日月神教的隊形分散開來,三五成群結成小團隊加速衝了上來。

"兄弟們注意,別陰溝裡翻船了。"

當先接近陽邏鎮的是日月神教地靈堂的舵主楊奉,高呼一聲,揚刀撲了上來。

陽邏鎮沒有城牆,不過衡山派在鎮口的道路上堆積了不少的障礙物,僅留下一個狹窄的通道供人出入。

眼前一花,楊奉發現面前立著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橫眉豎眼,楊奉大喝:"娃娃讓開,讓你家大人出來!"

林平之冷冷一笑:"魔教妖孽,也敢放肆,滾吧!"

林平之手腕用力,寶劍劃出一道光痕,嗡嗡地砍向楊奉。

楊奉大駭,想不到眼前這少年出手速度這麼快,條件反射般將鋼刀橫在胸前,鐺第一聲,楊奉覺得手腕發麻,然後譁啦啦鋼刀化成碎片墜落在地。

這,這怎麼可能?

楊奉還沒從突變中反應過來,一隻皮靴在眼前突兀變大,眼前一黑,鼻孔中傳來一股臭氣,就覺得臉龐一沉,腦袋轟地一下喪失了知覺。

"大師兄好厲害!"

嚴世藩看到林平之單腳立地,寶劍斜提,右腳翹在外面,雖然很像某種動物小便的姿勢,不過他可不敢觸林平之的黴頭,而是乖巧地拍起了馬屁。

"哼,魔教的小蟊賊也敢來衝林大爺狂吠,活膩了!"

林平之瀟灑地拍了拍褲腿,似乎抖落身上的灰塵,臉色猛然一變:"滾!你們還站這裡幹嘛?"

楊奉不到一個照明就被林平之一腳踹出十幾步遠,砸倒了幾名地靈堂的弟子,頓時讓這些魔教底層人員不知所措。楊奉在在日月神教中身手一般,但相對於底層的弟子來說就是高手了。

怎麼辦?

舵主一招就被對方給廢了,咱們還行不行?

地靈堂的弟子面面相覷,猶豫不前,這時一個楊奉的親信高呼一聲:"兄弟們,衝啊,給堂主報仇啊!否則,神教饒不了我們!"

地靈堂的弟子集體打了一個寒顫,瞪向林平之的眼神也從害怕、驚恐到充血、瘋狂,日月神教對叛逆弟子、畏敵弟子的處罰之嚴酷世所罕見。對高層,日月神教透過毒藥來控制他們的忠誠;對底層弟子,日月神教則透過他們的家人以及嚴酷的刑罰來讓他們不敢生起絲毫不敬的念頭。

林平之臉色一變,表情嚴肅起來。一腳踢飛楊奉,讓林平之信心膨脹,如果魔教都是這般的水準,那今日沒有什麼危險。可現在這些魔教的幫眾的變化讓他心中一沉:這還是正常人嗎,這分明是被刺激得發狂的野狗啊!

"攻擊!"

林平之大呼一聲,振劍撲了上去,牢牢守住了道口。

嗡!

嗖嗖嗖!

噗噗噗!

密密麻麻的箭支、長矛從兩側的屋簷上飛下,籠罩住了前方。

日月神教弟子這才發現在道口兩側的屋頂竟然出現了大批的衡山弟子,有的手持弓箭,三箭上弦,罩著下面的人群亂射;有的手中拎著長矛,遙遙地投過來,一丈多長的長矛從高空墜下,將一些日月神教弟子釘在地上。

慘叫聲,哀號聲,不斷響起。

日月神教弟子突遭打擊,亂作一團,前面的要退後,後面的要向前,受傷倒地者被無數雙大腳活活踩死。濃烈的血腥氣瀰漫開來,地上紅一團黑一團,五顏六色,極端瘮人。

面臨衡山派高空打擊,日月神教迅速反應過來,湧向林平之,唯有這裡沒有受到衡山派的高空打擊。林平之形勢頓時危險起來,屋頂的弓箭手也不敢隨意發射,擔心誤傷。

"集中精力,對付後面的敵人!"

嚴世藩臉色蒼白,用力嚥下喉嚨中的酸水,高喝一聲,衝出了通道,與林平之並肩殺敵,暫緩了林平之的危機。

"呀——"

林平之臉色猛然充血,丹田真氣瘋狂運轉,手中的寶劍以肉眼難以琢磨的速度飛速的迴旋,如同死神鐮刀一般在日月神教弟子中收割者生命。

嚴世藩內力沒有林平之那麼深厚,不過他長處在於機敏靈活,踩著多變的步伐,緊緊跟在林平之的背後,替他抵擋背後的危險。

日月神教弟子太多了,更何況由於地形所限,大部分衡山弟子都分佈在四面防禦,這邊留守的人手本就不多,眨眼間,林平之與嚴世藩就陷入了危險之中。

"快!"

嚴世藩衝通道口後趕來的衡山弟子高呼一聲。

嚴世藩此刻才感覺為什麼比拼中沒有人喜歡說完整的話,沒有人去講究風度,那是因為敵人不允許,你只能用最短的時間噴出最明顯的意思。

即使一隻有個快字,即使不到一秒鐘的間隔,林平之也為嚴世藩的疏忽付出了血的代價。

"師兄!"

嚴世藩驚駭欲絕,從他的角度看到一柄陰險的鬼頭大刀從一個日月神教的弟子一旁冒出,狠狠斬向正在迎戰的林平之的右腿。

內力的飛速流失,讓林平之感到丹田空虛,渾身疲軟,反應也遲鈍起來。

誰在叫我?

一股冰冷的殺機刺醒了林平之,身形一顫,林平之猛然用力向後彈跳。

雪亮的刀光飛過,一抹血紅,在陽光下顯得那般的豔麗。

啊——

林平之身體一晃,這一刀險險就卸掉了他的右腿!

林平之怒目而視這個偷襲者:一個五十多歲花白頭髮的老漢,手持一柄鬼頭大刀。

"殺!"

林平之兩眼充血,一股凌厲的殺機破體而出,寶劍狂野地掄起,激起的飆風竟然將四周刺來的兵器刮偏!

左腳用力一彈,林平之電射而出,肆虐的殺氣混若實質,直逼砍傷他的老頭。

左!

右!

林平之狂野兩劍劈開了兩邊的蒼蠅!

中!

呀——

林平之兩手緊握劍柄,高高舉起,怒吼一聲,寶劍雷霆萬鈞般直瀉而下,帶起一溜參白色的波痕。

刺傷林平之的是日月神教地玄堂堂主司馬長風,擅長地趟刀,一柄五十六斤重的鬼頭大刀在日月神教也算一號人物,屬於東方小敗的直屬手下,功夫不錯,但是,面對瘋狂的林平之,司馬長風感覺自己做錯了。

也許是老了,也許是膽氣沒有年青人那麼足,面對眼前這個眼睛充血、面目猙獰的林平之,司馬長風覺得兩手疲軟,似乎是一個三歲幼童面對猛虎般無力。

拼盡全力,司馬長風才擺脫林平之給他造成的心理壓力,感覺著頭頂急速墜下的殺機,用力將鋼刀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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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

一側傳來驚呼聲,幾柄兵器破空飛來,直刺林平之。

叮!

眾目睽睽之下,林平之的寶劍似乎停在了司馬長風的鬼頭大刀之上。

四周破空而來的利器離林平之不到一尺的距離時,林平之突兀地盤旋而起,手中的寶劍劃出一道亮麗、刺目的白光,環繞一圈,將襲來的兵器盡數擊斷,清脆的叮叮聲不絕於耳。

噗通!

林平之沉重地墜落在地,右腿一軟,險些坐到。

凶神惡煞的司馬長風向著林平之高舉鋼刀,面目猙獰,窮兇極惡。

"師兄!"

嚴世藩大吃一驚,不顧一切,急速奔向林平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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