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無息,王雨墨就這麼乾乾脆脆、身手抖擻、利落乾淨地跳了下來。趙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其他一些衡山弟子則感覺丟臉,堂堂的一派未來掌門竟然還不如一個模樣黝黑的普通人!

"原來是這樣啊,看著挺危險,其實一點都不危險,沒有海上衝浪刺激,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王雨墨咂吧咂吧嘴,認為這沒什麼玩得。

"衝浪,你們怎麼衝浪?"趙陽有些蒙了,難道這一位還是高人,穿越的高人,不然怎麼知道衝浪?

"衝浪啊,就是在大風大浪的天氣,踩著木板下海玩啊。看誰的技術高,看誰的膽子大,看誰的操控能力強,能夠順著水流在風浪中堅持更長的時間。"

"天王蓋地虎?"趙陽輕輕說出上半句,盯著王雨墨看其反應,沒有反應。

"大海航行靠舵手?"趙陽不死心,又問了一句。

王雨墨眨眨眼:"大哥,你不是想要我和你對對子吧,實在抱歉啊,兄弟我可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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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陽遺憾搖搖頭,看來這廝不是穿越的,放下心來,轉向劉正風:"這位是南海惡魔島的王雨墨王大俠,護送安東尼過來的。現在我們傷亡如何?"

劉正風吃了一驚,趙陽第一桶金的事情他也知道,沒想到這年青人竟然是與安東尼那夷人一道過來的,急忙衝著王雨墨拱拱手,客氣兩聲才向趙陽搖搖頭:"我們撤退及時,沒有大的傷亡,不過林平之他們硬接了左冷禪一劍,現在人事不省,情況不好。"

趙陽吃驚地望向李天豐,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林平之他老爸就在外面,如果進來發現自己兒子奄奄一息,即使不會翻臉,那也會很尷尬的。

"休養一段時間自可恢復,他們運氣不錯,四人結陣,合力抵消了左冷禪的壓力。林平之首當其衝,壓力最大,經脈有些傷損,不過他問題不大。"李天豐安慰趙陽,"現在你手頭還有丹藥吧?給他服下一枚丹藥,然後再幫他療傷,很快就能活蹦亂跳了。"

趙陽放下心來,取出兩枚丹藥,遞給李天豐:"老爺子你看著辦,先穩定他們的傷勢,最好能夠讓他們站起來,不然影響不好。現在左冷禪很快就要逼近了,你那陣勢碰到這類蠻徒作用不大,需要另外想辦法。"

李天豐苦笑:"藝術,是需要高品位的人來觀賞的,對付左冷禪這類人,竹林陣作用肯定不大。"

"師弟,左冷禪步步逼近,暴力破陣,我們該如何應對?"劉正風見趙陽注意力轉到了這方面,湊近上來,"嵩山派實力還是很雄厚的,雖然師弟你妙計無雙,折損了不少嵩山派弟子,但他們總體實力還不在我們之下。一旦他們衝進來,惡戰之下,我衡山派可能也經不起損耗。"

趙陽看了看谷內的佈局,基本就緒,微微一笑:"師兄不用擔心,我們正可趁著他們現在陷入困境,前去偷襲他們,用暗器擾亂他們的陣型,打亂他們的陣腳,讓他們嚐嚐機關的厲害。"

劉正風醒悟過來,挑選了二十多名實力高強的弟子,組成幾個小隊,由熟悉陣勢的弟子帶隊,進入竹林中擾敵。

卑鄙!

左冷禪憤怒地罵了一聲,扔下手中的竹箭,彎腰繼續伐竹。這已經是第三次騷擾了,衡山派不會是打算一直這樣騷擾下去,拖到天黑讓後再進攻吧?如果真是那樣,那嵩山派今日就完了。

飽受刺激的嵩山派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竹林中步步殺機,他們只能停留在原地被動挨打。追出去,有陷阱,即使踏不上陷阱轉出幾步,就迷失了方向,情況更加悲慘。欲進不能,欲退不敢,嵩山派弟子窩成一團,可憐兮兮地看著左冷禪與幾位太保在前面開闢道路。

轉身與幾名師弟一陣商議,左冷禪轉向了身後的嵩山派弟子,經過一番挑選,找出了幾十名弟子排成一排。其餘幾位太保將大隊的嵩山弟子攆到後面,避免他們聽到不該聽的話。

左冷禪一臉沉痛:"你們都是嵩山派的精英,都是我嵩山派的希望。如非必要,沒有哪位師門長輩願意犧牲你們。現在我嵩山派已經到了存亡關頭,進則生,退則死,一旦天黑,我們仍然無法脫離這片竹林那就絕無生機。唯有衝出去,我們才有一線希望。

我希望能夠有志願者出來,自願衝擊前方的陣勢,為我們開闢道路。我們必須趕在天黑之前控制局面,按部就班破陣是不可能了,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當然,我們絕對不會勉強你們,如果你們不想做,我們也不會責罰你們。如果你們自願為我們闖陣,你們就是我嵩山派的英雄,我們會答應你們任何合理的要求。"

口頭,左冷禪尊重他們的意見,但暗地裡,嵩山派幾名太保已經成包圍姿勢,將這些遴選出來的弟子包圍起來,如果他們敢起鬨,毫不猶豫斬盡殺絕。

嵩山派弟子,能夠參與此次行動的都是精英弟子,無論是實力還是心態,都比較的成熟,眼見師叔、師傅、師伯、掌門等這樣的威脅,哪裡還有選擇的餘地,慷慨激昂地揮舞著拳頭表態,要為嵩山派流盡最後一滴血。

"很好,你們不愧是我嵩山派的弟子!"

左冷禪情緒激昂,用力揮舞著雙手:"我替嵩山派歷代先祖感謝你們,感謝你們對嵩山派的忠誠,對嵩山派的犧牲。只要這一次你們能夠倖存下來,我保證,嵩山派會永遠將你們做為英雄,嵩山派將無條件成為你們堅實的後盾。

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要求,只要我們嵩山派不倒,我以掌門的名譽發誓,必將達成你們的心願。不管是什麼要求,只要我們能夠做到,就絕不推辭。"

鄧八公走上前來,一一登記這些弟子的心願,左冷禪轉向其餘的嵩山弟子,枯瘦的臉龐湧出病態的狂熱:

"看到了吧,大家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嵩山派的弟子。當我們面臨絕境時,他們挺身而出,無怨無悔,要用自己的生命來給我們闖出一條活路來!

他們,有的是你們的師兄,有的是你們的師弟,為了嵩山派的存亡,他們勇於犧牲,無所畏懼。那你們呢,你們還擔心什麼,還怕什麼?

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沒有了嵩山派,你們還算什麼?

現在我們在江湖上人人喊打,為什麼,還不是因為萬惡的衡山派,還不是因為那該死的趙陽?

現在仇人就在眼前,你們怎麼反而害怕了?

幹掉他們,我們仍然是五嶽聯盟的老大!

幹掉他們,我們才能直起腰桿行走江湖!

難道你們想一輩子受人嘲笑?

難道你們還想再次讓人羞辱嗎?

你們還是不是男人?"

憤怒的咆哮,如同受傷的野狼,在狼群面前嘶嚎,聲波陣陣,在竹林中迴盪,顯得那般的恐怖、瘮人。

左冷禪的鼓動,很有誘惑力,不僅僅是左冷禪直面的嵩山弟子開始湧出一股血氣,即使那些被挑選出來的充當敢死隊的志願者也血氣上湧,雙目充血,勇氣似乎陡然充沛,每一個人都恨不能能衝殺上去,將趙陽碎屍萬段。

"五人一排,向前衝,將面前所有的一切全部粉碎!"

命令言簡意賅,嵩山派五十多名志願者隨著左冷禪的一聲令下,發足狂奔,手中寶劍四處飛舞,將攔路的竹林盡數斬斷。撲面而來的暗器、飛鏢他們置若罔聞,即使倒下,也要身體向前。

看到攔路的衡山弟子,這些志願者形如瘋狂,直撲而來,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令人心驚。

"左冷禪用了什麼招式,竟然讓嵩山派戰鬥力飆升到兩百多?"

趙陽有些納悶,看著衡山派傷亡陡然增加,鬱悶無比,碰了碰一邊的王雨墨,有些好奇:"兄弟,你說這左冷禪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困獸之鬥?"

"聽說受傷的野狼最可怕,我沒有見過,不知道是真是假。"王雨墨模稜兩可。

"狼?現在狼是稀罕動武了,不到大草原或者荒漠,你根本就看不到。"

趙陽聳了聳肩膀,"管不了了,該我們上了,否則讓左冷禪這麼一衝,不用一刻鍾,他們就能衝出來了。一鼓作氣之下,衡山派傷亡可就大了。"

趙陽使用的是林寶光的加料玄鐵劍,雖然不趁手,但是比一般的衡山制式寶劍要好多了。王雨墨緊跟著趙陽的步伐,看準他的落腳點,一絲不敢怠慢。這裡面步步機關,一不小心把自己弄進去,可就丟大人了。

"這裡就是間隔地帶,方圓二十步之內地上沒有陷阱,兄弟你小心了。"

身邊風聲一響,王雨墨還未會意過來,就見趙陽如一團旋風般撲上,摧枯拉朽,所遇到的竹林應聲而折,不用嵩山派砍伐,他趙陽自己就清理出了一條通道。

王雨墨第一次見到趙陽出手,只覺得趙陽速度非常快,寶劍非常鋒利,不管是人還是物,在趙陽面前似乎如同空氣一般,阻擋不了趙陽分毫。眼睛一眨,那十多名嵩山弟子就成了一堆碎肉,四散在竹林中;眼睛再一眨,咦,這趙陽就又前進了十多步了。

將近五六尺寬的通道,皆是血肉模糊,圓滾滾的人頭,斷成幾截的臂膀,碎塊狀分佈的屍體,遍地都是,直如屠宰場一般的骯髒、血腥,腳踩著溼漉漉的土地,聞著刺鼻的腥氣,王雨墨只覺一陣的反胃,他不是沒有殺過人,海盜他也殺過不少,但像趙陽這般的血腥,他還未曾經歷過。

哇——

王雨墨再也無法忍住腹內的翻江倒海,蹲在一邊狂吐起來。

無聲無息,一柄寶劍自一側向王雨墨刺來。

鐺!

王雨墨急忙一個翻身,發現身後站著適才認識的劉正風,正替自己當下了致命一劍。劉正風手腕一翻,一劍刺死這名想趁火打劫的嵩山弟子,還未安慰王雨墨,卻發現王雨墨又跑到另外一個地方狂吐起來。

看看王雨墨剛才翻身沾上的大小血塊,劉正風皺起了眉頭,心頭也有些抱怨趙陽的過分,殺人而已,何必弄得這麼血腥。劉正風吩咐向大年:"大年,將王大俠帶回去,換身衣服,好好歇息一二。"

王雨墨不再推辭,這邊血腥的場面確實不太適應,還是南海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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