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派。

趙陽產業在衡山城內,向來主要在衡山城內處理事務,不過衡山派駐地趙陽也有一所院落,作為臨時歇腳之處。

衡山派擴招後,男女弟子比例得到了部分緩解,不似以前那般諾大的衡山派只有寥寥幾名女弟子。隨著女弟子的增多,衡山派也相應購買了不少家世清白的女童,服侍這些女弟子的日常生活,同時也挑選一些給手握大權或者地位較高的衡山派高幹做丫鬟。

青春靚麗的女孩給衡山派增添了不少的風景,也使得衡山派多了幾分活力,多了一些傷風敗俗的惡語。

對此,趙陽視而不見,相反還推波助流。

一個青春秀麗的丫鬟總要勝過一個男童,趙陽這樣做也是為了避免衡山派出現不良的趨向,趙陽還特意要求衡山派不得啟用男童做服務員。

趙陽並不經常待在衡山派過夜,畢竟這裡離家甚近,不過今日事出意外,衡山派由於評選問題鬧出了不少事端,一一解決後,趙陽也累得不行,感覺練功也沒有這樣讓人疲憊,只好留在衡山派休息。

"主事先生,可否需要新增熱水?"

伴著輕輕的叩門聲,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趙陽討厭別人稱他為老爺,所以衡山派弟子一律稱他為先生。

服侍趙陽的丫鬟名叫涵月,剛剛抽調過來服侍趙陽,年約二八,俏麗異常,而且還知書達理,看情形當是大家閨秀,不知何故卻成了衡山派買下的丫鬟。具體是怎麼回事,趙陽也沒有過問,在大明買賣奴婢是合法的。

水溫尚可,但趙陽不想多待,邊沐浴邊揚聲回答:"不用了,熱水已經夠用。"

"主事先生,"涵月柔聲柔氣,"衣服已經補好就放在外室,請主事先生取用,奴婢先行退下。"

聽著碎碎的腳步聲遠去,趙陽迅速抹了幾把,擦乾身上的水珠,裹著毛巾,走到外室,幾件換洗的衣服正擺放在一邊。

對這涵月,趙陽頗為頭疼,初次這小妮子竟然不知深淺,要給趙陽按摩,被趙陽一陣痛罵給攆了出去。這麼俏麗的小丫頭站在前面,說不動心也是不太可能,趙陽也沒有那麼的清高,否則也不會開辦一條龍的娛樂行業了。

只是...

趙陽心頭疑惑,疑惑自己那次碰到的到底是不是自己老婆。如果老婆在,自己還敢拈花惹草,那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況且,趙陽此刻是衡山派的主事,更是未來的掌門,如果在這期間發生了什麼風liu韻事,那有他受得了!

忍忍吧,趙陽決心此間事了,再尋找一次,如果找不到,就死了這條心,早點找個媳婦解決下個人的生活問題。

其實這個涵月還是挺不錯的,雖然身份低賤,但奴婢並不是終身的,衡山派也不過是買了她十年而已,趙陽腦海中翻出這麼一個念頭,這麼溫柔、體貼,雖然年紀小了點,但性格很好,臉蛋也不錯,身材也誘人,也是可以考慮考慮的。

嘶——

趙陽歪了歪嘴角,感覺臀部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伸手摸了摸,竟然扯出一根針來!

丫的,這丫頭,毛手毛腳的,這麼長的針也沒取下!

調息,體內並無異狀。

趙陽已經有些草木皆兵了,針尖大的小事都會引起他的劇烈反彈,這衣服上冒出的銀針,也讓他往最壞的地方想。

趙陽有些後怕,幸好這針沒有留在前面,否則那小弟弟就要倒黴了。

碎步聲從遠處傳來,趙陽一怔,皺起了眉頭,往日並未察覺,可能是由於功力不濟的緣故,也有可能是自己很少留在衡山派的緣故,竟然沒有發現服侍自己的侍女也有一身的不錯的輕身功夫!

涵月端著茶水進來,趙陽打量著她的身手,若有所思:"涵月你是何時進入衡山派的,拜在誰的門下,一身功夫不錯啊。"

涵月皺起眉頭,茶杯中的熱水不慎濺上手腕,含笑道:"主事先生說笑了,涵月哪裡懂什麼功夫啊,不過是看派內師兄弟們比劃,涵月覺得好奇,就比劃了兩下而已。"

涵月將茶杯端到趙陽面前,眼中閃過一絲的亮光,顯得更為的迷人,柔聲道:"主事先生請用茶。"

"先放那裡吧。"趙陽輕聲交代,準備想些事情,"我不用你服侍了,你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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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茶水放在趙陽的面前,涵月輕輕一低頭,輕輕退下。

"等一下,"趙陽想起一事,將手中銀針一閃,"下次留神,別再把這東西落在我衣服上面了。"

涵月臉色有些蒼白,眼神遊離不定,似乎有些害怕:"主事先生息怒,涵月不是有意的,涵月下次再也不敢了。"

"知道。"趙陽擺擺手,"我沒怪你,下次小心些。"

涵月臉色稍緩,猶豫了一下,似乎想取回銀針,見趙陽沒有打算給她,就輕輕退下。

望著涵月的背影,趙陽沉吟不定。

茶很香,似乎是上等的碧螺春。

趙陽輕啜一口,覺得齒間留香,在腹內迴旋一圈,更是一萬八千個毛孔舒張開來,舒坦無比。

果然是上等的好茶!

錦衣衛雄心勃勃,倒真令趙陽刮目相看,只是如今大明有些危機四伏,一夥小小的倭寇都可能縱橫於江南,還想開疆拓土於海外,未免也有些自大了吧?

整合武林,南下滅倭,有利於國家黎民,趙陽定當參與,但要想取得成效,沒有三五載很難。這之後還要整修艦船,培養有技術的水手之類水上人材,沒有幾年很難辦到。雖然趙陽不知道大明的政治事宜,但要想取得成效,除非錦衣衛能夠將這一政策維持十數年而不更改。

難道,難道陸松是打算給他兒子陸炳鋪路?

五嶽劍派遺失的劍技,雖然由於內力心法的不通可能威力大減,但依然是一份重禮。趙陽沉思,要不要送給陸炳?

聽說張士德已經將這件事告知上峰,看來不送也是不成的。

嗯!

趙陽喉嚨之中擠出一聲悶哼,胸腹之間如同被刀割過一般的絞疼。

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吃壞肚子了?

趙陽倉皇停止了調息,冷汗津津。

銀針沒有問題,剛才調息並無異狀。

茶水也沒有問題,趙陽自信憑他現在的功力,還不可能發現什麼毒物而一無所覺。

那是什麼的問題?

凌厲的目光一閃而過,趙陽痛苦地悶哼一聲,大汗淋漓。

"主事先生,您怎麼了?"

涵月聽到趙陽的悶哼聲,闖進門來,一臉惶恐,俏臉煞白。

"出去!"

趙陽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極為痛苦,手指顫抖著點向門外:"將門關上,沒有我的許可,誰也不許進來!"

涵月返身將房門關上,靜靜立在趙陽面前,一言不發。

"你為何不出去?"

"明白了,原來是你下的毒藥。"

"你怎麼下的毒藥?"

趙陽臉色灰白,霎那間明白了事情真相:"告訴我,死也要死的明白。"

涵月終於確定趙陽中招,一絲笑容浮現在俏臉上:"銀針有毒,但不會發作;碧螺春有毒,也不會發作;兩種毒混合在一起,仍然不會發作;唯有在你調息時,它們才會一併發作。這是混合毒,主事先生,滋味如何?"

"你是嵩山派還是魔教的?"趙陽一手支著桌面,維持著顫顫微微的身體。

"不,我是殺手,只是憑令行事。"涵月笑容不變,"上峰的命令就是請主事先生休息,可惜主事先生家中竟然不收侍女,無奈我只好投到衡山派尋覓機會。正面交鋒我也許不是主事先生的對手,但現在,主事先生似乎有些不妥噢。"

"賤人!"趙陽怒聲喝叱,聲音有些嘶啞,"縱使我身受劇毒,也非你所能侮辱!"

"兩毒混合,中者無救。"涵月抖手取出兩柄匕首,單薄的鋒刃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現暗青色,看其形狀塗抹了劇毒無疑。

"主事先生不用考慮救兵,因為今夜衡山處處煙火,沒有人會顧及這裡的。"

涵月腳下踩著奇異的步伐,圍著趙陽緩緩旋轉。即使趙陽已經中毒,但身為殺手,敏銳的觸覺告訴她趙陽並沒有喪失最後一搏的力量。

今夜衡山處處煙火!

隨著衡山派駐地左側火起,呼吸之間,就迅速蔓延到了十多處,烈焰騰騰,照亮了衡山山麓。

已經安歇的衡山派弟子在警鐘的號令下,衣不遮體奔出宿舍,根據警鐘指示的資訊,迅速奔向各自的區域進行滅火。

趙陽主事衡山派後,對訊號也做了調整,諾大的一個門派如果沒有完善的通訊渠道,很容易造成混亂,尤其是夜間。趙陽將衡山派分為五個區,每個區都有不通的訊號,每一區優先考慮本區事務,爾後在根據警鐘訊號進行排程。

雖然混亂,但依然有條不紊。

"是個人材。"布衫老翁隱身在衡山派大殿上方,看著駐地內四處奔波救火的衡山派弟子有些欣賞衡山派的管理層。

四方起火,但衡山派排程快捷,已經有幾處的火源被撲滅。

駐地混亂,但防禦力量未減,幾支由衡山派高手組成的小隊在駐地上巡邏。

今夜多事無戰事。

老翁正要回去,眼角撇到了幾條黑影撲向一個院落,心頭一怔,隨後追了上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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