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脖子上面還疼不疼?”慕容哀關切地問道,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甦醒歌的手肘位置都被包上了藥草,而腿上也都有著大大小小的傷疤和淤紫,望著另一邊圍著顧言的眾人神色晦暗不明。

剛剛在靠近妖狼的瞬間,她很敏銳的感知到那動物的後頸出**上了一根銀針。

而那種銀針最早還是出現在藍冰檸身上的,所以說運用銀針操控神識的術法不止她陸笙笙一個人會用。

而現在對方不在,那麼使用這個法術的人肯定就在他們之中。

她突然覺得眼前這些人似乎都變得非常陌生,而這一連串發生的事件彷佛在冥冥之中被誰牽引著。

甦醒歌低著頭,雙手揪住衣袖,嗯了一聲之後便不再言語。

而顧言那邊則有著顧傾寒和顧盛恩等人圍成一個熱火朝天的圈子,他剛剛甦醒,身上受的傷雖然不算特別嚴重,但是手腕那裡留下了抓痕。

“父王,都怪兒臣學術不精,如果剛剛再快一點,或許您就不會掉進去了。”

顧傾寒自責的幾乎要落下淚來。

想到剛剛的驚險一幕,他的心臟仍然處在狂跳之中,

那時候妖狼張開了血盆大口,眾人幾乎都呆滯的瞬間他下意識地衝上前死死抱住顧言的腰身,將全身的力氣都放在了對方身上。

試圖利用重力來抵抗對方不可抑制向下倒去的弧度。

而因為她將自己墊在顧言的下方,聞祭夜站在旁邊,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將人攔下,而烈熾盛則立刻飛上去領起了兩人。

本來受到攻擊的顧盛恩想要立刻一劍捅死妖狼,可卻被聞祭夜阻止。

“不行,妖狼不能殺。”

”它身上還有蘊藏無數能量的妖丹,現在強行取其姓名,只會招來更多的妖物。“

聽到這話他連忙後退,這才打消了原本的念頭。

而安樂公主則似乎心有不甘,但是找不到藉口也只能氣憤的站在一邊瘋狂跺腳。

妖狼在那之後就似乎又陷入了沉睡,但是腹部卻閃出綠光,兩隻爪子上鋒利的指甲逐漸變短。

而原本氣勢洶洶地獠牙也都變得越來越短,最後迴歸到和其他牙齒的正常長度,只有柔軟的舌頭朝外伸展。

她明白這是妖狼徹底被馴服的跡象,這種時候是取妖丹最適宜的時刻,因此另外兩人匆匆拜別之後便領著籠子離開了。

甦醒歌松了口氣,從剛剛的回憶裡抽身,現在估計他們的東西都準備的差不多了,而自己估計也快要迴歸到本來的身體之中了。

可是現在要讓顧傾寒上位,勢必要先弄死顧言,再怎麼說他也是原身的父親,她怎麼下得去手。

就在她還為如何完成系統的任務而苦惱的時候,一隻大手撫上了她的頭頂,溫暖的感覺傳來。

她倏而抬頭,裝進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眸之中,那裡面似乎盛滿了悲傷。

’就是這樣的一雙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在即將掉進妖狼口中的時候卻隱隱閃出期待和釋然的光芒。

那種情緒很短暫,如同一閃而過的流星,瞬間就無影無蹤。

顧言此時的手腕上被包上了厚厚的白色繃帶,而血跡正因為他的動作緩緩滲出。身邊的人都焦急的讓其不要再動。

”嚇壞了嗎?你是勇敢的孩子,剛剛父王很感動。“

甦醒歌有些恍忽,總覺得面前的人雖然嘴上說著感動,但是周身卻散發出一種不滿的低氣壓。

等到自己再回過神來,已經是登上了前往狩獵的路途。

系統:當前慕容哀好感度為七十,請宿主再接再厲,將萬人迷形象發揚光大吧。

甦醒歌:你看我想要這個形象嗎?就是因為你的這個該死的屬性,徹底把我變成了一個聖母!

本來她曾經在眾人面前都是刁蠻任性的形象,但是自從系統重新被啟用以後,每天就跟抽了風一樣讓自己要溫柔,不要說話。

動不動就是讓人隨隨便便摸頭捏臉,這些忍忍也就過去了。

偏偏那個安樂公主跑過來冷嘲熱諷她是為了跟著顧言去圍場打獵才裝出一副捨身救父的大孝女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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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那個暴脾氣,當場就擼起袖子和對方幹了一架,最後還是慕容哀和顧傾寒一人拉一個,這才將廝打在一起的兩人分開。

顧洛寧雖然討厭她,但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屁孩,和自己這種修煉不知道多少年的**湖對打自然是以卵擊石。

她只是頭髮散亂了一些,衣服變得有些皺皺巴巴,而對方可是腫著兩個熊貓眼好幾天。

那時候的事情傳到顧言的耳朵裡,他還笑著誇了句”虎父無犬女“。

本想藉此機會打壓離間這兩人的朝臣也只能灰熘熘的收回了上書的奏摺,等著下一次機會。

當然,那次之後顧洛寧也不怎麼敢來正面和自己硬剛,偏偏這個該死的系統說她破壞了在慕容哀面前溫文爾雅的形象。

懲罰她抄了那什麼鬼大悲咒十遍,要知道當初那個元牧塵害死自己不就是因為這個鬼咒語,這系統還真是是會挑著她的軟肋捏。

不過那時候也不是一無所獲,畢竟在她抄寫的時候慕容哀時不時的回來探望,坐在她的對面位置,一起提筆。

要真論起來,那十遍裡面有八遍都是他代勞的,自己不過是打著瞌睡勉勉強強用狗爬字寫了一遍,另外的讓李綿綿和顧傾寒兩人補齊了。

”醒醒,你覺不覺得傾寒他變了好多。“李綿綿悄悄掀起馬車的簾子,露出一隻眼睛觀察著前方騎馬的背影,咬著下唇。

甦醒歌瞬間從過去的回憶裡跳到現實,然後又無精打采。

不是她不想說話,實在是去往圍場的馬車太過顛簸,讓她有些暈暈乎乎,總是想吐,因此也忽略了對方那變紅的臉色。

“哥哥不是一直那樣嗎?”

因為當初救了顧言那件事情,她和顧傾寒兩人算是在皇帝面前徹底有了姓名。

而他也有了和太子一起前往上書房處理政務、批閱一些大臣摺子的權力。

朝堂之上流言四起,政局詭譎變換,不少人都猜測是不是這皇帝有了換儲君的心思,他也獨立擁有了自己的府邸。

絡繹不絕的送禮人都被他打了出去,從原來的門庭若市變成了門可羅雀,而那些投機倒把之人見風向不對又前往太子那頭賣乖。

只是太子和顧傾寒一樣,不怎麼接受大臣們的宴會邀請,每日都勤學苦練,像是變了一個人。

甦醒歌也猜到,多半當初慕容哀沒有正面回應自己就是因為提早被太子拉進了陣營,成了謀劃的軍師。

看來,他和自己,勢必要有成為仇敵的那一天了。

只是現在,能夠維持多一天的和平就多一天吧。

前方顧言的馬車裡只坐了顧傾寒和顧盛恩兩人,太子時不時的給他捏腿捶肩,一會又端茶遞水,殷勤的讓人不忍直視。

而顧傾寒則似乎變成了一塊木頭,嘴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路上僵直著身體,表情也有些不太自然。

“傾寒,為何總是偷瞄朕啊?是朕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顧言知道他從小就對顧傾寒這孩子缺少關心,而當初對方的母親也是為了救自己而死,心裡帶著一絲愧疚和想要彌補的心思。

當初剛剛登上皇位,無數的刺殺者都潛伏在他的周身,最致命的一次多虧了顧傾寒的生母救了自己,否則的話現在估計早就入了黃泉了。

只是身為皇帝,對於這種恩情不能看得太重,否則就會被人捏住軟肋,他也只能強忍著心痛疏忽自己的親生兒子。

太后虎視眈眈,下面的朝堂上曾經和自己談天說地的兄弟紛紛起了異心想要自己起兵造反。

殘酷的鮮血鎮壓之下,總是算換來了這一時的平靜,誰想到一晃就是這麼多年。

而顧盛恩是自己一手扶持起來的人,他為了保住江山的萬年穩定,不知道手上沾了自己親骨血的冤屈。

最是無情帝王家,顧言心裡想著,或許等他死了以後,會墮入十八層地獄,日日夜夜受折磨吧。

顧傾寒隔了很久才小聲的回答,聲音小的和蚊子一樣。

“我不是、我是想要好好記住父王的樣子。”

“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和父王有獨處的機會了。”

他有些傷感的情緒也感染到了本就心思敏感的顧言,然後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挽住,龍龍涎香的味道揮之不散,甚至越發濃郁。

“可憐,可憐。”

顧言喃喃自語,不知道是說對方,還是在說自己。

很快,到了一處山腳下,眾人都停下了馬車。甦醒歌也總算是恢復了一點精力,可是剛一抬手就發現本來說好服侍自己的李綿綿早就屁顛屁顛跑到了顧傾寒的身邊。

她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自己也不是真的需要人照顧。而就在這時慕容哀從身後走上前來,仍舊是那一身月牙白的衣袍。

他神色澹澹,望著面前的湖光山色,垂眸遠眺。

他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幅畫,長眉入鬢,一派風流。君著白衣,素淨勝雪。

和剛剛才睡醒,一臉睏意、頭髮亂如雞窩的某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在此時,前方的顧傾寒正舉著一隻野雞和一隻野兔用著超大的嗓門詢問著遠隔百米的他們。

“醒醒,你想吃哪一樣?”

她不耐煩的又打了個哈欠,隨後沒過腦子一般脫口而出。

“吃**。”

身邊人一聲輕笑而來,頓時讓她從頭紅到了腳。

而隨之而來的還有系統冰冷的提示音,讓她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直接碎了個一塌湖塗。

系統:好感度加五,由於宿主言語不當,違反了塔讀過審規則,B格降為三,另外,本書被冠上“低俗下流”稱號,對宿主採取禁言一小時懲罰。

甦醒歌:……無語,就是無語,*****我國粹都還沒說呢!*****(化身人間嗶嗶機)

系統:禁言一天。

甦醒歌:要不你還是把我刪了吧。

【作者題外話】:五章之內將會結束皇宮線,寶貝們記得投票票票加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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