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他是什麼時候瞎的?
知府得救,一行人坐上馬車往回走。
柳冬梅將從陣法裡得到八卦鏡,放回布袋子裡,打算帶回去好好地研究一下。
回到知府的宅子,知府知道他們為了救他,一宿沒睡。
他命人給一老一小兩個道士,各自安排了一間房休息。
柳冬梅昨晚就住在後院的廂房裡,房間是現成的。
三個人各自回了房。
柳冬梅昨晚休息得不錯,現在一點也不困。
她乾脆將八卦鏡拿出來,想看看作為鎮壓陣法的法器,它與普通的八卦鏡有何不同。
然而她研究了許久,什麼收穫都沒有。
倒是聽見門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有人來了!
柳冬梅將布袋子和八卦鏡,放在枕頭邊上。
而後她往床上一躺,佯裝睡著了。
一個人影從窗戶爬進來,探著頭往裡面一瞧。
看見柳冬梅閉著眼躺在床上,這才躡手躡腳地上前。
他在房間裡找了一圈,最後才來到床榻邊。
瞧見放在枕頭旁的布袋子,他心下一喜,將布袋子連帶著八卦鏡,一同收入囊中。
柳冬梅赫然睜開眼,看見的是老道士的臉。
她絲毫不意外,冷冷地盯著他。
“放下!”
老道士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低頭看了看她,眉頭微微一皺。
“奇怪,沒醒啊,難道是在說夢話?”
沒醒?
柳冬梅有些懵。
這個老道士是什麼時候瞎的?
就在她疑惑時,老道士將房門開啟,走了出去。
小道士一臉懵地站在外面,看了看老道士的背影,又轉頭看向柳冬梅。
“姐姐,我師父他……”
小道士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只見老道士又回來了。
他無視了小道士,徑直走進房間將符籙從布袋子裡拿出來。
“銀票,怎麼全是銀票,符籙呢?”
嗯,果然瞎了?
居然能把符籙看成銀票,難不成是想錢想瘋了?
“算了,有這麼多銀票,還要什麼符籙。不過真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這麼有錢!”
說著,老道士開始清點符籙。
小道士快步來到他的面前:“師父,你在做什麼?”
老道士仿似聽不見小道士的話一般,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他將符籙數了一遍,接著又數第二遍。
小道士看了看他,又迷茫地看向柳冬梅。
“姐姐,我師父他……他不會是瘋了吧?”
“不像是瘋了,倒像是夢遊!”
柳冬梅眸子一轉,目光落在了八卦鏡上。
她緩步上前,將八卦鏡拿起來,對著老道士一照。
老道士的動作一頓,發現眼前的“銀票”,突然就變成了符籙。
“醒了?”
“嗯?”
老道士聞聲抬頭,卻見柳冬梅和小道士全都站在自己的跟前。
他心下一驚,下意識地將符籙往身後藏。
“別藏了,從你偷符籙開始,我就知道了。”柳冬梅將手往他的面前一攤:“將符籙交出來,否則我直接將你交給知府大人!”
老道士猶豫了一下,不情願地將符籙遞給了她。
然而他越想越不甘心,抬頭看向她。
“我的銀票呢?”
“師父,沒有銀票,你一直在數的,都是符籙!”
“臭小子,符籙和銀票,為師能不認……”
老道士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他的徒兒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他偷盜的全過程,都被他看見了?
“徒兒,其實為師……”
“我都看見了。”小道士打斷他的話:“師父,你為何要偷拿姐姐的符籙?”
“我不是偷拿,我就是借……對,就是借過來研究一下!”
“你這話說得可真好聽!你偷偷摸摸地進來,拿走了我的東西。若不是被我發現,你會還回來?”
“貧道……”
“不問自取視為偷,你就不要給你的偷盜行為,蓋上一層遮羞布了。明眼人都看得明白,你壓根就不是借!”
柳冬梅冷冷地看著他,絲毫不給他狡辯的機會。
這個老道士,她一直看不順眼。
小道士跟著他,只會毀了他自己的前程。
今日正好讓小道士看清楚,他的師父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也好讓他及時醒悟。
“姐姐,對不起,我替我的師父向你道歉。”
“你還認他這個師父?”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不管他做了什麼,他都是我的師父。”
見小道士如此執拗,柳冬梅有些意外。
也不知道這個老道士,究竟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居然能讓他對老道士,如此不離不棄。
柳冬梅嘆了一口氣。
覺得可惜的同時,也徹底歇了收小道士為徒的心思。
太過執拗的人,內心一般都會有很強的執念,會有損道心。
看來小道士光有修道的天賦,卻沒有修道的命。
“罷了,你帶他走吧!這次的事情,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追究。可若是有下次,我絕不輕饒!”
說著,柳冬梅冷冷地看向老道士,希望他好自為之。
老道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符籙,心中很是不甘。
他今日忙活了大半天,不僅什麼都沒得到,還損了自己在徒弟心中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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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想辦法將符籙弄到手,這買賣就虧大了!
“師父,咱們走吧!”
“嗯。”
老道士點點頭,將目光收回來,轉身離開了。
柳冬梅看得出來,老道士依舊沒有放棄打符籙的主意。
不過無妨。
他想打主意就讓打他,他能從她的手中拿到一張符籙,算她輸!
想著,柳冬梅將符籙,重新放回布袋子裡。
在放八卦鏡時,她的動作一頓。
老道士剛才,倒是幫了她一個忙。
她研究了許久,也沒研究出來,八卦鏡的作用。
老道士一來,就讓她明白了,原來八卦鏡有製造幻覺的用處。
“不愧是法寶,真是一個好東西!”
柳冬梅感嘆一聲,將八卦鏡收了起來。
晌午,知府讓後廚,準備了幾道好菜,招待柳冬梅。
吃過飯後,柳冬梅才坐上袁家的馬車,與袁三爺一起回了永安鎮。
剛到永安鎮,袁三爺便對著駕馬車的小廝道:“去楊柳村!”
“三爺不用送,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怎麼行呢?你是我請來的,我自然要將你親自送回去。”
“真不用,馬車太慢了。”柳冬梅從布袋子裡拿出傳送符:“三爺,告辭!”
柳冬梅的聲音剛落下,就消失在了馬車裡。
袁三爺驚得瞪大眼眸,看了看四周,又蹲下來往座椅下方找。
“大師,你在下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