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著以前,文瀾才不會徵詢意見,直接上手抱到人才是正經。

然而相處日久,她發現慕容晏在男女之事上著實是這個時代端方守禮的君子,比如他雖然會和她靠的很近,但不大會主動跟她貼貼,雖然不在乎和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但進她住的屋子總要先問問,雖然已經互通心意,但在外頭從沒胡言亂語,以什麼身份自居。

“我不介意。”她張開手,等著。

清俊侷促的黑市主人上前兩步,攏住了她。

文瀾雙手環住他的腰,頭埋進他的胸膛。

這具身體果然摸起來比平常看起來還要好,文瀾滿意的在他懷裡拱了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慕容晏…”

“嗯?”

“慕容晏。”

“嗯。”

“你好像從來沒問過,關於我的武功。”還有殺人。

“這和你務必不能說的事有關吧。”

“那你就不害怕嗎?”她依偎在他懷裡,像夢囈一樣的問。

慕容晏在她頭頂輕笑了一聲,“如果我說害怕,你待如何?”

文瀾將人圈的更緊了一些。

“我原沒想折騰生意,也沒想管北山的…當初以為你是個敗家的小郎中,本想賺些錢和地盤金屋藏嬌用……”她抬起頭來,“如果你害怕我想跑,說不定我會把你抓回去。”

“我以為…甚好。”他低聲用氣音道。

最初的時候,他也知道她是喜歡他的,畢竟她的喜歡那麼光明正大無遮無攔,對皮囊的垂涎都明晃晃寫在了哈喇子上。

只是那喜歡輕飄飄的,還沒程大山喜歡錢來的忠實,直到過了年,他才發覺她將他放在心上了些。

如今通了心意,他更不會猜忌那些有的沒的。

風平浪靜,她在懷裡,這就很好。

美中不足的是身上有黃銅冠的血臭味。

比起上次大雨天攤牌時的擁抱,文瀾這次抱了很久,抱得很實在,心潮裡的憤怒殺意漸次落下,溫熱的晨光落滿肩頭。

慕容晏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城門開了,回家睡吧。”

“嗯。”文瀾貼著他的胸膛上下點了點頭,佔夠了便宜,才依依不捨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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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城。

把小黑扔到周氏食樓。

回家補覺。

文瀾這廂一腳踏進家門,院裡就有了動靜。

張氏跑出來見到她,什麼都沒說先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娘,你這是…昨兒沒睡?”文瀾自己也困得不行,見她娘臉色蠟黃眼底青黑一愣,隨即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昨日直接從縣衙去了北山,忘了和家裡打招呼。

“你這一晚上跑哪去了?有沒有遇到危險?”張氏眼眶發紅。

文瀾搖頭,“我沒事,昨日有些事絆在外頭,城門落鎖沒回來。”

“這個節骨眼你出去辦什麼事兒啊?虞都來的人剛走,萬一碰上他們…家裡現在什麼都不愁,你少費些心,娘就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張氏一向利落果決,很少有這種惶惶不安的時候。

文瀾知她是嚇到了,正要出言安慰,屋裡忽然又走出個人來。

“沒事就好,讓孩子回院裡睡一會,你也回屋睡吧,其他事兒以後再說。”文德厚走到張氏身邊。

文瀾瞧見她一向一絲不苟的爹下巴上生了一層胡茬。

“讓爹孃憂心了。”她低眉順眼的福了福。

“去吧。”文德厚用眼神示意她回西小院。

文瀾離開。

張氏拍了拍胸脯,“幸好沒事。”又拉文德厚,“你今日告個假吧。”

“無事。”文德厚到院中打了盆水洗臉,又擦了牙,對張氏道:“你別跟我忙了,回去睡吧,我去縣衙吃。”

文洵昨日折騰了半夜,今早艱難起來,正逢文德厚出發。

“娘,小妹回來了?”

“嗯,沒什麼事,正好你爹要走,你今日要不要告假?”

“……我去吧。”

……

文瀾回到西小院時,開門聲驚動了熟睡的小蘿蔔頭。

他眯著眼遊魂一樣從床上飄下來,見到文瀾一個前栽精準無比的倒在她胳膊上。

文瀾順勢撈住人。

“你可回來了。”小蘿蔔頭操著沒睡醒的音調說。

經過前院的事兒,文瀾這會子倒精神了些,把小弟提溜到炕上,“困成這樣不繼續睡,出來找我幹啥?”

“唔,徹夜不歸,我就看看是不是你自己回來的。”文遇抱住她的軟枕,眼也不睜,小嘴一動一動。

文瀾戳了戳他白白軟軟的腮幫子,“想什麼呢?你姐我是出去辦正事。”

“睡慕容晏嗎?”文遇掙扎著,眼睛掀開一條縫。

剛剛翻牆過來耳聰目明的慕容晏停在文瀾窗前,險些沒平地摔個跤。

這動靜打破了文遇的睡意,他睜開眼譴責的看向文瀾。

文瀾招呼人進屋,點了點弟弟的腦袋瓜,“少瞎想,昨晚出事了,我們倆去抓人。”

“咳…”慕容晏耳朵上還帶著可疑的紅,“我來給你送藥膏。”

文瀾接過圓溜溜的小罐。

文遇抽了抽鼻子,徹底精神了,“你倆去殺人了?你還受傷了?”

剛睡醒的眸子烏黑烏黑的,震驚的上下掃視。

以他姐的本事,在這破地方居然還能讓人傷了?

“追人的時候讓葉子劃的。”文瀾指了指脖子。

文遇湊近,“確實,都出血印了。”

“清水洗過後上藥膏,你先睡…休息,我先回了。”慕容晏進屋之後腦子裡就不斷迴圈文遇那句話,耳朵越來越熱,他想他得快逃。

文遇下去整了一盆水回來,“哎,他好像害羞了…”

文瀾一邊洗脖子洗臉一邊瞥了他一眼,“是,你說賴誰?”

“哎,多聽幾次就好了。”文遇遞布巾過去,等她擦乾,又拿一根磨得發光的小木棒挑了點藥膏,小心的抹在脖子的紅痕上。

文瀾嘖嘖兩聲,“老弟,你學壞了啊。”

文遇收起藥膏,瞥她一眼,“是,你說賴誰?”

文瀾:“……”

“昨天我聽說失蹤的那對老夫妻死了,誰幹的?他們怎麼招你頭上了?”

“虞都來的,算是皇上自己培養的特務,他們跑去北山殺了人。”文瀾拆開頭髮,折騰出個窩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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