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投降者不殺,餘者格殺勿論!”朱慈烺在一眾板甲騎士的簇擁下,一路高歌猛進,沿途的八旗驍騎們失去了行動力,只能坐以待斃。
那些步甲想要集結起來反擊,但是奈何沒有長官的指揮,而且空間過於狹窄,沒有地方讓他們擺開陣勢。
所以八旗兵們越敗越多,一開始還能抵擋一下朱慈烺,等朱慈烺殺到隊伍的中部了,幾乎就沒有人敢正面面對朱慈烺了。
大批的八旗兵想要逃跑,可是不到走不出幾步遠,就被朱慈烺的五軍營重步兵按在溝壑裡殺死了。
一些僥倖離開的八旗驍騎來到了官道兩側的平原上,可是同樣地,走不了幾步遠,就會被聞到血腥味兒的三千營騎兵圍上來,好似打獵一樣射死、踩踏死,能被刀子給個痛快的就算運氣好了。
“不要停,給我前進,加速。”朱慈烺看到有些騎士、騎兵想要停下腳步解決身邊的八旗兵,趕緊出言制止他們。
現在對他而言最寶貴的是時間,這些八旗潰兵不值得浪費他寶貴的時間,還有寶貴的精銳士兵的體力。
失去了組織,失去了指揮的八旗兵們沒有什麼強大的地方,就算來一夥農夫,只要齊心協力,也能幹掉他們,更何況後面的明軍步兵馬上就會來解決他們。
“後面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額爾根還不過來。”正在和羅格對戰的佟蒙椿聽到了後面廝殺和戰馬嘶鳴的聲音,於是問自己身邊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額真,好像明軍從後面殺了過來。”一個士兵對佟蒙椿說。
就在這個時候,額爾根也騎馬跑了過來,一看到佟蒙椿他便翻身下馬說“佟大人,後面的明軍太多了,我們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啊。”
“怎麼會?”佟蒙椿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被漢人打的沒有還手之力的一天。
“那你為什麼不在後面擋住他們。”佟蒙椿暴怒道。
“我,我……”額爾根畢竟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女真人,腦子不夠靈活,一時半會兒竟然想不出來一個合適的理由。
“那你就是逃兵了。”佟蒙椿看到他這副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的樣子就生氣,竟直接宣佈額爾根是逃兵了。
“不,大人,我不是。”
可惜額爾根沒有機會了,他剛想開口辯解,佟蒙椿就一刀劈到了他的臉上。
“佟蒙椿,額爾根也是甲喇額真,你怎麼敢殺了他!”一個蒙古人打扮的甲喇額真看到佟蒙椿竟然暴起殺人,指著他的鼻子說道。
雖然臨走前肅親王說了佟蒙椿指揮他們,可是也沒有說佟蒙椿可以隨便處置他們啊,要知道佟蒙椿也只是個甲喇額真而已,又不是固山額真,甚至連個梅勒章京也不是。
“這有什麼不敢的,反正大家今天都要完蛋。”佟蒙椿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眼前的羅格這夥人戰鬥力很強悍,尤其是羅格和他那夥逃兵兄弟,本來就有豐富的戰鬥經驗,還有過硬的軍事素質。
再加上得到了八旗斥候小隊的裝備,戰鬥力大漲,而且官道狹窄,兩側又有三千營騎兵的襲擾,他佟蒙椿根本不能發揮兵力優勢快速吃掉羅格。
只要他不能在朱慈烺的到來之前消滅羅格,那他佟蒙椿就不可能跑的掉。
聽到佟蒙椿這麼說,那個蒙八旗的甲喇額真頓時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果然,沒有過多久,朱慈烺就帶著重騎兵衝了過來,他的身後是源源不斷的馬步軍,一眼望不到盡頭。
佟蒙椿和身邊的兩個甲喇額真光是看一眼朱慈烺身後的旗幟,心頭就好似壓了一座大山似的喘不過氣兒。
到了這個時候,最可怕的不是敵人多,而是被敵人分割包圍了,戰場混亂,根本不能調動所有的部隊,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的敵人,敵人都在那裡。
“陛下,那三個人是蟎清的甲喇額真,比咱們這邊的千戶管的人多一點,比之參將管的兵又少了些。”朱慈烺身邊的通譯以為朱慈烺不知道甲喇額真是做什麼的,於是給他介紹了起來。
“我知道,你無需多言。”就在通譯還想在朱慈烺面前賣弄學識的時候,朱慈烺卻打斷了他。
“我要活捉那三個甲喇額真,通譯,你告訴他們,只要跪地投降我就可以既往不咎,讓他們全部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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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說讓他們活下來是真心的,不過是哪一種活法就不一定了。
“八旗勇士不可能向漢人投降,就像蒼狼不會向綿羊低頭一樣。”額齊納聽到通譯的話後,破口大罵起來。
“他說什麼?”朱慈烺看到佟蒙椿激動的樣子,很好奇他說了什麼話。
“回陛下,那些韃子竟不感激君恩,反而要負隅頑抗,真是不識抬舉啊。”
“哈哈,真是有骨氣啊,那就把他們三個人留下來,其他的八旗兵全部殺死吧。”朱慈烺哈哈一笑,就決定將佟蒙椿附近的八旗兵全部殺死。
經過幾里地的衝鋒,再加上一路廝殺,板甲騎士們都已經精疲力盡了,這個時候朱慈烺逐漸讓那些騎兵撤下戰線,而讓五軍營重步兵上來了。
反正佟蒙椿他們已經沒有了機動的空間,沒有空間奔跑的騎兵在步兵面前沒有一點優勢。
戰場上打的昏天黑地的,漸漸地天色也暗淡了下去,剛才還呈現出金黃色的夕陽,一會兒地功夫就不見了,好像是不願意見到如此殘酷的戰鬥場面似的。
很快地,佟蒙椿身邊的士兵就被解決了,因為暮色降臨之後,數不清地八旗兵想要藉機逃跑,離開了自己的戰鬥崗位。
佟蒙椿的戰線頓時就像被洪水衝擊而崩潰的堤壩一樣,一下子就瓦解了。
“呼,終於結束了。”看著最後一個八旗兵被砍倒,羅格終於松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他已經連續奮戰將近兩炷香的時間了,全身都是酸臭的汗水,整個人就好像剛剛被大雨淋溼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