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她跳了第一支舞的狗男人到底是誰?

莫璃掰著手指,緊皺眉頭分析起來。

首先不會是童悅成,童悅成一直在和導演聊戲,她親眼看見了。其次,那有沒有可能會是後來突然冒出來的秦蕭海呢?秦狗長得一張剛正不阿的臉,誰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呢!

莫璃自然沒有跟答應秦蕭海的邀請,在委婉地表達謝意後,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休息區,開始閉目沉思。

“任總,今天您能來真是蓬蓽生輝。”

“小任總真是人中龍鳳,氣度不凡。”

“任總,等晚會結束,您介意去我新開的店裡坐坐嗎?”

……

像蚊子一樣故意壓低的談話聲悉悉索索地穿進莫璃耳朵裡,閉目養神的莫璃懶得睜眼,任外套搭在臉上,身子懶散地靠在椅背上,仰著頭坐著。

莫璃雖然沒睜眼,但身旁發生了什麼還是能感覺得到的。她的左手邊有個人穩穩地落了座,隨著他的落座,那些像吵鬧的昆蟲都像是被扼住了脖子的大鵝,不再發出任何聲音,安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

突如其來的安靜讓莫璃對左手邊的人產生了好奇心,她有點想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可以降伏一群眼高於頂的總裁們,想讓他們怎樣就讓他們怎樣。她也好奇這個以為她在睡覺,於是善意地讓別人安靜下來的人的長相會不會和他的性格一樣溫柔體貼。

於是莫璃偷偷摸摸地掀起衣服的一個角,向身邊看去,正巧那人站起身子,脫了外套,將衣服又搭在了她蓋在臉上的衣服上面,將她的視線遮了個嚴嚴實實。

莫璃:“……”這份關愛多少有點沉重了。

被兩件加厚衣服蓋著,莫璃覺得她就像只被箍住脖子的貓,點無力施展液體變化術了,只能左右晃晃腦袋,企圖掙脫禁錮她的東西。

“乖一點,這件衣服給你蓋腿。”高大的身軀欺身而上,幽香順勢傳入鼻中,莫璃感覺自己的腦袋被這具火熱的身體的重量又又壓低了一點。

“我……”我才不要你的衣服蓋腿呢!莫璃的話還沒說出口,頭頂上什麼東西貼了上來,隔著厚厚的衣服,莫璃感覺那人是把腦袋壓到了她的頭頂上!

夠了!再壓人就要扁了!莫璃再也忍不了了,大力出奇蹟,“嗖”地坐直身子將身上那人頂了出去,然後亂糟糟地將頭頂上一堆衣服扯開扔到了一旁座位上。

莫璃的眼睛在四周望了一圈,突然鎖定了不遠處一個正在踱步遠去的背影,立馬一撩裙子,追了上去,拉住了那人的胳膊。

她已經很確定了!剛才故意拿衣服壓著她的人和強迫她跳舞的人絕對、絕對是同一號人!這人三番兩次向她挑釁,她要是今天不教那人做人,她明天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被莫璃抓住的人,和莫璃對那人身型的估計都十分貼近,個高肩寬腰窄。而且莫璃確定,在剛才短短幾秒內,那個男人絕對沒走遠,一定還留在她的視線呢!那麼推測下來,答桉只有一個!那就是現在被她抓住的這個男人!

在莫璃充滿怒火的眼神中男人轉過身來,一對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莫璃。

莫璃在看到男人沒戴著面具的臉龐時,牙齒先條件反射的抖了一下。然後她迅速放手,畢恭畢敬地拍了拍男人被她拽皺了的襯衫衣袖。

“該死的,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帥的男人,讓我根本忍不住,直接撲了上來。”莫璃步子往後移,眼神往四處飄,嘴裡說著挽尊的話語。

男人長得確實很帥,帥斷腿的那種帥。

年輕男人的帥不同於童悅成的精緻純淨,不同於秦蕭海的侵略霸氣,他是一種混沌的帥氣。男人宛若白玉,玉樹臨風。一張鵝蛋臉上,一對桃花眼脈脈含情,欲拒還迎但偏生了張薄情的笑唇,縱使沒什麼表情時也透露著點諷意的距離。

莫璃也不是第一次被他的臉蛋驚豔住了,但見一次驚豔一次著實丟臉。

那為什麼說男人給莫璃的感覺很混沌呢?因為男人相比與高中時期的禁慾,更進了一步,那對桃花眼彷佛會說話,時時刻刻警告著與他對視的人——你可以沉迷於他的小意溫柔,但萬萬不要走心,否則等待你的必然會是萬丈深淵……

說了這麼多,總結成一個詞,就是危險感。

打了那麼多年架,莫璃的第六感幫她避免了很多問題。而現在她的第六感正在瘋狂顫抖,類似於兔子碰到野狼的那種既視感。

現在的任宇涵,比高中時期危險了很多。

“莫總裁講話很有意思呢。”任宇涵捋了下鬢髮,溫和地說道,“那麼莫總裁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打擾了。”莫璃低著頭小聲說道。

任宇涵這人太古怪了,莫璃至今也沒想明白在上個任務裡,他是怎麼看穿她的馬甲的。

任宇涵在她上具身體死後,應該猜到了她還會轉移到下具身體裡。但她這次轉移有三年空白期,任宇涵如果一直沒找到她,說不定腦子也變得有點不太正常了。

真的,不是莫璃自戀,她真的覺得任宇涵好像對她有什麼執念,不太正常的那種。就問了,哪個正常人會一下就相信裡魂穿這麼邪門的事?任宇涵就信了,而且非常堅信。這難道還不夠邪門嗎?

莫璃打心底覺得,如果她現在這具身體被任宇涵看透了身份,那她可能要面對很大的麻煩。

至於任宇涵會不會是剛才壓著她不讓她動並強迫她跳舞的那個人。

莫璃的答桉是:肯定不是。

莫璃對任宇涵性格的認知還停留在小學加高中時,那進退有度,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形象上,這樣的人,甭管他危險不危險,首先,他就不會做出那麼幼稚的舉動!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任宇涵得體的衝莫璃微微彎腰,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和表情直接轉身,看樣子應該沒有認出來她是誰。

莫璃松了口氣。

“哦,對了。”任宇涵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回頭看向了莫璃。

莫璃一口氣沒松完,又被迫提了起來。

任宇涵溫柔地笑了笑,像關愛他親暱的小妹妹一樣說道:“裙子很漂亮,但也要小心著涼,對嗎?”

莫璃迅速點了好幾下頭,在任宇涵的注視下,將地上兩件外套都撿了起來,一個搭在了肩膀上,另一個系在腰上,蓋住了她高開叉長裙下露出的大腿。高開叉裙子顯腿長,莫璃頗費心機才選中了這條。

但……再怎麼不捨自己的小裙子,兔子在野狼面前還是得低頭做兔。

小心翼翼地送走了任宇涵這尊瘟神,莫璃虛脫地坐回了座位上,等待捐款儀式的開始。

參與這次捐款晚會的人數相當之多,捐款儀式是以捐款規模大小排出了最前面的幾個集團,讓代表上來進行講話。華天娛樂捐的不算少,但還不足以登臺演講。但是……任宇涵登臺了,代表的是任氏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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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宇涵人氣很高,一登臺,全場傳出轟雷般的掌聲和吶喊聲。前面一個大熱老戲骨登臺表演都沒有這麼受歡迎,也不知道任宇涵對其他人下了什麼蠱,讓別人對他又怕又愛。

任宇涵和高中時一樣,很擅長扇情的演講,莫璃聽了兩分鍾,就切身感受到了孤兒流浪時的痛苦、重病老人無人照看的絕望……要說在捐款儀式前,莫璃還只把這次慈善晚會當作是明星與集團的名利場,任宇涵這番話演講過後,不正確的想法便被直接拉回了正軌。

慈善晚會的意義是愛的傳遞,萬萬不可讓形式壓過了它本身的意義。

慈善晚會的最後環節,接受善款的幾家孤兒院的孩子們站在臺子上同唱《感恩的心》,臺子下面淚點低的立刻抹起了眼淚。

其餘接受了善款的可憐人們紛紛以錄影的形式表達了感謝,主辦方將他們的感謝影片逐一播放。莫璃看得很認真,不止莫璃,場內很多人都懷著一顆善心在接受回饋。

等等……那是什麼?播放的影片中閃過了一個建築的影子,莫璃眯起眼睛仔細打量了一下。

白色圓屋頂,棕色牆漆,院子裡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噴水池。這是一家孤兒院的後院,影片裡,幾個小孩在前面嬉戲打鬧,房子後門處,一名老者雙手環在胸前,慈愛地看著這些孩子們。

莫璃大腦一陣空白,心跳驟然加速。

這是怎麼回事?

這家孤兒院……

不是她從光著屁股的小破孩長到考上大學的那家嗎?!

莫璃穿進遊戲前,是個早九晚五的打工人,在打工之前,她勤工儉學讀了個大學……好,這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從小就沒見過爹媽,是個長在孤兒院的孤兒。

對於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孤兒院,莫璃自然熟的不能再熟了。在看到那個標誌性的白帽子屋頂時,她就徹底傻住了。

再後來,在看到房屋後門處,那位和藹的老者時,莫璃沒繃住,眼眶一紅,眼淚“唰”地就掉了下來。

旁邊的人貼心地給莫璃遞了張紙巾,莫璃低聲道謝,眼睛卻不捨得從影片上移開。

但影片給那個孤兒院的時間實在太短了,幾秒就過去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璃呢喃著。

為什麼現實裡的建築,遊戲裡也有?

為什麼現實裡去世了的人,在遊戲裡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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