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沒想這廝居然如此明目張膽的栽贓,冷笑著聚起內府道山才氣,只等軍士們動手就開始屠殺。經過獠牙堡之戰,林天相信自己就是不用出世詩詞,對付他這個武舉人還是有十足把握的。

十幾個軍士跳下戰馬呼啦啦衝過來,伸手去扯青牛背上的林天。打頭兩個手還沒碰著林天衣服,就看到一張血盆大口迎面咬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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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大嘴一合,兩個軍士連驚呼都沒來得及發出,便被齊腰咬斷,鮮血飆了後面幾個軍士滿頭滿臉。

現場一片寂靜,只聽到青牛咀嚼軍士的咯嘣聲,軍士們倉皇後退。不一會戰馬驚呼著後退,隊伍開始混亂。

“給我圍起來,這人是妖蠻族的奸細,殺了有賞。”唐鵲大吼一聲,凌空躍起,嘴裡開始吟誦武舉人本位戰詩。

這***找死啊。林天此刻也不再管會造成什麼後果,《破陣子》脫口而出。

唐鵲快速吟誦戰詩的同時,手中陡然冒出條青光閃耀的鑌鐵棍。戰詩語速極快,林天還沒聽清音節就感覺眼前一片昏黃,自己的才氣劍意居然不知道該刺向何方。

這廝的戰詩居然是障眼法?沒遇到過啊,林天大驚。

昏黃光幕升起前,那鑌鐵棍青光閃耀,顯然是個文階不低的文寶,如果當頭捱上一棒……林天簡直不敢想象後果。

情急之下根本來不及再換用出世詩詞,林天猛然抽空道山上的才氣,凝結在頭頂之上護住頭臉,分出幾縷凝成劍意往昏黃光幕裡一陣亂捅。

“嘭~~!”

林天只覺頭頂一聲巨響,鑌鐵棍撞上才氣,震地耳膜巨響。

接著又是“嘭嘭嘭~··”十幾聲連響,才氣眼看就要被震散。

大意了,這唐鵲實力不弱。林天捅出去的才氣劍意根本就沒碰到實體,遠遠飆了出去。眼前又什麼都看不見,只覺這情形比在獠牙堡孤身對上滿城妖蠻的時候還要兇險。

鑌鐵棍迎頭連擊之後,緩了緩,林天知道頭頂的稀薄才氣只怕再也受不住接下來的連擊,雙手在牛背上一摁,順勢溜下牛背後大叫,“牛兄,咬死他。”

青牛前蹄在地上一頓,牛身抬起,仰頭張開了大嘴。

“咔嚓!”

青牛的大嘴準確無誤地咬住了迎面砸下的鑌鐵棍,昏黃的光幕陡然消失。空中的唐鵲身體順著鑌鐵棍滑過,另一只手中又閃出把烏沉沉的彎刀,旋向林天脖子。

林天把頭頂僅剩地才氣化作劍意,但稀薄的才氣劍意迎上文寶彎刀根本就不堪一擊。彎刀如同割破敗絮,斬斷劍意,割向林天脖子。

“騰!!!”

絕望看著彎刀繞上頸脖的林天突然被一道巨力震開,身體飛出的同時也看到唐鵲的身體和自己摔向同一個方向。不過唐鵲已經口鼻來血,顯然身受重傷。

兩人滾在地上,唐鵲雙手空空,兩個文寶武器都不知道飛去了哪裡。

林天聚氣僅剩的才氣到右腿,對著唐鵲的前臉就是一腳狠踹。唐鵲嗷地一聲叫喚,門牙混合著口鼻的汙血飛出七八顆,當場破相。

林天站起來大吼一聲,“敢打老子,弄死你。”抬腳對著他臉一頓猛踩,雖然沒什麼才氣傷害,但也踩地唐鵲嗷嗷慘叫。

“林相公,夠了,我們要趕往洛陽,不要多生事端。”

猜霸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天只覺一隻大手抓住自己背部,整個人被抓起放到了一邊。

猜霸的開天斧上寒光慢慢消散,恢復了普通鐵斧的模樣。剛才就是這把外表不起眼的開天鐵斧震開了林天和唐鵲二人,不然此時林天已經了賬。

“你是哪裡的將官,居然敢擋洛陽監察使。”猜霸從懷中掏出副明黃綢絹,緩緩在唐鵲面前展開。

唐鵲伸手抹了兩把血,虛弱站起,半眯著血糊糊的眼睛看了幾眼,撲通單膝跪下,“小將不知是監察使來永定府辦差,多有冒犯還望恕罪。”

“你個蠢貨,幹嘛冤枉老子,信不信把你就地處決。”

林天摸著脖子,心中鬼火亂冒。大夏這種目無法紀,隨意栽贓報私怨的軍官,留著對百姓就是禍害。想到這裡,林天惡向膽邊生,抽出內府道山不多的才氣化作劍意,瞄準唐鵲的脖子。

”對不起林舉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你就饒了我吧。”唐鵲很乾脆地把腦袋磕在了泥地上,林天的劍意失去了目標。

“你特麼表演系畢業的?剛才不是說老子是妖蠻族的細作、去洛陽造反的叛逆嗎?”林天狠狠道。

周圍軍士雖然沒看到皇帝手諭,但參將唐鵲都跪下喊監察使了,也跟著跪了一地。嘴裡喊著,“小人不知,監察使勿怪。”

林天吐了口吐沫,冷冷道,“真是將熊熊一窩,瞧你帶這些兵,跟你一樣沒骨頭。今天就饒了你,等我從洛陽回來,自己到崇聖書院來找我。我傳你一些帶兵的竅門,好好保護永定府一方百姓平安。”

“多謝林舉人,小人告退。”唐鵲虛弱站起,被士兵扶上馬。顯然剛才被猜霸那一斧的勁力傷的不輕。

唐鵲的士兵擁著他順著官道跑了個乾淨。林天恨恨地騎上青牛,盤算等唐鵲的活體化身塑像出現在師道小徑之後,自己該用小刀割還是潑火油燒。

不過當日自己沒開內府道山的時候,就能硬接大儒白五的才氣雷光,這武舉人的才氣障眼法為什麼破不了?

猜霸在他身邊邊走邊說,“沒想大夏還有這種舉人,真是大開眼界。”

“應該是被你的大斧頭嚇傻了。”林天回應著,又開始考慮是不是該像李連城一樣弄個護身文寶。自己的實戰經驗不但差,道山上所有的氣息凝練出的才氣也不怎麼夠用。猜霸不能隨時跟在自己身邊保護,剛才那兇險的情形他是絕不想再來一回了。

有了唐鵲這個教訓,林天再也沒有私自脫離隊伍,跟著猜霸騎牛慢跑聊天。旁敲側擊打聽武修的歷史,猜霸面色沉痛不願提起,林天只能知情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餐風露宿走了兩三天,到了河東道。猜霸派人去城邊添了許多吃喝的乾糧飲水,繞過河東道道府,向洛陽行去。

十幾天之後,剛過了洛陽地界,就看到沿路連綿的軍營。仔細看了看那些軍士,個個彪勇異常。再看到營帳中的旗幟,赫然是慕容明珠那血紅的帥旗。林天拉著猜霸道,“這麼多西涼大軍駐紮在洛陽城外,莫非龍兒的皇位還沒坐穩?”

“林相公,主人登基提前了整整六天,絕對出了大事。至於什麼事,我現在不清楚。”猜霸眉頭緊鎖,顯然很擔心剛登基的拓宣龍兒。

“大夏朝還有什麼勢力能和慕容家抗衡?”林天問猜霸。

猜霸皺著眉頭,沉聲道,“朝堂之上文相龍閣圖已經被架空,不過北海王龍戰的百萬龍騎可是個天大的麻煩。”

眾人抬頭望向遠方,皇都洛陽高大的城牆已經遙遙在望,左右根本看不到邊。城牆全是巨大的青石條壘砌而成,高達十丈,宏偉雄渾。迎面如山壓人,給人巨大的壓迫感。城牆上一路排開,每隔一里便有五色彩旗迎風飄搖,看來是慶祝新皇登基時的旗幟還未撤換。

猜霸手中有皇帝手諭,過西涼軍的崗哨到沒遇到什麼麻煩。但是崗哨的密集程度嚴重超出了正常標準,普通百姓已經不許透過,透著股風雨欲來的壓抑。

林天抱著膀子對猜霸低聲道,“洛陽城另一面應該駐紮的是北海王龍戰的龍騎吧?文相龍閣圖當時出使南蒙,也就罷了。當時正明帝在獠牙堡四面楚歌,龍戰不出兵勤王,現在他唱這一出,到底想幹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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