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猛然間從自己的內府道山之中驚醒了過來,面前朝顏如山距離他還不足十步,面色之中無比猙獰。林天努力想要調動身上的才氣,手掌一翻,卻發現自己就連召喚逝水筆都已經做不到,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朝顏如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十年相思愁病身,多情反作薄情人。一樣梅花庭前月,華年故夢寄芳塵。功名無意死不辭,千古唯有義字高。誰畏江湖人情惡,霽月光風氣自豪。銀光一閃人皆驚,例無虛發非空名。試問武林誰為冠,小李飛刀掌中輕。”不等朝顏如山來到林天的面前,虛空之中猛然間響起了一陣吟誦之聲。

林天一聽到那略帶懶洋洋的卻又有那麼一絲說不出壞笑的聲音,嘴角忽然就浮現出了一絲笑意來。有些期盼的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朝顏如山同樣也聽到了這詩詞的吟誦之聲,抬頭望去,滿臉都是疑惑之意。這詩聽上去倒是朗朗上口,可是並不覺得有什麼文采高深之處,好似是在說一個人的生平,但是卻又感覺不到有才氣湧現,究竟是什麼人來到這裡?

就在朝顏如山暗自疑惑的時候,一點寒芒破空而來。朝顏如山伸手想要去阻擋,哪一點寒芒直接破開了他的手掌,穿過了他的咽喉。

“嗬嗬”朝顏如山口中發出一陣怪異的聲音來,整個人睜大了眼睛似乎是想要看看這點寒芒究竟來自哪裡,終究還是沒有能夠看清,反倒是從咽喉處噴出了一道血箭來,整個人向後倒在了地上。

原本若是他神氣完好的話,這一點寒芒還不至於能夠破開他的手掌直接斃命。可惜他先是與郭立恆一戰,整個人受了極重的內傷,又六天六夜不眠不休的追殺林天,整個人的傷勢沒有能夠得到緩解。接下來的接連兩場大戰早就耗光了他所有的精氣神,這一點寒芒最終終於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李連鶴,你這個混蛋,你怎麼來了?”林天看著朝顏如山倒在了那一點寒芒只下,整個人猛然間露出了狂喜的神態來,顧不得自己身上疲憊的傷勢,緩緩的站了起來,開口向著寒芒飛來的方向怒聲的喝道。

“我不來,難道看著你死麼?看樣子我來的正是時候,不然的話就要帶著你的骨灰回去了。”陰暗的樹林之中,李連鶴渾身是血的走了出來,依舊是一身白色的長袍。只不過這長袍髒亂無比,上面佈滿了暗紅色血跡。

林天開始向著朝扶防線逃命的時候,藍翔就已經收到了訊息。李連鶴騎著飄風鳥直接來到了朝扶防線便一頭扎進了這天罪山之中。這些天他雖然沒有找到林天的蹤跡,但是卻也對上了不少來自朝扶的殺手,身上也受了不少的傷。

終於在最後一刻的時候找到了林天,看著朝顏如山憤然出手。李連鶴盤算了一下就算自己現在出手,也不見得就能夠真的殺死朝顏如山,所以就忍了下來,在朝顏如山自覺就要大功告成,整個人的精神放鬆動了極致的時候,李連鶴忽然就以自己的《小李飛刀贊》出手,幻化出小李飛刀來一刀制敵。

現在李連鶴雖然依舊還是滿臉笑嘻嘻的模樣,可是其實整個人都已經無比的疲憊,真實的情況和林天比起來好不到那裡去。掙扎著走了幾步來到了林天的面前,終於也還是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林天看著李連鶴的模樣,就知道李連鶴這些日子也受了不少苦。心中頓時覺得無比的感動,伸手在李連鶴的肩頭拍了拍,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是終究沒有說出口來。

“自家兄弟哪來那麼多的廢話。你要是敢說半個謝字看我不削你。”李連鶴似乎是感覺到了林天的心思,抬起頭來向著林天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開口惡狠狠的罵道。惹得林天也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不過人情歸人情啊。回去之後在永定府最好的青樓給我包最好的花魁,讓本大爺好好的樂呵上三天三夜。”李連鶴正經過後立刻就恢復了自己的原形,向著林天眉開眼笑的嘿嘿說道。惹得林天直翻白眼。

“這位就是去年的翰林探花李連鶴?”王濤看著李連鶴的模樣,頓時猜出了李連鶴的身份,向著李連鶴微微拱手,開口輕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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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好說。我就是李探花,這位兄弟看著也是讀書人,是不是很崇拜我啊?放心,一會我給你簽名,保證價錢公道童叟無欺。”李連鶴卻是並不認識王濤,聽到王濤問起只當是一個崇拜自己的書生,頓時自資訊爆棚的向著王濤說道。

“你一個探花就不要拿出來丟人了,人家是狀元出生。智殿的金牌執事王濤。”林天看著李連鶴一上來就在王濤的面前丟了一個大面子,忍不住的伸手拉了拉李連鶴,開口輕聲的說道。

“王濤?可是十年前狀元及第的王濤?我去,那可一直是我的偶像啊。”李連鶴擦了擦自己的嘴,唾沫橫飛的向著林天說道。

“除了他還能夠有誰?”林天無奈的點了點頭,原本想著給李連鶴一點提醒,免得他丟人,可誰知道李連鶴竟然又幹出了這樣丟人的事情來。林天估摸著如果不是李連鶴現在脫力難以站起來的話,就要立刻撲上去找王濤要簽名了。

“那裡,江山代有人才出。李探花的名頭我也是聽過的,也曾經讀過你的那篇《將進酒》端的是大氣磅礴,難得一見的好詩。我想就算是作為大儒戰詩也已經足夠了。”王濤似乎是對於李連鶴的馬屁極為受用,向著李連鶴微微的點了點頭,開口輕聲的笑道。

“沒想到我的名字竟然還能夠被偶像知道。這趟沒白來。偶像,你要和我們一起回大夏麼?永定府還是洛陽城,我們包下全城的花魁來好好的嗨上三天三夜。”李連鶴無比激動的向著王濤說道。

“我還有事情在身,暫時不能夠離開朝扶。不過等到我這邊的事情完了,我一定會去大夏找你們的,讓林天請客,我們好好的一敘。”王濤向著李連鶴點了點頭,開口笑道。

“為什麼是我請客?這年頭地主家也沒餘餘糧啊。”林天看著兩人竟然這麼快的就熟絡了起來,同時聯手坑起了自己,頓時拉下了臉來,一臉不爽的看著兩人。

“你出錢,我出命,陪你玩成神經病啊。”王濤和李連鶴兩人異口同聲的向著林天開口說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忽然又一起說道:“我去。同道中人啊。”

“對,你們果然是同道中人。”林天看著兩人一副相見很晚的模樣,忍不住的開口罵道。想起李連鶴每一次在那煙花之地引得滿樓紅袖招的模樣,再想想王濤輕車熟路的自然,林天忽然覺得,這兩個傢伙絕對是一路人啊。

“我一路上已經收拾了不少的刺客,我想現在在這天罪山之中你應該是安全的。一個時辰前我遇到了朝顏家來幫助朝顏如山的援軍,也被我全都宰了,我們似乎是可以在這裡放心的睡一覺了啊。”李連鶴搖搖頭,懶得理會林天,只是開口笑道。

“我原本還在擔心朝顏如山說的援軍,現在看來不用擔心了。我們的確是可以在這裡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林天點了點頭,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朝顏如山所期盼的援軍竟然早就已經被李連鶴給消滅在了路上。如此一來還真是就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可以在這裡好好的休息上一夜在動身了。

三人早就已經疲憊到了極點,現在聽李連鶴說朝顏家的刺客已經幾乎全滅,這才放心的都靠在了樹上沉沉的睡了過去。三人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天色濛濛的發亮,林天這才被一股香味給吸引的醒了過來。發現王濤早就不知道從哪裡抓來了兩隻野兔,升起了一團篝火來緩緩的靠著。

“大早上吃這個會不會太油膩了一些?”林天看著那兩隻野兔已經被烤的金黃,上面的油脂噼裡啪啦的落在下面的火堆上,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向著王濤輕聲問道。

“不吃就走,剛好我們兩一人一隻。”李連鶴也坐了起來,滿臉貪婪的望著王濤手中的那兩隻野兔,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

“吃過了早飯,我送你過朝扶防線。”王濤並沒有理會林天的調侃,雙目盯著面前的野兔,仔細的翻轉著,開口向著林天輕聲說道。

“不行,吃過了你就回去。你絕對不能夠出現在朝扶防線。”林天聽了王濤的話,連忙開口向著王濤沉聲說道。

王濤身為京都書院的院長,如果與自己這個朝扶的大敵走在一起,這個訊息傳了出去,對於他來說有極大的妨礙。林天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已經對不起了一個郭立恆,可不想再把王濤給摺進來。到朝扶防線的事情,林天絕對不能夠讓王濤跟著自己一起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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