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從小就性子倔。我們這一次雖然不是針對他,可是我就怕他受不了。”南軒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向著玉璇璣居然有些愁眉苦臉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是他自己選擇的又不是我們逼他的。什麼慕容家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如果真的心疼他當初就不會把他趕出家門了。後來又要見他在岐山站穩了腳跟又要他回來,聖人霍淵讓他回岐山,他也不願意,誰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玉璇璣搖搖頭,無奈地向南軒說道。

白五與慕容明天同為聖人弟子。岐山之上這一代的聖人也就陸山河和霍淵兩人收了這兩個弟子。他們兩人可以說是自小在一起讀書成長,關係最好。南軒他們未成聖之前也是在岐山清修,幾個人之間關係都是不錯。

玉璇璣與南軒他們要比白五他們年歲大上一些,可是這並不影響他們的手足同窗之情。這一次的計劃雖然是針對涼州書院,可是慕容明天乃是涼州書院的執事。這就讓玉璇璣他們有些放不開手腳。最後終於還是決定由林天去對戰慕容明天。

一個是考慮到林天文采飛揚,作詩一道不輸任何人。在一個就是因為林天與慕容明天之間沒有絲毫的瓜葛,這樣一來林天動手也不會覺得為難。

“上一次見你的時候還很小。沒有想到幾年不見,竟然已經長成大姑娘了。”慕容明天的目光也落在了面前的林天與雨欣的身上,向著雨欣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笑道。

“慕容叔叔說笑了。”雨欣搖頭笑了一聲,對於慕容明天倒是表現的極為親近,沒有一次那種傲氣流露出來。看的林天都忍不住的咋舌。感情雨欣這是看人說話啊。遇見了慕容明天就是這樣一副見了長輩的模樣。遇到自己那是恨不得抽筋扒皮,這讓林天不由得也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過失敗了。

“見過慕容院長。”林天看到慕容明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只是冷笑一聲,雙手抱拳向著慕容明天開口輕聲說道。對於慕容明天,林天沒有任何的感覺,畢竟兩人是第一次見面。

可是面對慕容家的人,林天就沒有絲毫的好感了。

如果不是慕容明光和慕容明珠步步緊逼,現在自己和龍兒說不定連孩子都有了。僅憑這一點,就足夠讓林天對於慕容明天沒有一絲好臉色好給。

至於這個涼州書院,別說三等,乾脆倒閉了最好。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龍兒的眼光果然是極好的。可惜慕容家我說話不算數,不然的話我一定做主認下你這個侄女婿。”慕容明天的目光在林天的身上停留片刻,微微搖頭,開口輕聲的笑道。

“似乎已經太晚了。慕容家所有人只怕都已經將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林天聽了慕容明天的話,忍不住的也是嘆息一聲,開口輕聲道。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若是你們真的想要在一起,未必沒有機會。你送給龍兒的那首《無題》我在涼州也讀過。若非沒有真正的感情,又怎麼可能做出這樣包含感情的詩詞?少年英雄,不錯,不錯。”

慕容明天向著林天擺了擺手,神色之中無比和藹,便彷彿是一個長輩一般的看著林天。

“多說無益。今天我們始終還是要在擂臺之上分個高下的。”林天搖搖頭,開口向著慕容明天笑道。

林天對於慕容家早就已經是見識過了他們的手段。現在慕容明天雖然看上去好似一個慈祥長者一般的和自己說話。可是誰知道骨子裡究竟又是在打著什麼主意。經過海棠的事情之後,林天實在是不願意再去隨便相信別人。更不要說是去相信一個慕容家的人。

在林天的心中,整個慕容家除了拓宣龍兒之外,其餘的人全都是奧斯卡影帝。

“不錯。始終是要在擂臺上見個高低。”慕容明天笑了笑,伸手向著林天做了一個請的收拾,示意林天先去抽籤。

林天點了點頭,也不在謙讓。徑直來到了擂臺之上的一個大箱子面前,伸出手來向著箱子裡面抓了過去。林天在箱子之中抽出了一張紙條來,也不開啟,直接交到了面前站著的黑甲衛的手中。慕容明天在林天之後也走了過來,伸手從箱子之中取出了一張紙條來,交到了黑甲衛的手中。

兩人都抽出了紙條之後,便回到了擂臺之中。此時擂臺之中擺放了兩張巨大的書桌,相距兩丈左右的距離。林天帶著雨欣,慕容明天帶著徐克平,分別在屬於自己的那張書桌前站定。相互對視了一眼便不再說話。

“涼州書院抽到的題目《戰鼓》。藍翔書院抽到的題目《明月》。”

黑甲衛將兩張紙片交到了站在擂臺邊上的一位評判大儒的手中。那大儒開啟了手中的紙條,開口大聲的念出了裡面的內容。

“《戰鼓》?這傢伙作弊了吧?不是說那個什麼徐克平就是大夏鼓王麼?怎麼偏偏就被他抽到了一張打鼓的條子?我這《明月》又算是什麼?明顯他們能夠做出一首不差的戰詩來。這不是還沒開始比賽我就先輸了一些麼?”

林天聽到了那大儒念出來的題目,忍不住開口怪叫。同時抬頭向著高臺之上望去,卻發現四位亞聖便彷彿是商量好了似的,直接全都抬起了頭來,無視下面的動作。

“我先抽籤,您先來作詩吧。”林天心中暗罵了一聲,不過事情既然已經如此,就算是生氣也沒有什麼用處。林天只能夠撇了撇嘴,向著慕容明天開口大聲道。

“那老夫就不客氣了。”慕容明天倒是也不多說什麼,只是伸手拿起了面前的一支毛筆來,略一沉思,便在書桌之上的紙上寫了起來。

隨著慕容明天落下第一個字開始,一股濃烈的好似戰意殺氣一般的才氣,便從慕容明天的筆端緩緩的飄了出來。慕容明天一氣呵成,下筆如龍蛇遊走。不過用了十來分鐘的時間,就在面前的紙上寫下了自己的詩篇。

才氣沖天直達三十仗左右。更為難得的是這首詩才氣高漲不說,還包含戰場殺意。是一首極為難得的戰詩。詩成之時,虛空之中閃過一道炸雷,整個天空之中倒影出來一副好似畫卷一般的戰爭場面。令在場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抬頭向著虛空之中望去。

慕容明天將戰詩初稿直接丟給了徐克平。自己則是從腰間抽出了一支玉簫來,緩緩的吹出了一個音來。戰詩初稿之上慕容明天便是詞曲都已經譜好,丟給了徐克平之後便自己先吹出了第一句。

全詩以“鼓聲似雷震四方”為開頭,一直到“天宮長開忠魂在”結尾。總共短短八十四個字,卻是足足的將一場激烈的戰爭描述的清清楚楚。

徐克平更是不負大夏鼓王的稱呼,手中戰鼓敲響配合著慕容明天的簫聲,演繹出一種壯懷激烈的感覺來。

“好。”演奏結束良久之後,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喊了出來。頓時整個擂臺四周都響起了一陣雨點一般的掌聲來。

“獻醜。”慕容明天放下了自己手中玉簫,向著林天微微拱手。極有風度的收好了自己的宣紙,然後向後退了一步,負手而立的站在自己書桌前,不再說話。

“你這如果都叫獻醜。那我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吧?拋開我對你們慕容家的成見來說,你這首詩是做的極好的。”林天搖搖頭,望著慕容明天開口輕聲說道。

“那就等著林院長做出一副更加優秀的詩歌了。”慕容明天並不說話。只是徐克平想起了白天自己所受的侮辱,忍不住的開口向著林天調侃了一句。神色之中充滿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得意的笑意。

風水輪流轉。剛才徐克平的確是被林天以金牌執事的身份壓的喘不過氣來。可是到了現在他又有了那麼一點趾高氣揚的味道在其中。在他看來慕容明天的這首詩歌已經驚豔到了極致。就算是林天繼續比賽下去,也不會影響到他們取得勝利了。

這樣一來原本覺得自己備受侮辱的徐克平望向林天的眼神之中都多了一絲怪異的漂浮不定的感覺。

“那是自然。”林天冷笑一聲,終於明白雨欣為什麼會說這個徐克平人品不好了。這種得志便猖狂的角色,的確是讓人最為討厭的存在了。

林天來到了自己的書桌面前,略一沉思。從桌上取下了毛筆來蘸滿了墨汁,在面前的宣紙上輕輕的寫下了明月二字。

“明月?究竟要寫什麼呢?”林天沉默了良久,終於展顏一笑,手中的毛筆在宣紙張飛快的遊走著。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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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林天便將整首《水調歌頭》的全文給背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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