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光芒一閃而過,緊接著就聽到在遠處的一顆樹上傳來黑鳳的一聲驚呼。海棠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惡狠狠的向著林天望了一眼,終於不再說話。

林天笑嘻嘻的回到了景天風的府邸之中,徑直來到了大廳之中。黃波看到林天走了進來,這才滿意的站了起來,向著林天微微一笑。似乎是知道林天去做什麼事情了似的。

“黃執事吃飽了麼?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應該可以出發了。”林天向著黃波微微行禮,開口輕聲說道。

“沒問題。只要林相公準備好了就行。今天的一切都聽林相公的安排。”黃波饒有深意的向著林天望了一眼,開口輕聲說道。

林天點了點頭。心中也頓時瞭然。這個黃波一定是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的人。看樣子黃波來到這裡背負著兩個使命。一個是幫助自己把橫田崗從崇聖書院之中帶出來。另一個就是監督自己殺死橫田崗。自己不完成這兩個任務,只怕這個笑眯眯看上去似乎是無害的黃波就要突然變成怒目金剛了。

“那就請吧。”林天點了點頭,向著黃波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黃波點了點頭,隨著林天離開了客廳。向著大門處走去。在進門的前院處,黃波猛然間停下了腳步。只見在前院的一顆大槐樹上,一個黑衣女子被倒吊在哪裡,不住的掙扎著。不過嘴巴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堵住,只能夠發出一點哼唧的聲音。在黑衣女子的身邊圍了五個穿著五種顏色衣服的少年,一本正經的站在那裡,神色之中沒有任何的表情。彷彿是五個木偶一般。

“這是?”黃波微微一愣,有些詫異的向著林天問道。

“海棠親王的貼身護衛。不知道為什麼就打了起來。我可管不了,這是人家忍修自己的事情。”林天攤了攤手,向著黃波開口輕聲笑道。

黃波自己本身也是大儒。而且在儒殿清修的大儒手段哪裡能夠差的了。

初時不過有些驚詫,再看就看出了這六個人的確都是忍修。既然都是忍修之間的事情,黃波當然不會去插手,只是微微搖頭,繼續向外走去。

兩人坐上景天風準備好的馬車離開了景天風的府邸。馬車剛剛離開了景天風的府邸,海棠的馬車就跟了上來。跟在景天風的馬車後面十來米的距離,不遠不近的就這樣走著。

“看樣子海棠親王可是很急著接回橫田崗啊。”黃波雙目微閉,在馬車之中盤腿而坐。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忽然睜開眼睛來向著林天輕聲說道。

“誰們家家人丟了不急呢?海棠原本就是千柳海棠,橫田崗也是千柳橫田崗。都是姓千柳的,人家當然為了自己家人著急了。”林天微微一笑,向著黃波開口輕聲的說道。

既然已經能夠大概的掂量出來黃波在儒殿之中的分量。林天當然就知道應該和黃波說些什麼才好。畢竟有些事情自己做還是要和他們溝通一下,免得超出了玉璇璣所能夠承受的範圍。林天相信玉璇璣雖然是亞聖,可是要是對自己耍起心眼來只怕不會比海棠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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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今晚有人就要失眠了。”黃波向著林天望了一眼,又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老神在在的睡了過去。林天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來。

馬車來到了洛陽的崇聖書院門口,緩緩的停了下來。林天走下馬車抬頭望了一眼。心中也不由得暗自讚歎。洛陽的崇聖書院畢竟是天子腳下,帝都之中。規模都要比永定府的崇聖書院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單單看這個大門就已經有了永定府崇聖書院的五個那麼高。裡面的情形不用說林天也能夠猜測到一些。

“洛陽崇聖書院執事夏學清見過義殿使者。”在書院的門口早就已經有書院的執事守候在哪裡。看到林天他們馬車停了下來。為首的書院執事立刻就走了上來,向著兩人躬身行禮。

“夏執事,你我同為儒殿執事。不必多禮。”黃波向著夏學清掃了一眼,淡然的說道。

“聖人有云,聞道有先後。黃執事在義殿為執事執掌聖言院的時候,夏學清還不過是義殿一個清修的大學士。今日有幸能夠在這裡見到黃執事,哪裡敢不行禮。”夏學清沒有絲毫要起來的意思,依舊是躬身說道。

“聞道有先後,達者為先。你短短十五年就能夠從大學士晉升為大儒。甚至能夠出任洛陽書院的執事,掌管一方,已經足見你的能力。不必多禮了,我們今天就辦公室,不敘私情。”

黃波在這裡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般,林天原本覺得自己的馬屁拍上去是招招管用。可是現在看這個夏學清的馬屁卻是次次都打在了馬腿上,這讓林天心中對於黃波又有些警惕了起來。

能夠在兩個角色之間轉換的這麼快的人。只怕怎麼也得是奧斯卡影帝級別的。林天在心中暗自提醒自己,以後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夠小瞧了儒殿之中來的高手。這些人看來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老油條。

“我們就不進去了,你把橫田崗帶來。我們將他交給林公子。他在書院大會上得罪了林公子,自然也要交由林公司發落。這是亞聖玉璇璣的手令。”黃波客套了幾句便收起了笑臉,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張紙來放在了夏學清的眼前示意夏學清自己看清楚。

夏學清也收斂了笑容,從黃波的手中接過了那張玉璇璣的手令。仔細的看了看,確認了是玉璇璣的手令,這才向著黃波一拱手,轉身進去了。

“說的好像大家都是很熟的模樣。一辦事可是夠認真的。”林天看著夏學清的背影,忍不住的向著黃波說道。剛才按照夏學清的話,那都是差不多恨不得能夠給黃波跪下擦鞋了。可是一轉頭看起玉璇璣的手令,就好像是黃波有什麼前科一般的,看的那麼仔細。

“職責所在。若是人人都因為面子而辦事。我相信有很多事反倒辦不好,甚至是要辦的掉腦袋的。這是我當年在聖言堂交給他的第一堂課,真沒有想到他竟然還記得。”黃波的神色之中似乎是有些失神。

“原來黃執事以前在義殿執掌聖言堂。實在是讓林天佩服。”林天點了點頭,向著黃波微微拱手,開口輕聲的說道。

聖言堂屬於四大儒殿之中的一個分堂。每個儒殿之中都有一個聖言堂。選擇有學問的大儒在這裡面教授來到四大儒殿進修的進士與大學士們聖人之言。雖然讀書的時候都讀過,但是在這裡都需要重新在學習一遍,算是對於他們一種心靈上的洗滌。當年黃波便是義殿聖言堂的堂主,那豈不是說明了黃波也算是桃李滿天下的人物麼?只要是在義殿之中進修過的儒士,幾乎是全都在黃波那裡聽過黃波講授聖人之言。

“講授聖人之言,無非是常常洗滌自身而已。我在那裡才是受到益處最大的人,沒有什麼好佩服的。”黃波搖搖頭,開口向著林天淡然的說道。

就在兩人說話之間,崇聖書院的大門又一次的開啟了來。橫田崗披頭散髮,滿臉血跡的從裡面走了出來。一看到林天便讓橫田崗立刻咬牙切齒的瞪了過來,口中發出嗚嗚的怒吼聲。

“鬆開他的嘴巴。”林天搖搖頭,向著夏學清開口輕聲說道。

“這人好似已經瘋了一般,只要放開他的嘴,他就不停的亂罵。媽的極為難聽,所以我們才不得不堵住了他的嘴巴。”夏學清神色之中有些為難的說道。

橫田崗被玉璇璣以文心天雷破了文宮成為廢人。心中對於玉璇璣積怨至深。只要一給他機會他就會狂罵不止。夏學清他們原本就是義殿出來的儒士,又怎麼能夠聽得下去,最後乾脆就封住了橫田崗的嘴巴。

“無妨,看到我來了,他就會罵我了。”林天搖搖頭,向著夏學清笑道。

夏學清愣了一下,伸手在橫田崗的身上輕輕一點。橫田崗頓時猛烈的咳嗽了起來,稍稍緩解了一下,抬起頭來望向了林天張開嘴巴就準備開罵。

“海棠託我來救你可是花了大價錢。你只要一個字罵的我不爽,我立刻轉身就走。讓你一輩子呆在這個苦牢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林天不等橫田崗開口,向著橫田崗開口淡然的說道。

橫田崗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立刻便咽了回去,望著林天的神色之中充滿了震驚與怪異。林天來救自己?橫田崗知道海棠一定會想辦法救自己,可是他自己也想過了很多種辦法,無論怎麼想都覺得自己沒救了。

現在海棠竟然會找到林天的身上,而林天竟然會答應救自己。這讓橫田崗一時之間有些蒙了。林天怎麼會來救自己?海棠又是怎麼說動林天的?

但是橫田崗知道,林天沒有說假話。不然的話他不可能從那黑牢之中走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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