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希望你死了。如果你能夠活著,一定要隨我一起回到朝扶。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

海棠看到林天的雙目之中閃過濃烈的殺意,心頭凜然。低頭微微嘆息一聲,開口向著林天輕聲說道。

“好。”林天重重的答應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驛站。既然不能夠在海棠這裡得到任何的幫助,林天也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什麼理由再在這裡待下去,還不如早點回去想辦法來的好。

回到了景天風的府邸,林天垂頭喪氣的走了進去。景天風他們問了幾句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也就只好讓林天自己一個人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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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天早上,眾人又一次騎馬向著城外走去。今天依舊和昨天以上,所有的人都有分開的場地去進行比賽。李連鶴比試文采,留在了擂臺之上,其餘的人則向著各自的比賽場地而去。

只有龍晴一直跟在林天的身後,一步也不願意離開。林天只當她有些緊張要參加比賽,只是不斷的開口安慰著。

“我們一起去看李連鶴比試好不好?”龍晴望著林天笑嘻嘻的說道。神色之中倒是沒有一絲緊張的意思,弄得林天心中有些莫名的奇怪。不過看到龍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林天覺得自己沒有再為她打氣的必要。

林天隨著李連鶴留在了擂臺邊上。霍雲鵬他們則是隨著雨欣他們離開,去看雨欣他們的比賽。李連鶴今天穿著一身白色的校服,與藍翔的黑色校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只不過手中依舊捏著一把黑色紙扇,不時地開啟搖動一下,反倒是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模樣。

“今天的文采比試比什麼?難不成是作詩麼?”李連鶴晃動著自己手中的摺扇,回過頭來向著景天風好奇地問道。

現在的景天風在他們之中可是參賽選手兼職軍師的位置。對於這一次的書院大會的規則,沒有人比景天風更加熟悉。所以他們只要一遇到什麼困難,就會開口向景天風諮詢。

“不是,今天比寫字。”

景天風盯李連鶴了一眼,開口淡然說道。

對於文試這一塊,景天風確實從來沒有擔心過。畢竟是樹的影,人的名。李連鶴單單憑藉今年殿試探花的這個名頭,就已經足以碾壓這一次參賽的大部分選手了。這第一場面對一個就連有資格進入殿試的學員,都沒有出現過的四國書院,景天風覺得自己完全不用擔心。

李連鶴的對手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名字叫做高飛。初一看上去,約莫也就是十二三歲的模樣,怯生生的站在那裡。就連抬起頭來看一眼李連鶴都好像是覺得無比害羞的模樣,讓林天心中也不由得有些鬱悶。

“這傢伙就這個樣子也要上臺比賽?他們院長就不怕他太緊張尿在擂臺之上麼?”林天看著高飛那副好似弱受一般的模樣,忍不住拉著景天風說道。

“我不知道,四國學院靠近朝扶防線。我對於他們比較瞭解。甚至有一次我帶兵突襲朝扶的時候,還曾經到過四國書院。可是這個叫做高飛的,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

景天風的神色之中變得有些警惕。

事若反常即為妖。這個高飛看上去實在是太過反常,這不得不讓景天風覺得有什麼問題。可是究竟哪裡不對,景天風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

“就算有問題又能怎麼樣?我就不信他一個小屁孩還能對付得了我麼?”李連鶴鼻子眉毛上寫滿藝高人膽大的張狂,向景天風和林天開口叫囂。

“萬事小心。”

李連鶴這臭毛病怕是一輩子也改不了了。林天沉默了一下,開口向著李連鶴輕聲說道。

他也覺得這個孩子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怪異來。那看上去好似是害羞的眼神之中,總是藏著一種淡淡的嗜血的感覺。

“有問題我也把他打成沒問題。一個小屁孩而已。”

李連鶴嘿嘿笑了一聲。直接一步向著擂臺之上走了上去,來到了高飛的面前站定。

“哥哥,手下留情。”

高飛說話似乎是尚未變聲,顯得有些怪異。對著李連鶴微微一拱手,禮數倒是做了個足夠。

“好說,好說。”

李連鶴揮了揮手,直接來到了高飛的身邊。此時在擂臺上兩個兩個的擺著書桌。兩人一組的站在一對書桌面前。每一個書桌面前都有一位來自儒殿的大學士以評定對方的分數。

如果等到大學士打分之後對於大學士打分不滿的,則可以直接要求由大學士所屬的儒殿來評判。但是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一旦維持原判,這個提起重判的人將立刻被取消參加下一次比試的機會。

李連鶴來到屬於自己的書桌前,長身而立。也不急於動手,反倒是回過頭來饒有興趣的望著身邊的高飛。

他倒是真的很好奇高飛究竟能夠寫出一幅什麼樣的字來。不是李連鶴誇口,而是他真的有這個自信,整個藍翔之中,也就是他李連鶴的字寫得最好。

同屆的進士之中,他的墨寶也能夠排進前五。現在面對這麼一個小屁孩,李連鶴真的不信他能夠有什麼反抗的機會。畢竟寫字這種東西與別的不同,沒有絲毫的運氣可講。

書法一途,沒有個十幾年的苦練想要有成就,那是痴人說夢的事情。

高飛向著李連鶴靦腆的笑了笑,伸手在書桌上拿起了一支筆來。蘸飽了墨汁,屏神靜氣,猛然間提肘沉腕,筆鋒重重地落在了面前的宣紙之上。

李連鶴初時還不覺得怎麼樣,但是看了兩筆之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心頭的疑惑越來越強。這孩子的筆法不俗,但這字,絕對不像他這個年齡能寫出的。

這書帖,竟然是走的魏晉碑帖的金石筆鋒路子,大開大闔,下筆雄渾有力。李連鶴本身也是書法大家,看到如此好字,不禁看的有些入迷。

景天風和林天站在臺下看李連鶴竟然呆呆的望著高飛,自己沒有絲毫的動作,忍不住心中迷惑。

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再看李連鶴還是沒有任何的動作,景天風忽然一拍自己的腦袋,臉上透出一股無比的憤怒表情。

“怎麼了?”林天也看出了李連鶴的狀態似乎不太對。但是林天並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只能夠向著景天風有些遲疑的問道。

“這個高飛是忍修。”景天風咬牙切齒望著高飛,神色之中已經有了凜冽的殺意。如果不是礙於比賽規則,只怕現在景天風就已經直接衝上去了。

“忍修?”林天微微一愣,有些遲疑的向著高飛看過去。

只見高飛的神色之中依舊是一副羞澀的模樣。只不過那一雙眸子卻是黑的異常。便彷彿是是兩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一般的。讓人心中升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恐懼感。

“精神系的忍修。他能夠直接攻擊別人的精神。李連鶴就是不知道還有這件事,所以才會著了道。我們現在從外面看李連鶴好像是看呆了。實際上誰知道現在李連鶴的意識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景天風聲音之中無比憤怒。

他知道這種精神攻擊極為惡毒。李連鶴在不知不覺之中中招,輕則精神受創。重則會直接變成白痴。這朝扶忍修的手段竟然如此惡毒,實在是超乎了景天風的想象。

“我們怎麼才能夠幫李連鶴恢復過來?”林天聽了景天風的話,也是無比憤怒。這種手段未免太過陰狠了一些。

但是現在他顧不上生氣,只能夠先想辦法將李連鶴從高飛的精神攻擊之中拯救出來。

“忍修手段詭異。但是內裡實際上走的還是武修的路子。我們需要叫醒李連鶴才行。但是這擂臺如果我們一上去,就算是李連鶴失敗了。我們藍翔也就一敗塗地,你要想好。”景天風咬咬牙,開口惡狠狠的說道。

林天看著李連鶴的嘴角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笑意,彷彿是正在看著什麼極為美麗的東西,讓他沉溺其中。猛然間林天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神識直接進到了自己的內府道山之中。

林天的神識一入自己的內府道山。二話不說的就直奔師道小徑而去。

李連鶴的肉身化身站在那裡,面上竟然如在外面一般的透出一股沉溺的笑意來。林天盤膝而坐,一道青色道氣從七彩道心之上倒卷而來,直接進入了李連鶴的化身之中。

“轟隆。”林天只覺得自己腦海之中彷彿是憑空打起了一道旱雷。緊接著林天的面前便出現了一道白色光芒。好似鏡子一般的裡面顯現出了李連鶴內府文宮之中的情況。

林天深吸了一口氣,猛然間一聲低呼。七彩道心瘋狂的旋轉了起來,一道好似水缸粗細的青色道氣自七彩道心之上奔湧而來,直接向著李連鶴的內府文宮之中灌注而去。

李連鶴原本認真的看著高飛寫字。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雨欣站在臺下眉目含情的望著自己。只是這一眼,便讓李連鶴好似連心都碎了一般,痴痴地望著雨欣。

“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用這種眼神看我。還以為能夠在你身上能看到的,只有冰冷。”

李連鶴整個人都有些痴了,呆呆的望著雨欣開口輕聲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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