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來到廣場之上,所有人看著林天的目光都充滿了說不出來的憧憬。這讓林天不由得有些飄飄然了起來。

“林大師,林大師你終於來了。椅子我都快給你擦破了。”景天風一見到林天就衝了上來,絲毫也不顧身份的拉著林天坐在了椅子上。

只不過景天風真的沒有說謊。林天的椅子不僅被擦得油光蹭亮,上面還加了一個柔軟的虎皮墊子,看上去顯得說不出來的不倫不類。偏偏景天風還信誓旦旦的和林天說這頭白虎是他父親南陽王景夢白親自射殺,今天特意拿出來送給林天。弄得林天也無法拒絕,只好就這樣坐在虎皮椅子上。

“你昨天可真是出盡了風頭啊。”霍雲鵬來的比林天要早,只是林天今天一直被人圍著,也只有坐下來才有機會說上一句話。

“一朝成名,看盡沉浮啊。”林天嘆息一聲,伸手在霍雲鵬的肩頭輕輕拍了拍。霍雲鵬只是笑了笑,根本不去接林天的話茬,讓林天頓時有些演不下去了,只能夠無奈的搖搖頭。

有了林天的珠玉在前,今天的比賽就顯得有些失色不少。很多來自大夏四面八方的才子們,根本就是在煎熬之中堅持著比賽。他們不是不想好好比賽,可是他們就算怎麼作詩,難不成還能超過那個讓洛陽紙貴的林天林大詩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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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稀稀拉拉的比賽,讓所有人都覺得意興闌珊。畢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們昨天享受了一場林天帶來的饕餮大宴,現在再讓他們看這個,的確是有些為難他們了。

“大夏國就這點水平,難怪十二年都未能出過三甲鼎了。”隨著一個渾厚的男聲傳來,一個男子緩步走入到了廣場之中。

男子看上去約莫三十歲左右,面容普通,看不出絲毫的特殊之處。長髮凌亂,隨意的系在腰後,身上穿著一件簡單的青衫,手持一柄摺扇,就這樣有恃無恐的走了進來。

隨著他的腳步走進,在場的眾人全都驚呼了起來。就連原本意興闌珊,有些垂頭喪氣的溫亭也抬起了頭,打量著這個男子。

新科狀元柳閒。

誰也沒有想到,朝扶國新貴,今年的新科狀元柳閒竟然會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洛陽詩會之上。縱然現在因為妖蠻入侵,朝扶大夏的關係緩和了不少。但是畢竟也是數百年的仇敵,仇恨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夠化解的。

“難不成你們大夏國連這點度量都沒有?想要趁著我一個人來到大夏將我即刻擊殺麼?”柳閒輕鬆無比的搖動著手中的扇子,望著眾人的神色之中充滿了說不出來的的鄙夷。

“哪裡話,柳狀元遠來是客,況且我大夏的詩會能夠有一位狀元郎壓陣,倒是也添色不少。”浩儀太后忽然開口,將那議論紛紛的聲音直接壓了下去。

林天看了看柳閒與浩儀太后的模樣,心中暗自叫了一聲不好。

這柳閒的確是來找麻煩的,只不過他是來找他林天麻煩的。慕容明光最後的殺招不是溫亭,而是這個狀元郎柳閒。至於溫亭,只不過是慕容明光拋出來的一顆棋子罷了。

林天越想越是心驚。這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慕容家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買通了這位新科狀元郎。昨天溫亭出手只怕也是在慕容明光的暗示之下,這樣一來自己不可能連續兩天都做出好的詩詞,自然不是柳閒的對手。

“慕容家的老狗真的已經瘋了,竟然勾結朝扶國的人來對付我們大夏自己人?”李連城也看出了其中的古怪,有些憤憤不平的罵道。

“既來之則安之。”林天搖搖頭,神色之中閃現出一股怒意來。這一次林天真的有些憤怒了,慕容明光你怎麼和我鬥都沒有關係,可是你竟然勾結外人來對付我。這種事情想來一般人是做不出來的吧?

只不過他們太小瞧了林天。能夠讓林天詞窮的人物只怕還有生出來呢。這一次林天原本就是抱著來到洛陽城揚名立萬的。一個小小的進士怎麼夠踩,要踩就踩你這個狀元郎,方能顯現出我林天的手段。

柳閒緩步來到了擂臺之上,向著眾人微微拱手。目光落在了林天的身上,嘴角之中盡是戲謔的笑意。

林天冷笑一聲,不等柳閒說話,同樣也是緩步的來到了擂臺之上。神色陰冷的盯住了柳閒。

“在下狀元柳閒,還請林兄賜教。”柳閒大袖一揮,極有風度的向著林天輕輕施禮。在他的眼中,林天就算是有才學,昨天一戰已經氣勢盡失。今天他有備而來,這個大夏國最年輕的天才詩人只怕是就要敗在自己的手下了。

不過既然是要贏,當然要贏得漂亮一些。場面上的話總是要說足,到時候別人也沒有什麼話柄落下,這才符合他這個狀元郎的身份。他柳閒極為珍愛名聲,也不願意落下欺負後輩的名聲。

“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說什麼三甲鼎首狀元郎?倘若有我參加殿試,你能不能當上狀元都是兩說,現在跑來我這裡裝什麼狀元郎?”林天上了臺,根本沒有理會柳閒虛頭巴腦的那一套,就連最基本的客套都省了,直接開口就罵。

柳閒被林天這一下罵的暈頭轉向,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傢伙怎麼一點都不按常理出牌?好歹也得大家說兩句場面話在開始啊。這上來就直接開罵算是怎麼回事?常年遵守文人規矩的柳閒頓時滿頭黑線了。

站在場下的溫亭摸了摸自己那只依舊烏黑的眼眶,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一絲怪笑來。他雖然恨極了林天,可是面對柳閒他也好不了多少。在林天之前,他一直是將柳閒當做了自己的生死大敵。

如今看到柳閒吃癟,溫亭心中也覺得極為開懷。向前擠了擠,有些期待的看著柳閒。其實如果是昨天的話,溫亭一定不會覺得林天能夠勝過柳閒,可是從昨天之後,溫亭的心中林天已經成了一個不可戰勝的存在。

虛空之中傳來一陣淒厲的鳴叫聲。慕容明光神色一凜,猛然起身抬起頭來向著虛空之中望了過去。

只見兩隻巨大的飄風鳥越過皇城停在了城門看臺之上。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向著當中那只巨大的飄風鳥上的女子跪拜了下去。

“拜見亞聖大人。”飄風鳥上的女子正是來自義殿的亞聖玉璇璣。

玉璇璣神色淡然,目光掃過下面那巨大的廣場。落下了飄風鳥,李連鶴也連忙落下飄風鳥跟在玉璇璣的身後。只不過抽空向著臺下的林天和李連城做了一個鬼臉。

“柳閒,你們繼續。我只是路過來看看而已。”玉璇璣望著柳閒,目光之中似有深意,卻不多說,只是直接坐在了原本屬於拓宣龍兒的位置上。

大夏國的皇親國戚們卻是沒有任何的怨言,能夠被亞聖坐過的椅子那是要好好收藏起來的。哪裡還有人會去介意她坐了皇帝的位置,就算是皇帝見了聖人,也需要叩首拜見不是麼?

“昨天聽了林公子的兩首詩,實在是讓柳閒大開眼界。柳閒今日到此不過就是看看,沒有要與林公子爭鋒的意思。”柳閒很自覺地走下臺,恭恭敬敬的向著玉璇璣一行禮,離開了廣場。

“就這麼走了?”林天看著柳閒的背影,心中暗自嘟囔了一句。

只不過他也沒有想法要在這裡和這位去年的狀元郎分個你死我活。畢竟不出手誰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結果,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最好的結局。

“慕容明光,昨日林天那兩首詩詞極好。按理說都需要進入儒殿,不過按照詩會的規矩,你們可以選擇留下一首在皇宮供奉。就將那片《無題》給我吧。”玉璇璣看著柳閒走了出去,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忽然看著慕容明光伸出手來。

“亞聖大人,昨天的初稿都在林天自己那裡。我們還沒有來得及收集。”慕容明光神色怪異,但是依舊不失禮數。彎腰恭敬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拿來吧。”玉璇璣目光落在了臺下,望著林天輕聲說道。

“完全不給人反駁的機會啊。”林天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這個玉璇璣的脾氣實在是太過古怪,林天自己也莫不清楚她究竟是敵是友。只不過既然她只是要一片初稿而已,給了她也算是結一個善緣。

不等林天開口李連鶴已經落下城樓,直接來到了林天的面前。伸出了手來直勾勾的看著林天,滿臉壞笑。

林天掏出初稿交到了李連鶴的手中,也對著李連鶴投去一個“得手了”的賤賤的笑容。

李連鶴臉色大變,哪裡還敢說話。連忙轉頭回到了城頭之上,將手中的那一篇初稿交到了玉璇璣的手中。

“這等詩篇,難道還當不得你們洛陽詩會的頭名麼?”玉璇璣拿起詩稿看了一眼,微微點頭,忽然轉過頭來看著慕容明光。

“自然當得。”慕容明光只覺得後脊發涼,連連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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