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江一見柴進趕到,立刻像小雞似的,躲到他身後。

“押司莫慌!”柴進側臉安慰了宋江一句,又扭頭衝武亮喝道:

“好你個武松!來我莊上一年有餘,動則打罵下人,我不曾與你計較,今日竟敢驚擾宋押司!你可知他是何人?”

“哼!”武亮一聲冷笑,“莫不是山東呼保義,孝義黑三郎,鄆城縣及時雨宋江?”

“誒?”狀若小雞的宋江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怕了,從柴進身後探出腦袋,笑著說道,“武松兄弟,原來你知道我?”

“我當然知道你!”武亮一聲大喝,“我還知道,你把龍袍玉璽藏在柴房,栽贓陷害柴大官人!”

說著,他把纏在腰間的黑色包袱往地上一抖,那明黃色的龍袍瞬間露了出來。

往前踏上一步,武亮指著宋江吼道:“你那懷裡鼓鼓囊囊的,藏著什麼?你敢拿出來看看嗎?莫不是柴大官人的丹書鐵卷?!”

“啊?”柴進一看地上的龍袍,又聽這話,頓時臉色大變,一轉身,卻看到身後的宋江朝旁邊一撲,抓住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

“都別過來!誰敢動,我就掐死他!”

武亮暗道不好,宋江手裡的,正是柴進的獨子!

這孩子不知為何,竟跟著自己的父親,跑到一邊看起了熱鬧。

這可給了宋江機會,也苦了眾人!

身後的火勢越來越大,家丁奴僕正拎著水桶往那邊趕。

柴進看了一眼身後的大火,又看著自家獨子臉色發白,不禁兩頭為難,怒火攻心,指著宋江喝道:

“宋押司!你強搶民女閻婆惜,惱羞殺人,本就為江湖所不齒!然而到了我莊上,我可曾虧待與你?你為什麼要這般害我?”

“嘿嘿...”宋江一張黑臉在火光映襯下,更顯陰鷙,“柴大官人,怪只怪你叔叔柴皇城不肯讓出後花園,惹怒了殷天錫!”

“殷天錫?”柴進一臉不解。

“便是那高唐州知府高廉的妻弟...武松,你指著我幹嘛?你再走近一步,我就掐死他!”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

柴進只覺得右耳一陣失聰,那宋江卻是仰面倒下。

握著手槍的武亮,也出了一身冷汗。

這槍太小了,武二爺的手掌又太大,著實不好控制後座力。

這一槍也就是離得近,再遠一點,保不齊就誤傷柴公子了!

愣神的柴進醒轉過來,一把摟住獨生的愛子,又回頭看著武亮,聲音哽咽地說道:“二郎!你這使的什麼手段?”

“啊?”武亮聞言一愣,趕緊把勃朗寧收入系統空間,遲疑地說道,“呃...這個叫做掌心雷,是一種暗器!”

“噢!”柴進連連點頭,帶著兒子,撲通就給武亮跪下了,“武松兄弟,之前是我柴進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你!今日你救了我柴氏一族上千條人命啊!”

“武二爺在上,柴進向你賠罪!”

“別!”武亮趕緊扶住柴進,顫聲道,

“我武二是一介草民,犯了事投到您的府上,柴大官人養我一年有餘,今日之事,武二義不容辭!大官人不用放在心上!”

“兄弟!”柴進攥緊武亮的手,淚流滿面,指著偏院大火說道,“兄弟如若不棄,你我二人便對著大火發誓,義結金蘭!”

“正有此意!”武亮連連點頭。

“好!”

推金山倒玉柱,“小旋風”柴進與武亮,在漫天火光中相對四拜,義結金蘭!

當日撲滅大火,又逮住了潛藏的宋清。武亮被安排進最好的廂房,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

柴進則是捆起宋清,好一番嚴刑拷打,終於問清了事情的原委,正要將他扭送官府,卻看見武亮走上前來。

“哥哥,我在外耽誤時日已久,恐家中生變,這就告辭了!”武亮衝著柴進拱手說道。

“這怎麼能行!”柴進頓時大急,“你在莊上再等一日,我把這賊子送到官府,陳明利害便回來陪你!”

武亮一把抓住柴進的手,眼淚忍不住湧出,哽咽著說道:

“哥哥,實不相瞞,我自幼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兄長喚作‘武大’,他生性憨厚老實,往日裡有我在身邊,便是無人敢惹,但我已離家一年,近日以來,心中忐忑不安,只恐他遭人暗算!還望哥哥海涵,放我離去,待家中安頓好了,我再來府上探望哥哥!”

“真要走?”柴進也流出眼淚,“不是怨恨我怠慢了你?”

武亮灑然一笑,“哥哥,武二生了一場瘧疾,卻彷彿重活了一般,回顧往昔,做了很多錯事,怎麼會怨恨哥哥?待我回到家鄉,便遣人帶來書信,給哥哥報平安!”

柴進見武亮果真要走,只得一路相送,送至城外十里,二人灑淚分別。

柴進從管家手裡取過一個包袱,遞給武亮,叮囑他路上小心帶好,回家再看。

武亮點點頭,心知包袱內,必是金銀。

邁步往前走,武亮又是一回頭,衝柴進拱手道:“有一事須讓哥哥知曉,武二原名武松,可一場大病之後,宛若新生,自今日起,我改名武亮,還望哥哥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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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記得!我兄弟乃是清河縣一等一的好漢,武亮武二郎!”柴進連連點頭,大聲喊道。

“好!哥哥保重!哈哈哈哈......”

武亮大笑,轉身朝著大路走去。

朝陽初升,照得柴進依依不捨,照得武亮大步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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