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兩條腿走路
李逵吸了吸鼻子，搶先捧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對牛眼，瞬間瞪得滾圓。
砸了咂嘴，居然嘿嘿傻笑起來。
那李逵什麼都不說，伸手就來搶武亮手裡的酒壇子。
武亮什麼功夫，腰馬閃轉間，李逵啥也沒搶到。
“嘿嘿嘿...二哥，這酒太好喝了，這是皇帝老兒的酒吧？”
李逵才喝了一口，傻氣已經撲滿而來了，居然笑著掏出銀子。
“二哥，你再給俺鐵牛一杯吧！我出錢，我買！嘿嘿嘿...”
顧大嫂哈哈大笑，“嚯！能讓鐵牛掏錢！這酒，看來真是不一般！我也嚐嚐！”
說著，她和武大郎也喝了一杯，兩人臉色一變，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武亮以為他們沒嚐出味道，又給三人斟上一杯。
“兄弟，這酒，夠有勁的啊！”武大郎呆滯地說道。
顧大嫂吞了吞口水，“我才喝了一杯，就感覺暈乎乎的，想出去打拳！”
李逵則是傻笑著，趁武亮不注意搶過酒壇子，寶貝一樣地摟在懷裡。
“嘿嘿，二哥，這酒賣嗎？俺鐵牛全要了！”
武亮哈哈笑道：“這樣的美酒，不僅要賣，還要進貢給宮裡！”
“宮裡？”
三人異口同聲，滿臉驚訝。
“沒錯，”武亮點點頭，“在這亂世中，想要快速發展壯大，前期必須跟官府打交道！”
看著三人目瞪口呆的樣子，武亮笑了笑。
有些東西是時代的局限性，解釋也沒用。
不過好在，武大郎是自己的親哥哥，從來都是一條心。
顧大嫂雖然剛剛嫁進門，但人品、秉性是絕對靠得住的！武亮在心中對她十分敬重。
至於李逵，也是不用設防的，這小子湖裡湖塗的，一根筋。
原著中，他被宋江、吳用當槍使，才做下了很多錯事。
如今跟了自己，好好管束之下，也是一個忠誠的小兄弟。
武亮沒有解釋太多，看了看放在地上的木桶，問道：
“這是豬油嗎？”
顧大嫂笑著點點頭，“鐵牛熬了一天，給你帶來這兩桶。那邊還有一桶鹼面。”
武亮點點頭，拎起木桶就走到院裡，開啟投料口，分別按說明書，把豬油、鹼面和水倒了進去。
按下啟動開關，機器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
那三人全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圍著機器一陣好奇。
武亮沒有告訴他們系統的事情，畢竟這樣的東西，除了網文愛好者，還有誰能理解？
只能扯了個藉口，說是在滄州遇到了一位仙人，這些機器都是仙人贈送的。
三人雖然有些疑惑，但北宋末年，人均迷信。
況且喝進嘴裡的美酒是實打實的。
大約過了十分鐘，出料口一開，幾十塊長方形的肥皂譁啦啦掉了出來。
武亮拿出一個木盆，把肥皂揀進盆裡。
“二哥，這到底是什麼呀？”顧大嫂皺著眉頭道。
武亮遞給她一塊，笑著說道：
“嫂嫂，這個就是我說的‘肥皂’，去除汙漬特別有效！”
“那這個怎麼用？”
武亮取過一塊抹布，在木桶裡打溼，塗上肥皂，只一搓，便出現大量的泡沫。
再用水一漂洗，那塊抹布居然乾乾淨淨。
“真是太神奇了！”
顧大嫂三人驚歎道。
武亮點點頭，“這兩樣產品，便是咱們創立基業的開端！”
當天夜裡，武亮和顧大嫂、武大郎，召開了第一次董事會議。
全票透過了武亮的創業計劃。
武亮根據他們的意見，做出了以下幾個安排。
第一，大量收購高粱。
北宋時期，農民已經開始種植高粱了。
高粱耐旱，易種植。
但口感太差，大部分農民只是在小塊的土地上少量種植，作為儲備糧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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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自然災害來臨，連活命的口糧都沒了。
因此，高粱的價格比其他糧食低很多，大概是稻米的五分之一。
造酒計劃的第一步，就是製造低成本的高粱酒。
第二，大量收購動物油脂。
北宋時期，植物油已經開始應用。但是植物榨油，工藝繁瑣。
主要是需要研磨，大一點的作坊，都是用牲口拉磨，再經過多道工序，最終成品。
所以造價很高。
最便宜的油脂還是動物類，因為動物油脂只需要加熱便可以獲得。
顧大嫂經營著肉鋪，對於油脂的獲取，有成熟的渠道。
第三，開始預售肥皂。
從明天起，凡是去顧大嫂的肉鋪買肉的顧客，每人送一小塊肥皂。
先觀察一下市場反饋，出貨這件事，不急。
武亮作為現代人，十分痛恨“飢餓營銷”。
但不得不說，這招，確實好使！
當天夜裡，送走三人。
武亮燒了滿滿一桶熱水，躺在澡盆裡閉目養神。
腦子裡，飛快地思考著。
這個時代，要跟官府玩，首先得有錢！
有錢才能買到權，有了權，自己的錢才能守得住。
金蓮家就是因為朝中無人，落了個家破人亡！
這一次，自己先用低價酒和肥皂賺取第一桶金。
再深度挖掘高階產品，作為官家內供，一步一步打通官府。
直至宋徽宗！
武亮對此是有信心的。
宋徽宗是歷史上有名的皇帝，亡國之君，遺臭萬年。
但這貨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個天生的藝術家。
一手“瘦金體”的書法，傳至後世，每一張都是無價之寶。
他是什麼都能玩，就是當不了皇帝。
可命運偏偏跟他開了個玩笑，這才導致了後來的“靖康之恥”。
對付這樣一位大玩家。
武亮相信，絕世的美酒，一定能對他的胃口！
高度白酒帶來的飄飄欲仙，不正是藝術家，追求的意境嗎？
至於如何把酒送到宋徽宗的面前，那就需要上下打點了！
對於官場，武亮還不甚了解。
畢竟穿越前，他只是一個小白領。
雖然融合了二爺的記憶，但武松也只是個窮小子啊！
正無奈間，他想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一定幫得上忙！
不僅是白酒，肥皂也是一樣的道理。
先生產廉價的日用型產品，收集民間財富。
再生產新增香料的高階香皂，打通官府。
兩條腿走路，武亮的前途，一定無量！
老子手握生產力，飛黃騰達，只是時間的問題。
心情好了，老子還要弄個皇帝噹噹！
這麼想著，他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忽然，木盆動了動。
武亮一睜眼，看見一副雪白的軀體撲進自己的懷裡。
金蓮，醒了。
“相公，奴家陪你沐浴，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