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的過程中,楊鳴提到了展翔進省隊的話題,對這個話題,展翔有些猶豫,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他與省隊之間的關係很難讓他一言概括,他想進省隊,但是因為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原因,他失去了一次機會,這次他又面臨這樣的機會,他卻不知道如何去選擇。

“如果這次陳教練招你進省隊,你會考慮嗎?”楊鳴直接問道。

“我也不確定,可能會吧。”

“那你對今後的球員生涯是如何規劃的,你是會進入體制內還是單飛呢?”楊鳴的這些問題都是很敏感的,展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尤其是他對體制這個東西瞭解的不多,但他聽說過單飛這個詞。

“單飛就是像李娜那樣的以自由球員的身份參加比賽是嗎?”展翔試著問道。

“嗯,李娜確實是一個比較特殊的例子,她是單飛後成績最好的。”楊鳴解釋道。

“那如果我選擇單飛會怎麼樣,我可以直接參加國際比賽嗎?我的訓練這些如何保障呢?”展翔擔心的問道。

“這個就需要你自己去解決了,單飛就是你的所有訓練比賽還全由個人負責,包括比賽報名,前往比賽地點參賽,訂機票酒店以及通關報稅這些都得自己處理完成,當然你也可以聘請助理給你打理,但前提是你能養得起助理才行,你得給助理開工資,還有你的教練,這些都是要自己去聯絡,自己去處理的。”

“那如果我進入體制內呢,會有哪些好處?”展翔問道。

“進入體制內就不會有剛才這些問題,所有的出行比賽都是地方隊或者國家隊的專人負責,你所要做的就是訓練比賽,爭取打出好成績,就這樣,而且體制內的球員退役後還會得到政府的工作分配,老了退休後還會有退休金可拿,這是他的優點,就像一項普通的工作一樣。”

“那體制內就沒有缺點嗎?”展翔不相信楊鳴說的體制內的球員會有這麼好的待遇。

“當然,他也有不如意的地方,比如體制內的球員如果要參加一項國際完整,正好跟國內比賽在賽程上相衝突,可能隊裡面會讓你放棄自己的比賽而回國參加國內的比賽,而且體制內的球員參加比賽所得獎金是要上交隊裡,由隊裡進行再分配的。到自己手上可能連一半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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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還是傾向於做自由球員。”展翔說道。

“那麼你有這個做自由球員的經濟基礎嗎?你能請得起教練,負擔得起所有的訓練比賽開銷嗎?”楊鳴反問道。

楊鳴的問話讓展翔沉默了,這些他都是沒有的,這也是他最為擔心的。

“其實你也可以先進到體制內,跟地方隊簽訂一份工作合同,先替地方隊打幾年,等水平上去了,自己也有了一定的經濟基礎,你就可以跳出體制內,做一名自由球員,就像陳勝那樣,像陳勝現在在國內鋼球圈就算是比較成功的,雖然他在國際上還沒有什麼名氣,但畢竟是恢復了自由身,他就可以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自己想打的比賽上來,不再因為要替地方隊打全國比賽而放棄自己喜歡的國際賽事。”楊鳴給展翔開導著。

“如果按你這麼說的話,我可能真的只能選擇先進入體制內,因為我的家庭條件很一般,不可能給我提供足夠的經濟支援,我只能先去省隊打球,過幾年有條件了再跳出來。”展翔說出了自己的心理話。

“我也覺得你可以先進省隊,然後再升到國家隊,以後的發展路線按著這條路走肯定沒問題。”楊鳴附合道。

“那我們剛才說的這些可不可以不要播出去,我不想讓人知道我現在的這些情況,畢竟我還沒有收到省隊邀請,冒然說這些可能會不好吧。”展翔擔心的對楊鳴說道。

“沒問題,今天這個片子我先不播,等機會合適了我們再拿出來放,比如說等你到了國家隊以後再放,你看怎麼樣?”楊鳴承諾道。

“這樣最好,但你就那麼肯定我一定能進國家隊?”展翔對楊鳴的說法表示懷疑。

“我絕對看好你,你也知道,除了我,還有省隊的陳教練和國家隊的楊敬暉教練都對你十分看好,這些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所以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楊鳴鼓勵展翔道。

展翔對楊鳴所說的沒有任何懷疑,因為他早就從嚴明那裡得知楊敬暉想單獨考察自己,但因差陽錯,讓自己錯過了十分難得的機會,但他沒有灰心,仍然順著自己的道路走了過來。能夠得到眾多業內人士的賞識,展翔還是非常興奮的,這對他是一個非常好的提升自信的機會。

陳傲最近遇到了一點問題,首都隊針對全運會的集訓已經展開,陳傲已經取得了全運會的參賽資格,他當然得參加這次的集訓,但陳傲卻對這次集訓抱著不信任的態度。

現在離全運會還有接近四個月的時間,在這時間內,國際網聯在國內舉辦的積分賽和衛星賽就有七八項,陳傲非常想參加這些比賽,因為他已經申請首都體育局並報國家網球協會的透過,成為正式的職業註冊球員,他完全有資格參加這型別的積分賽,因為他的最終目標是參加四大滿貫的比賽,參加這型別的積分賽能夠讓他積累足夠的分數參加四大滿貫的外圍賽,這對於一個職業網球運動員來說是最大的追求。

但現實卻是,首都體育局為了能夠在即將開始的全運會上取得好成績,現在就開始對取得全運會參賽資格的隊員進行全封閉訓練,不允許他們再去參加什麼國際性的比賽,而是進行封閉集訓,這樣一來,未來三四個月內,他們不但沒有參賽機會,還不能夠離開集訓隊,連正常的請假也不行,他們所能做的就是每天日復一日的訓練,夜復一夜的測試,其它的都得為這個訓練而讓步,美其名日是集中訓練,提高水平;說得不好聽點就是閉門造車,閉關鎖國,固步自封。

這樣的生活還沒有一個禮拜,陳傲就已經像發瘋了一樣,他平時訓練的時候一般都是進行三四個小時就會走出到外面進行放鬆一下,現在忽然要讓他像其它隊員一樣每天訓練十六個小時,這讓他感覺不論身體還是心裡都有些吃不消。

陳傲從來沒有想過網球的訓練還會有這種辦法,他從進入省隊已經有快大半個年頭了,但他仍然不能夠辨別所謂大運動量的訓練是什麼。每天他都要進行超過十六個小時的訓練,除了有球訓練之外,不是力量就是技巧的訓練。

陳傲一向對力量訓練非常反感,雖然後來他對力量的認識有了一些提高,但在他骨子裡頭還是對力量訓練存在一定的偏頗,所以他在平時的訓練當中,雖然能夠完成正常的力量訓練,但他還是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技巧訓練當中,對力量訓練的準備並不充分。

但他也並不是完全放棄對力量的訓練,他在這次選拔賽中吃了力量不強的虧,所以他對力量的認識也更上一層樓,除了自己有意識的加強外,也改造了自己工作的環境,希望周圍人都是進行力量訓練的,他也好借籤別人的先進經驗之處。

相比內陸城市,國外做網球的城市非常之多,這跟國內非常不一樣,國內的網球基本上不會標明自己只做網球,他還需要其它專案的帶動。

陳傲去找了自己的教練何正魁,他把自己想參加積分賽的想法告訴了何正魁,何教練沒有明確表示反對,但他也沒有明確表示支援,反正每天的訓練是免不了的,這讓陳傲感覺非常無聊和枯燥,雖然這樣,但隊裡的訓練好像沒有盡頭一樣,每天都重複著一樣的訓練內容。不是移動就是力量,要麼就是腳步,反正給他的感覺好像是只要把這些訓練搞好,比賽水平就會上升一樣。

沒有得到積極的回應,陳傲對何正魁的印象非常不好,他覺得這個教練好像只會進行訓練,要知道,國外的教練員最多的是鼓勵隊員走出去進行實戰比賽,從比賽當中吸取教訓,以賽代練才能真正提高自己的水平。

陳傲想這樣,但他沒有這樣的機會,其實也不是他想這樣,何正魁也這樣想過,但因為球隊的條件所限,他們不能像陳傲所想的那樣出去廣泛的參加這型別的職業比賽,他們原來還想透過參加各種職業比賽,提高隊員的平均水平,但對最後,他們才發現這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問題,首先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誰來代表這支職業網球隊參加國內的比賽項目,要知道,網球是一項非常專業而且非常職業的體育項目。

如果一個公司或者一個老闆贊助你為這家公司的全權代言人,那你才會有足夠的機會進行職業比賽,尤其是在比賽外卡的發放上,這對國內的運動員來說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卻永遠也達不到。

國內的網球運動員收入非常低,所以他們只要有足夠的實力,他們就縱馬南下爭取自己的王朝仍然處在國內的顛峰,所以他們什麼樣的比賽都會參加,只要積分和獎金足夠吸引他們。

itf在國內的積分賽和衛星賽非常多,一個賽季下來可以有十幾場比賽,作為一個有追求的網球運動員,他們還是非常希望參加自己在家門口的比賽,一來可以在家鄉父老面前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二來可以透過不斷參加比賽獲得的積分,進而可以參加四大滿貫的比賽,這次陳傲是使出了全力。

但球隊卻不允許他們在全運會之前參加其他的比賽,尤其是有獎金之類的衛星賽,這讓陳傲非常常不滿,他對球隊的這項規定抱著負面的情緒進行訓練。

陳傲非常想參加正規的國際比賽,這樣他能在比賽當中發現自己的問題,但現在每天只是訓練,而且多是以專項訓練為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出現在什麼問題,每天教練都會說他的腳,他不明白為什麼連長和指導員都要說他的腳,其實他們心裡不知道,陳傲從小就對自己的雙腳抱有一定的想法。

但他沒有任何作風問題,這是他對自己的經驗總結。

陳傲的雙腳有些不協調,這對一個運動員來說是一個天生的弱點,雖然他的成績讓人看重,但他這樣的腳型在國際上屬於不適合運動的一類人群,尤其是他的足弓是屬於類似扁平足一類的,所以教練並不看好他的網球天賦,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腳有問題的青年會在網球這個領域發揮出自己的潛能,

陳傲的訓練非常刻苦,因為他心裡有一個全國冠軍的夢想,這次比賽對他來說是太神奇了,他可以戰勝首都隊的頭號球星賀炳坤,但他現在更需要放眼全國去挑戰全國的高手,他要想獲得全國冠軍,那這些人是他以後不可避免的對手,而上級給他的任務卻是盡力而為,好像這枚金牌是他們對他額外的賞賜一樣,反正日後沒人挑戰,現在有一個算一個,陳傲對這塊金牌志在必得,雖然他心裡明白這次的挑戰肯定不同於以往,所以他才會那麼辛苦努力的訓練,他一定要在這次的命運會上表現出與眾不同的實力。

陳傲為參賽的事跟自己的父親聯絡了一下,他還專門諮詢了以前的教練,他不想就這樣放棄寶貴的參賽機會,尤其有些衛星賽只要報名就能夠參賽,他覺得這些比賽對他的訓練更有幫助,而不是每天像閉門造車,他想以實戰代替部分訓練。

父親給他的回答讓他非常失望,父親希望他能夠聽從教練的安排,而不要跟教練發生根本性的衝突,作為一個從體制內走出的運動員,陳正義的意見是可取的,但他的兒子對他的那套一點興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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