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姝眉頭皺了起來,這熟悉的感覺!

她猛地睜開眼睛,直接撞進了姬決泛著幽光的黑眸裡。

姬決眉心微蹙,立刻出聲道,“鬱姝,坐下來平復氣息,運轉大周天。”

姬決話音一落,鬱姝就趕忙盤腿坐了下來,她深深吐出一口氣,雙手交疊握成一個橢圓。

她從丹田內引出靈力,按照大周天的運轉路線,用靈力沖刷著鼓脹的筋脈。

鬱姝就像是坐在爐子裡一樣,渾身都被淬鍊著。

她這一遊引就是整整三天。

鬱姝坐在姬決結下的結界裡,專心頓悟,而姬決也在她身邊,整整守了三天三夜。

凌晨破曉之時,鬱姝周身溢位星星點點的靈力,她緩緩睜開眼睛。

鬱姝一眼就望見了坐在對面,閉著眼睛的姬決,她吐出一股濁氣,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揚了起來。

她又閉上了眼,感受一下自己的丹田,丹田裡的金丹內,此時,正浮著一把小小的劍。

三天內,連悟兩階,她現在是金丹後期。

鬱姝掀起眼簾,望向姬決,如若不是姬決,她也不會進階的如此之快。

她攤開掌心,凝出了一絲靈力,這靈力更加純淨濃郁了。

一道低沉沙啞的嗓音兀得響起。

“進階了。”姬決睜開眼,他看向鬱姝,眼神裡慢慢著幾絲笑意。

鬱姝聞言,莞爾一笑,笑顏隨即展開,眼睛彎成了月牙,她調笑著說道,“還是師父厲害!”

姬決唇角微微揚起,“我只是輔助,最終能不能進階還是靠你自己。”

姬決手指動了動,結界一下就撤了下來。

一旁的037瞬間撲向了鬱姝。

鬱姝順勢抱住了它,摸了摸037的腦袋。

姬決眼神閃過精光,他沉聲說道,“不試試御劍之術嗎?”

鬱姝眼睛睜大,面上劃過一絲喜色,她衝著姬決點了點頭,“嗯!”

她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青冥劍,輕聲喚了一句,“青冥。”

鬱姝屏息的望著青冥劍,靜靜的盼著。

在鬱姝殷切的目光之下,青冥劍劍身突然抖了兩下,然後‘咻’得一下,從鬱姝手中飛了起來,立在空中。

“姬決,你快看!”鬱姝一雙黑眸裡閃著亮光,她下意識的看向姬決,說道。

姬決的嘴角翹著,眼神溫柔如水,他應和著鬱姝,“好厲害。”

鬱姝望著青冥劍,心裡突然升起一個念頭,接著,青冥劍就像是知曉她心中在想什麼一樣。

頃刻,青冥劍就變大了。

“哇!”鬱姝毫不掩飾的激動,她抱著037,立馬翻身上了青冥劍。

青冥劍當即就升了起來。

鬱姝興致沖沖的在鬼獄殿上,架著青冥劍,飛行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日,鬱姝修煉的興致達到了頂峰。

自從和青冥劍通曉心意後,鬱姝就整日拿著青冥劍揮個不停。

姬決坐在屋頂上,朝下面望著。

他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側頭睨了一眼。

“誒呀!”火延懷裡抱著酒壇子,按著姬決的肩膀,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我說你怎麼平日裡都不見人了,原來都在這裡呆著啊。”

“怎麼?是屋頂上風景好嗎?”火延說著,自顧自的拿出了兩個碗碟,倒上了酒。

突然就撇見了下面的一個身影,火延眼神頓時眯了起來。

他看了看下面練劍的鬱姝,又轉頭看了看姬決,忍不住說道,“鬱姝怎麼不在渝西洞裡練了。”

“那裡揮舞不開。”姬決接過火延遞過來的碗,淡淡的說道。

火延抿了一口酒,嘆出一口氣,望著下面練劍的鬱姝,衝姬決說道,“你怎麼躲屋頂上看啊?”

姬決喝了一口酒,並沒有回話。

火延眉毛挑起,有些錯愕的說著,“你們不會還沒互通心意吧?可是,你們那天不都抱了嗎?!”

姬決面無表情的側頭看向火延,“我不急。”

火延哼哼笑了一聲,下面鬱姝揮舞的劍招越發飄逸,他眼神驟然凝起。

他看了半晌,才遲疑的說道,“你不覺得鬱姝握起劍來,有點像一個人嗎?”

姬決眉心微蹙,他掀起眼簾看向火延,“像誰?”

火延轉頭,直視著姬決,吐出了兩個字,“像你。”

火延的話一說出口,姬決驀然怔了怔,眼神都有些茫然,他移開視線,望向下面的鬱姝。

像他?姬決眉眼間難得升起了幾分困惑,在他眼裡,鬱姝的劍是她獨有的劍,與他無半點相像啊。

姬決這幅傻愣愣的模樣,著實讓火延樂了,認識姬決這麼多年,第一次看見他這種表情。

火延唇角揚起,本來就美豔的臉,更加奪心攝魂了,他好心的解釋道,“雖然你倆練的不是同種劍法,但是真的很像。”

“不是劍招劍式,是一種感覺,揮劍的感覺。”

火延眼神變得深邃了些,“都是一樣的又狠又拽,我看著她,總覺像看著女版的你。”

“不過這也難免,她的劍是你教出來,自然帶了些你的影子。”

火延眼中劃過暗光,笑容摻雜了幾分挪揄,“這難道就是養成系的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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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撞了撞姬決的肩膀,擠眉弄眼的說道,“小決決!!”

姬決被火延說的,俊臉不禁染上了一抹紅暈,他眼神慌亂了一瞬,“荒、荒謬!”

“那是你不懂劍法!劍都是這麼揮的。”

姬決越說越有底氣,就是火延不懂劍法,所以才說這些胡話。

火延笑得更厲害了,他毫不客氣的大聲嘲笑著姬決。

笑了好一會兒,他才停了下來。

火延抹去眼角的淚,忽然說道,“她也是喜歡你的。”

姬決眉頭凝起,“你怎麼確定?”

“哦。”火延撅了撅嘴,“那她不喜歡你好了。”

姬決聞言,臉色‘唰’的就變了,他眼神微微冷了下來,蒼玄劍倏地動了,它飛到火延腦後,重重的撞了一下火延的腦袋。

“哎呀!”火延吃痛的捂住腦袋。

誰知那蒼玄劍還打個不停,火延被逼得抱頭狼躥起來。

他一邊跑一邊罵道,“姬決你個小心眼的!!”

“哎呀,我真的錯了!”火延腦袋上被打出了好幾個包,他跑到姬決身邊討饒到,“別打了,別打了。”

姬決冷哼一聲,手指微抬,蒼玄劍立馬收了回來。

火延揉著腦袋,說道,“說真的,有鬱姝陪你,還真的蠻不錯的。”

“你倆也算是命中註定的緣分了,她掉進鬼獄殿,與你結下解不開的連心咒。命盤相連,天生一對啊!”

說著火延自己就又笑了起來,他正端起酒碗,剛想喝酒,可動作突然就頓住了,“不是,鬱姝到底是怎麼掉進鬼獄殿的啊?”

他看向姬決,等著姬決給他解答。

火延問完,姬決身子僵了一下,他垂下眼簾遮住了眼底翻湧的暗光。

他扭頭對上火延,那一雙滿含著求解答的眼神,薄唇輕啟,冷聲說道,“不該問的少問。”

姬決仰頭將手中酒碗喝光,他摩挲著手中的酒碗。

那日鬱姝到底是怎麼掉進鬼獄殿的,直到現在都還是個迷。

姬決目光沉沉的再次望向下面練劍的鬱姝,眼神不自覺的軟了下來。

鬱姝有秘密,姬決是知道的,既然鬱姝不說,那他就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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