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因為大梁邊境戰火四起,皇宮之中的每一個人,每天都過得小心翼翼,生怕觸怒了寶座上面的梁帝。要知道,每個人,都只有一個腦袋。

今日的金陵城,天氣異常的明媚,冒出新綠嫩牙的樹隙間,點點金色陽光輕俏地跳躍著,帶來一種閒適溫煦的感覺。

這般一個好天氣,使得皇宮大門外十名威風凜凜的禁軍侍衛,臉上,也不由露出了一個安逸閒適的表情。

然而就在此時,一匹快馬帶著赫赫煙塵飛馳而來。

“玄鏡司遭到妖物突襲,首尊夏江大人以下盡皆戰死,巡防營損失慘重,妖物已向皇城殺來!”

那馬上之人一身黑色勁裝,後背上面一條巨大的傷口深可見骨,滿身鮮血的他剛剛來到城門,喊出自己所有的話之後,便一個不穩,摔下馬去。

前門守衛的禁軍頭目名喚陸任,見得那來人傷勢甚重,又是一副玄鏡司的打扮。當下便交代了手下一番之後,和兩個人將來人一抬,去尋蒙摯,蒙大統領去了。

……

“什麼?玄鏡司上下為一妖物所滅,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到底是什麼人,膽敢散佈謠言?把他給朕帶上來!”

看著暴怒的梁帝,蒙摯只好點點頭,稱道:“遵旨!”

隨著蒙摯走出養心殿揮揮手,便有兩個禁軍侍衛將一個渾身是血,躺在彈夾上的玄鏡司打扮的男子抬了進來。

看著那躺在擔架上面之人,梁帝幾乎用吼著問道:“妖物呢?妖物在哪裡?”

“在這裡!”

隨著擔架上面之人一聲暴喝,原本貼身的衣物在不斷膨脹的肌肉之下化為無數的碎屑。一個渾身黝黑與鮮紅鱗片交錯,頭生雙角,背生長尾,指如利刃,腳如怪蹄的魔物登時朝著梁帝飛撲而去。

“妖孽,爾敢!”

隨著蒙摯的一聲暴喝,這位大梁第一高手,琅琊高手榜排名第二的高手登時雙掌齊出,帶著一股浩大剛陽的內力朝著那妖物打去。

然而,一道凌厲無比的勁風卻在此時自側面朝著蒙摯而來。

“莫非這妖物還有幫手?”儘管自身受到威脅,但是保護梁帝的安全,乃是比蒙摯自己安危更加重要的事情。

隨著梁帝本能的一個側身倒地,蒙摯的雙掌剛剛與那怪物的雙爪相擊。對方雙爪之上倒生的鱗片登時將蒙摯的雙掌刺破,不僅如此,很快,一陣劇痛便自蒙摯背後傳來。巨大的力道使得蒙摯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隨後整個人猶如炮彈一般被打得射向遠方。

這怪物自然就是惡魔形態的楊煙寒,將蒙摯擊飛之後,他對著梁帝便是一生冷聲喝道:“老東西,今天就是你為林家和赤焰軍血債血償的日子!”

“不……”

鋒利的利爪瞬間揮過,彷彿切的不是人,而是一塊水嫩嫩的豆腐。梁帝的身體,一剎那的功夫,便定格在驚愕,不甘,憤怒以及恐懼的表情之上。

“啊……”

隨著宮女和太監們本能的尖叫聲傳出,到處飛出的鮮血,沾滿了鮮血的金黃布片,已經化為幾段的梁帝,無一不在標誌著一個王朝的終結。

放肆的長笑之聲自養心殿之中朝著四面八方傳出,皇宮之中的守衛一個個朝著養心殿之中不斷湧來。然而,無論如何,他們已經挽救不了這一切。

此時剛剛落地的蒙摯看著楊煙寒,突然開口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感受到越來越多的命運之力傳來,楊煙寒對著蒙摯“咯咯”一笑,隨後說道:“蒙大哥,再見!”

話音剛落,一扇蒼涼,古樸,充斥著無數詭異符文的大門忽然在楊煙寒的身後若隱若現。一聲聲讚美命運的吟唱從中傳出,在大門的深處,似乎是無盡的星空,無盡的旅途。

望著南方深深看了一眼,一聲嘆息,一步邁出。劇烈的風暴席捲了養心殿裡面的一切,正如楊煙寒所做的一樣,他帶來的,只有破壞,還有毀滅。

……

帝星隕落,天下縞素。除此之外,京城之中同時還發生了兩件大事,那便是譽王和太子二人先後中毒身亡。

北燕拓跋宇率地五萬鐵騎一路狂飆,後備卻有問題,不象是做足了功夫,有多大企圖的樣子,目的僅僅是為了取得勝果之後。跟大梁談判,得到金銀財帛,或者要回四十年前割讓給大梁的三州之地。

而拓跋宇是支援他們七皇子的。北燕尚武,他這一戰若能得回失地,七皇子的聲名必然高漲。

因此,在靖王穩紮穩打的對應之下,此時的拓拔宇數次進攻無果的情況之下,不得不退兵而去。

而此時靖王狹大勝之勢,在梁帝駕崩,太子和譽王身死之後,在世的其他的皇子中,三殿下殘疾,五殿下膽小如鼠,九殿下太小。而靖王此時手握兵符,轄制西境近十萬大軍,一時之間這位僅僅只有郡王封號的皇子居然成了社稷權柄當之無愧的下一任繼承者。

而月餘後的雲南穆王府之中,一身白衣,未曾帶著面具的宮羽見到了霓凰郡主。

“他在哪兒?”霓凰郡主急急的開口問道。

宮羽此時頗有些失神的喃喃開口道:“首領已經離開了,他託我給你帶了一句話。”

霓凰郡主急切的問道:“什麼話?”

宮羽一字一頓的緩緩說道:“首領說,林殊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經死在了梅嶺的大火之下,他不是你要等到人。”

“我不信,我不信!”霓凰郡主抓著宮羽的雙手,不甘心的大吼道。

宮羽此時雙眼之中盡是一番空洞的樣子,她沒有回答霓凰郡主,只是自言自語道:“我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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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流回到了琅琊閣,雖然很不情願,但他還是來了,為了楊煙寒的命令。

藺晨看著突然出現的飛流,問道:“飛流,你怎麼來了?”

“他走了!”飛流面無表情的答道。

藺晨疑惑的反問道:“誰走了?”

“楊哥哥。”

就在此時,一隻靈駿的白鴿煽動著翅膀劃破天空而來,藺晨開啟鴿子腿上的絹布,看罷,忽然長嘆一聲:“他終究還是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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