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虞小姐，這樣才有勝算
年假一晃而過，因為昨晚陪著楚歆說了一晚上的話，虞歌第二天上班直接困成狗。
她坐在工位上，半遮半垂的眼睫微微耷拉，點頭如蒜，眼圈周圍一片澹青。
座機勐然響起，她強打起精神進入狀態，伸手接起，耿星輝喊她去辦公室一趟。
“耿總，您找我。”虞歌敲門進入。
耿星輝抬手示意她坐，笑問：“昨晚搶銀行了，這麼憔悴。”
“昨晚有個朋友遇到了不開心的事，聊的有點久，”虞歌拍拍臉，言歸正傳：“耿總，找我什麼事？”
耿星輝：“等下陪我出去一趟，拜訪個客戶。”
“對了，你會打高爾夫嗎？”耿星輝又問。
楚歆之前想結識一個公子哥，那人是高爾夫球場的常客，虞歌陪著她練了一段時間，點頭答道：“之前打過，但球技一般。”
“玩過就行，”耿星輝看了看手錶說：“你去裡間睡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出發。”
裡間是耿星輝的專人休息室，虞歌慌忙拒絕：“謝謝耿總，我去工位上眯一會兒就行。”
“影響不好，周圍同事看見了還怎麼用心工作，”耿星輝語氣不容置疑：“這次客戶很重要，要是談下了，給你直接轉正。”
虞歌一聽轉正心裡樂開了花，立刻屁顛顛的進裡屋休息去了。
“小財迷。”耿星輝垂眸失笑，素來冷峻的臉上泛起柔光。
瀟雅敲門進來時恰好看到這一幕，被這反常的笑弄得失了心神。
“耿總，這有個檔案需要您簽下字。”
耿星輝面色恢復如常，簽完字瀟雅抱著檔案打算離開。
“瀟雅。”
聽見耿星輝喊她，瀟雅驚喜轉身，“耿總還有事？”
耿星輝抬頭，公事公辦的語氣：“你那個朋友虞歌，表現很好，工作態度也認真，我想提前給她轉正，你去人事走下流程。”
瀟雅笑容僵住，手背上青筋暴起，情緒起伏如同過山車般大起大落，即便再不情不願，面上還是得裝一下：“我替虞歌謝謝耿總。”
瀟雅隨手將檔案甩到工位上，卸去偽裝瞄了虞歌工位一眼，聲音冷硬地問道：“看見虞歌了嗎？”
萌萌看出她心情不虞，皺了皺眉答道：“我剛看見她去耿總辦公室了，怎麼？你進去的時候她沒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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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雅的心徹底涼了下來，去了耿星輝辦公室，人卻沒在，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可是怎麼會？耿星輝明明有潔癖，他的個人休息室連保潔阿姨都不讓進的。
她無心工作，心裡一遍一遍祈禱虞歌只是外勤了，可當她親眼看見耿星輝和虞歌一起從辦公室走出時，所有的自欺欺人都顯得那般滑稽可笑。
曾經無話不談的好姐妹，撬起她的牆角來真是毫不手軟。
虞歌，等著瞧！
*
桑城郊區，東石灘高爾夫球場。
全市頂級球場之一，山峰環繞，遠離塵囂，得天獨厚地大自然風光，清風陣陣，碧草花香，閒適與刺激碰撞，其樂無窮。
虞歌沒想到耿星輝口中的客戶竟然是顧臨淵，他和顧臨川雖是兄弟，個個長相不凡，但還是能看出一些不同。
顧臨川吊兒郎當，灑脫自在慣了，溫和與戾氣參半；顧臨淵不同，他身上商人氣息濃厚，雖然人人都說他脾氣溫和，可即便他笑著，也會讓人不寒而慄，敬而遠之。
耿星輝簡單寒暄之後便說明來意，顧臨淵不慌不忙打完一球才停下，“耿總太心急了，今天不談工作，只玩球。”
他的視線落在虞歌身上，若有所思，抬手招呼虞歌過去：“過來陪我打一局。”
虞歌看了耿星輝一眼，在他的眼神示意下緩緩走了過去：“顧總，我打的不好，見笑了。”
顧臨淵笑而不語，正當虞歌要揮杆時，突然走近，他站在虞歌身後，握了握她的手說：“不著急打，姿勢要對。”
虞歌悚然一驚，男人貼她太近，虞歌心理上極為排斥，她錯了錯身，言笑晏晏：“多謝顧總指教，我自己再試一下。”
可顧臨淵對她心裡的厭惡渾然未覺，虞歌再次站定後，他又靠了過來，虞歌強忍噁心，心裡一陣罵娘，媽蛋，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搞職場潛規則？
虞歌正要躲開，顧臨淵突然貼著她的後背將她圈在懷裡，雙手握緊她的，聲音清淺：“認準目標，一杆到底，虞小姐，這樣才有勝算。”
揮杆落下，高爾夫球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緩緩朝遠方滾去，虞歌正思索著他話中含義，遠遠看見顧臨川開著觀光車向他們駛來。
虞歌怔住，顧臨淵伸手搭在虞歌肩上，貼近她耳語：“虞小姐，我弟弟這個人很簡單，拿下他可比打贏一場球簡單多了，提前祝虞小姐旗開得勝。”
虞歌還沒解出他話裡的玄機，顧臨川已下車走了過來，身後女孩亦步亦趨，抱住他的胳膊撒嬌道：“臨川哥哥，等等我嘛，走那麼快乾嘛。”
虞歌認出她來，是蘇錦！
顧臨川薄唇輕啟，聲線冰涼：“星輝貿易沒人了？讓一個入職不足月餘的人來做公關？”
耿星輝哂笑，他想結識顧臨淵很久了，各種辦法、各種渠道用盡，結果連人一面都見不到，前幾天他的助理突然主動聯絡，只是有個條件，需要帶著虞歌一起。
之前他還猜測不定，現在終於明白了。
他上前一步伸手笑道：“顧二少，久聞大名，我們小虞雖然剛入職不久，能力卻是不容小覷，今日帶她過來，也是見見世面。”
顧臨川對他抬起的手視而不見，耿星輝尷尬收回，顧臨川走近虞歌身邊，隔開她與顧臨淵的距離，雖是笑容懶散，卻彷佛藏著更深一層的情緒：“虞小姐是該見見世面，要是能被顧總這樣的大人物看上，前途可是不可限量。”
他尾音咬的極重，虞歌聽出他話裡的譏諷，轉身走至耿星輝身邊，咬住唇反唇相譏：“顧二少放心，我們這種小人物，一定會十分努力，不像顧二少您，得天獨厚，您這種大人物，不用努力，只要和您身邊這位蘇小姐結個姻親，您的前途那才是真正的不可估量。”
顧臨川胸悶氣結，這個時候還不忘伶牙俐齒，他抬頭望向虞歌，小姑娘不甘示弱與他正面直視。
顧臨川突然覺得很沒勁，扭頭就走。
蘇錦心思單純，也不做多想，衝著虞歌笑道：“小姐姐，等我和臨川哥哥結婚了，請你喝喜酒哈。”
等看清虞歌長相，她突然愣住，這張臉也太像了吧！
回頭看見顧臨川越走越遠，蘇錦無暇多想，踩著細高跟朝顧臨川追去。
“臨川哥哥，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