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歆的事,最終查到是一個叫靳澤的男人幹的,警察逮捕了他,網上傳播的雖然遏制住了,但對於楚歆的打擊,卻是不可磨滅的。

她從曲然家搬了出來,又搬回了虞歌家裡。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曲然還有他的父母,只能選擇暫時躲避。

虞歌心裡卻一直存有疑慮,楚歆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叫靳澤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警察那邊給了解答,說這個靳澤以前在夜總會上班時,被楚歆責罵過,懷恨在心,一直在尋求機會報復。

虞歌卻本能地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怕楚歆想不開,虞衡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她,虞歌每天下了班,就馬不停蹄往家趕,替換虞衡的班。

那段時間虞歌食慾不好,也總是很嗜睡,但太多事情要處理,她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身體。

顧臨川的身體恢復後,又開始忙忙碌碌處理公司的事,兩邊的事情弄得他焦頭爛額,每天幾乎只能靠夜間的電話粥,緩解他對虞歌的相思之苦。

虞歌好幾次說著說著就睡著了,她總是看起來很累,吃飯胃口也差,臉色看起來也不好,顧臨川讓她抽個時間去醫院檢查下。

這週六,虞歌查到了桑家的墓地,決定去看看他們。

桑家出事之後,墓地是顧、蘇、宋三家選的,就在桑城的城西,靜安陵園。

虞歌先去花店買了捧康乃馨,打車到達陵園時,已經臨近傍晚。

她在去墓地的路上,碰到了一個人,虞歌起初沒在意他,但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過久。

擦身而過時,男人壓了壓帽簷。

虞歌邊走邊想,終於想起來,是盛唐酒店的老闆,唐柏林。

他來這裡是祭奠誰?

陵園空蕩又靜謐,虞歌找到刻著“桑溢韋和時景”名字的墓碑前停下,她將花放下時,發現墓碑前已經放了一棒白色菊花。

新鮮的菊花,應該是祭奠人剛放不久。

墓碑上放置著兩張黑白小照片,因為時間久遠,已經有些模湖,只能大概看出輪廓。

虞歌有很多疑問,可她自言自語很久,只有風聲作答。

暮色四合,她才回去。

回家時,楚歆被曲然接走了,只有虞衡在家。

虞衡見她最近臉色不好,特意熬了湯給她。

吃飯間隙,虞歌問虞衡:“媽,你有聽說過桑家嗎?”

虞衡盛湯的手一頓,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以前聽說過。”

“我爸爸以前在哪裡工作?”虞歌又問。

虞衡有些奇怪地看向虞歌,“怎麼突然問這個?”

虞歌放下快子,“沒什麼,前段時間看到了一份桑家名單,上面有一個名字是陳鋒,我還想著是不是我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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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衡脫口而出:“你為什麼看桑家名單?”

“沒什麼,”虞歌笑著說道:“就無意間看到的,有個朋友在寫小說,想以桑家為出發點,她考察到的。”

虞衡意識到自己的異樣,忙笑著解釋:“同名同姓的人那麼多,怎麼會是你爸爸呢,桑家當時可是大戶人家,你爸爸只是在一小戶人家幫工。”

虞歌還想再問,虞衡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提前回房了。

可越是這樣,越加深了她心裡的疑慮。

桑家當年那場大火,無人生還,必定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顧氏集團自從被顧臨川掌管後,顧臨淵就每天躺在家裡無所事事。

蘇錦早就受夠了顧臨淵的非人折磨,便在這個時候趁機提出離婚。

顧臨淵還打著借蘇氏之手整垮顧氏的算盤,自是不肯,當看見蘇錦將那份離婚協議書攤在桌上時,他氣急敗壞一把將酒瓶摔到地上,紅色的液體濺了蘇錦一褲腿。

顧臨淵猩紅著眼將蘇錦推到牆上,腦袋上劇烈的撞擊頓時讓蘇錦眼冒金星,顧臨淵掐住她的脖子,森寒陰冷的聲音從她耳畔響起,“除非哪一天你一點利用價值都沒了,否則別想從我身邊逃離。”

蘇錦淚眼朦朧,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顧臨淵,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呢?”

“為什麼?”顧臨淵笑容邪魅,“你小時候對我做過什麼,一定都忘了吧。”

“你仗著自己大小姐的身份,總是在背後罵我野種,你曾經把我關在關在你們家倉庫一天一夜,你還逼著我跪在地上學狗叫......”

“蘇錦,一樁樁一件件我可沒忘。”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蘇錦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我那個時候只是恨你搶了臨川哥哥的東西,我才那樣對你的。”

“我就是一個記仇的人,無論什麼原因,無論什麼年紀,但凡我記得,我就得報復回來。”

蘇錦瞪著他,“顧臨淵,你就是一個魔鬼。”

“你也一樣,小惡魔。”

顧臨淵譏誚道:“桑家失火那天,桑榆半路返回顧家時,你和她起了爭執,你氣走了她,所以她才沒從那場大火中逃離。”

“說起來,你可比我殘忍多了,小殺、人、兇、手。”

顧臨淵一字一頓,蘇錦終於承受不住從牆上滑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自從桑家失火那天起,蘇錦斷斷續續一直在發燒,她總是夢見桑榆,她滿身大火地朝她哭訴:“小錦,我疼,是你害了我。”

這場夢始終如影隨形,一直跟隨著她直至伴她長大,桑榆是她擺脫不了的夢魔,是她無法解開的桎梏。

蘇錦抱腿坐了好半天,才終是擦乾眼淚,對著顧臨淵怒目圓瞪,“你做了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

“顧臨淵,你是有戀母情節嗎?你們在一起不怕天打雷噼嗎?”

顧臨淵頓時火冒三丈,他撿起地上的碎瓷片直接抵在蘇錦脖子上,她的脖子上霎時滲出幾顆殷紅的血珠。

蘇錦本就決定破罐子破摔,毫無畏懼地瞪著他,“你要不要看一下我拍的那些高畫質照片,如果我傳給顧臨川看,傳給你母親看,傳給全天下人看,你覺得會怎麼樣?”

“不過你這人厚臉皮,慣是沒羞沒臊,應該也不會在意,可她呢?”

顧臨淵被觸到了逆鱗,瓷片又往裡抵進一分,蘇錦渾不在意,眉頭都未皺一下,只好笑地看著他說道:“我那些東西都是定時的,你隨時都可以殺了我,但最好先做好萬劫不復的準備。”

“她都跑到云溪庵待了那麼多年,應該最害怕被打擾吧,流言蜚語這種東西,傳的多了,總會傳到她那裡的。”

“你敢!”顧臨淵扔掉瓷片,手指放到她修長的脖子上,隨意揉捏,“蘇錦,你該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你看我敢不敢,”蘇錦梗著脖子道:“嫁給你之後,我就過著煉獄般的生活,為了逃離這一切,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如果只是自己,他一定不惜一切代價殺了蘇錦,可那個人不行,他不能拿她賭。

顧臨淵頹唐地靠坐在牆邊,雙肘撐在膝蓋上,腦袋深深埋下去。

“離婚協議書,我會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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