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川別開眼,拿下自己的手踉蹌後退,後背一聲悶響撞到牆上,他擺了擺手,厲聲命令:“站那,我自己回。”

杜雲若訕訕拽了拽自己的裙子,還想鍥而不捨再上前去。

虞歌聽了半天牆,又好氣又好笑,她覺得自己再不出去,杜雲若可能要在走廊上表演個活人生撲了。

“阿川,過來。”

虞歌推開門走出去。

顧臨川聞聲轉過頭去,面露喜色,笑著奔向她,顧臨川將腦袋埋進她的脖子裡,奮力吸了一口,喃喃自語:“是老婆的味道。”

虞歌拍了拍他的腦袋,嗔怒道:“記好這個味道,別找錯了人。”

杜雲若站在原地,手指攥得生疼,臉上像調色盤一樣,她訕笑著抱臂倚在牆上,“虞歌,你沒走啊?”

虞歌腹誹:“我走了,還怎麼欣賞今晚這麼精彩地一出投懷送抱啊。”

虞歌將顧臨川扶穩,意味深長看了杜雲若一眼:“你很盼著我走?”

杜雲若臉皮極厚,“哪能?我就是以為你沒在,看阿川喝醉了,站都站不穩,才想著送他回房的。”

“這種事以後找阿生做就行,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對你名聲也不好,我們阿川結婚了,可你還沒有,還是自尊自愛一些比較好。”

“杜雲若,你明天一早就回楓林華府吧。”

虞歌表情冷卻下來,扶住顧臨川往臥室走。

顧臨川頭疼欲裂,聞著虞歌身上的馨香才稍微好受點。

虞歌將顧臨川扶上床,替他脫掉鞋,坐在床邊替他解紐扣時,顧臨川盯著她傻笑。

虞歌沒好氣,半是生氣半是威脅:“顧臨川,我眼裡可揉不得一粒沙子,你給我潔身自好一些,守好你的男德。”

顧臨川低笑了聲,臉頰在虞歌手心蹭了蹭,“你這是吃醋了?”

“我不喜歡吃醋。”虞歌冷哼。

顧臨川眼睫撲閃,吻了她手心一下,鼓了鼓嘴,“可我喜歡你吃醋。”

虞歌被他的孩子氣逗笑了,看在他醉酒難受的份上,哼了哼鼻子,“我就是吃醋了,我醋勁兒可大著呢。”

顧臨川勾唇淺笑,臉上浮現微醺醉意,低沉微啞的嗓音聽起來很是乖張可愛。

“你現在的樣子我真的好喜歡啊。”

虞歌被這低音炮的嗓音勾的一愣一愣的,穩了穩心神,厲聲警告:“顧臨川,你是有家室的人,給我離那些......”

“狐狸精遠一些。”

顧臨川飛快地替她接話,他勾住她的脖子往下一拉,霸.道的吻,灼.熱又滾.燙,還帶著澹澹的酒香,幾乎要把她的呼.吸全部奪.走。

良久,他才放開她,幽邃的眉眼浮上一層淺淺的情.欲,顧臨川盯著她,深情如水:“我現在有點明白那個詞了,酒後亂......”

“阿虞,我對你怎麼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啊。”

慵懶地低音.炮,又裹著點撒嬌的鼻音,太魅.惑.撩.人了。

虞歌心裡癢.癢的,臉上燒的厲害,她清了清嗓子,“我去給你做醒酒湯。”

虞歌還沒起身,就被顧臨川抱住了,喝醉酒的顧臨川有些纏人,柔軟的頭髮抵在虞歌胸.口,“老婆,抱抱!”

虞歌輕拍了下他的發頂,“阿川乖,不喝醒酒湯你明天早上起來會頭疼的,我很快回來。”

“嗯嗯嗯,”顧臨川搖頭蹭了蹭她的下巴,撒嬌道:“其實也有別的解酒方法的。”

“什麼?”

顧臨川狡黠一笑,“醋。”

“醋?”虞歌不明所以,“那麼酸,直接喝嗎?”

“啊!”

隨著虞歌的一聲驚呼,顧臨川將虞歌拉回床.上,他的臉上露出得逞的笑,“不是喝,是吃。”

四目相對,呼吸糾纏,虞歌心跳漏了半拍,顧臨川半闔著眼,眼裡像藏著一座火山,幾乎要她整個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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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臨川埋頭到她頸間的一刻,虞歌覺得自己就是一座空城,任由顧臨川攻城掠地,而她能做的,唯有繳械投降。

第二天起的有些晚,虞歌下樓時,許媽別有深意地對著她笑,又一言不發跑去廚房把早飯端上桌。

虞歌雙頰微燙,顧臨川個狗男人絲毫不.懂.節.制,早上還磨著她不讓她起床,害她被許媽笑話。

她扭過腦袋,都著嘴憤憤剜了顧臨川一眼,顧臨川衝她寵溺一笑,抬手輕揉了下她的腦袋,氣定神閒地走下樓。

“害羞什麼,這種常態總要習慣!”

“顧臨川,習慣你......”

一口國粹差點脫口而出,虞歌磨了磨牙,“顧臨川,你等著。”

杜雲若早就在餐桌前坐著了,兩人打情罵俏的一幕被她盡收眼底,她垂著腦袋,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嫉妒與不甘,攥住快子的指尖因為太過用力,蒼白地毫無血色。

想起自己昨晚受到的屈辱,她就怒不可遏,虞歌這個臭女人,小時候搶她的母愛,長大了又要搶她的寵愛。

如果沒有她,單憑顧臨川對桑榆的愧疚,這個男人的心一定完完整整都是屬於她的,她才應該是這個別墅名副其實的女主人。

顧臨川替虞歌拉開椅子,吻了她額頭一下才坐回她的旁邊。

杜雲若收回眼底的戾氣,抬起頭笑著打招呼:“阿川,虞歌,早啊。”

虞歌:“早。”

顧臨川將許媽準備好的報紙簡單翻閱一下,突然開口:“若若,我看你已經恢復很好了,等下,我讓阿生送你回去。”

杜雲若咬了咬唇,“阿川,能不能讓我再多待幾天,楓林華府我一個人,還是有點怕,我最近總是做噩夢,總夢見火......”

杜雲若可憐兮兮地皺起眉頭,她就不信聽到火,這個男人還能狠下心趕她走。

不等顧臨川說話,虞歌率先接過話茬,“是啊,楓林華府確實特別大,你一個女孩子難免害怕......”

杜雲若面色一喜。

虞歌繼續說道:“阿川,我看你還是多撥幾個機靈點的下人過去吧,杜小姐一個人住太冷清了,最好找幾個性格活潑的。”

顧臨川夾了一塊排骨給虞歌,“確實,是我疏忽了,我等下就讓許媽安排。”

“或者,”虞歌見杜雲若拉下臉來,笑著建議道:“杜小姐可以住我家,我阿媽特別喜歡家裡熱鬧,她一定“特別”開心你能住過去。”

杜雲若儘管怒火中燒,但因著顧臨川在,她也不好發作,只澹笑著開口:“謝謝虞歌了,我不太喜歡打攪別人,我還是搬回去吧。”

杜雲若回房收拾衣服,關上門,睚眥欲裂地將密碼箱一腳踢倒在地。

聽見敲門聲,她立即蹲下身去將密碼箱放好,澹聲道:“進。”

虞歌走過來,笑盈盈問:“需要幫忙嗎?”

就兩人在,杜雲若也無需再裝,冷聲開口:“阿姐就這麼迫不及待趕我走。”

虞歌坐回床邊,“我是怕你迷失自我,做出什麼讓自己將來後悔的事。”

“我承認我喜歡顧臨川,”杜雲若掀開密碼箱,仰起頭:“阿姐,你別忘了我替你承受過什麼,是你欠我的,你把他讓給我吧?”

“讓?”虞歌簡直要被氣笑了,“沉玉瑤,我和顧臨川已經領證了,我們是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倒是你,別再執迷不悟了,顧臨川不喜歡你,如果不是因為桑榆,他可能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我欠你的,我會拿別的還,顧臨川,你想都不要想。”

“可我現在就是她眼中的桑榆,”杜雲若挑釁地看向虞歌,“阿姐,小時候只要我看上的,無論你抱的再緊,最終都會屬於我,現在、以後,也一樣。”

“阿姐,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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