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是因為他就死在你的面前（求…
虞歌腿傷好了之後才敢回家。
虞衡雖然擔心，但也知道女大不中留，她對顧臨川的態度，早已漸漸有了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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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顧家人都挺不是東西的，但顧臨川好像確實不太一樣，哪怕她再冷眼相對，他都始終笑臉相待。
經常買營養品不說，還時不時跑過來替她檢查家中隱患，水管、燈泡、燃氣灶、淋浴，已經不需要聯絡物業，全都由他親自代勞。
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非親非故討好她做這些，她再鐵石心腸，還是有點動容的。
何況，虞歌喜歡他，她吃過被拆散的苦，不能再讓女兒抱憾終身。
她以為虞歌這幾天都在顧臨川那，便沒有多問。
虞歌本以為等待自己的又是一番拷問，沒想到這次出奇的平和。
虞衡叉了塊水果塞進她嘴裡，只象徵性地叮囑了一句，“你是女孩子，有些事情還是等結了婚再做。”
虞歌一直沒敢將自己和顧臨川偷偷領證的事告訴虞衡，紅著臉趴到虞衡肩頭，攏了攏她的白髮轉移話題：“媽，過幾天我帶你去染個發吧。”
“跳廣場舞的那個梁叔，挺好的，”虞歌認真道：“你考慮下唄。”
虞衡點了她腦袋一下，睜圓了眼罵她沒正經，但眼底的笑意卻實打實出賣了她的真心。
虞衡握住虞歌的手，低眉淺笑：“其實，我現在特別滿足，沉鵬得到了應有的報應，瑤瑤也找回來了，你呢，也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媽媽夢寐以求的東西好像都開始慢慢實現了。”
“現在就是覺得虧欠瑤瑤，這孩子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上次見了一面之後，就再也不肯回來了，她一定還在記恨著我。”
“不是的，”虞歌慌忙解釋，“瑤瑤她最近有點忙，過兩天我就帶她回家，她......前幾天還給你買了衣服呢。”
“真的？”虞衡明顯開心不少，抓住虞歌胳膊興奮道：“瑤瑤回來那天，你提前告訴我，我去市場買些新鮮的蔬菜，給她做那個減肥餐，你梁叔家開飯店的，我剛跟他學會的。”
“知道了，”虞歌點頭，她前幾天剛去看過“沉玉瑤”，她狀態還不錯，也挺記掛虞衡，帶她回家應該不排斥。
電視裡正在播放虞衡最愛看的《新白娘子傳奇》，畫面正好是李公甫生氣地對許仕林說道：“生者功勞雖不淺，養者恩惠大如天。”
虞歌被打暈之前有個畫面一閃而過，她猶豫半天，終是開口問道：“媽，為什麼你從來不提我八歲之前的事情？”
虞衡捏住叉子的手一頓，表情有些不自然，虞歌見她不說話，又追問道：“我爸爸到底是誰？為什麼連張照片都沒有？”
虞歌上初中的時候，家長會從來只有媽媽參加，班裡同學便嘲諷她沒有爸爸，她也有自尊心，逼著虞衡帶她去見爸爸，虞衡被煩透了，才吼了一句，“你爸爸死了！”
那天晚上，虞歌半夜起床上廁所，聽見廁所裡傳來虞衡壓抑細碎的哭聲，從此，她將那些疑惑深埋心底，隻字不提。
虞衡轉過身來，“阿歌，其實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的好，媽媽不告訴你，是希望你能開開心心過這一生。”
“可我已經長大了，那些事就像卡在我血管裡的沙礫，它割磨著我的身體，永遠都消化不了。”
虞歌目光堅定，“媽，我什麼都能承受得了，我想知道真相。”
虞衡沉默幾秒，終是緩緩啟口，“你爸爸他去世了，你沒有小時候的記憶，是因為......”
“是因為他就死在你的面前。”
真相被剖開，她沒有如釋重負，相反，卻更加凝重。
虞歌還想再追問，虞衡說自己累了，直接站起身回了房。
虞歌倚靠在沙發上，久久無法回神。
~
杜雲若在榆園住了下來，心理師每天會定時過來替她做心理疏導。
顧臨川忙著公司的事，每天回來都已經三更半夜了，她有時想找他聊聊，他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週三上午，杜雲若百無聊賴，便在各個樓層間閒逛，不經意間看到一個上了鎖的門，但奇怪的是，門雖然鎖上了，鑰匙卻插在鎖孔裡。
鬼事神差地，她便開啟了。
是一個佈置漂亮的公主房，和榆園其他房間佈置全都不一樣，粉粉嫩嫩的，裡面一目瞭然全是女孩子用的東西。
她走進去，掀開粉色床幔，將床頭放著的晴天娃娃拿在手裡看，娃娃很醜，眼斜嘴歪，像個失敗的手工作品。
她覺得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便又放了回去，她起身走到窗邊，開啟鋼琴蓋隨手劃拉一下，鋼琴發出刺耳的怪聲，她皺了皺眉，又砰的一聲合上了。
梳妝檯上放置了一些女孩子的頭繩、皇冠、髮卡等小裝飾品，她拿起一個髮卡在頭上比了比，又嫌棄地隨手扔了。
旁邊方桌上放著一個倒扣的相框，她隨手拿起，不經意一瞥，表情瞬間凝滯。
照片上小男孩穿著揹帶短褲，小女孩穿著白色紗裙，頭碰頭對著鏡頭粲然一笑。
杜雲若視線凝固在小女孩臉上，臉上表情瞬間復雜多變。
許媽笑著走進來，杜雲若嚇了一大跳，相框突然從手中脫落，直直掉在地上，好在有地毯緩衝，並沒有碎。
許媽將相框撿起來，笑道：“你小時候的東西，阿川不捨得，就全都留下來了，怕東西被破壞，除了我定時打掃，其餘時間都鎖上不讓進的，這也是前段時間他才囑咐我不用上鎖。”
杜雲若失神，良久才回攏思緒，她抬手指了指床上的晴天娃娃問：“那個娃娃是？”
許媽笑了笑，“你不記得了，那是你六歲生日，阿川自己做的，跟著我學了很久，最後也只有兩個成品，別看醜，就這兩個還是醜中最漂亮的。”
“當時送給你的時候，你撇了撇嘴極為嫌棄，但後來卻視若珍寶，蘇家丫頭拿了一堆的玩具給你換，你都不願意。”
許媽嗓門大，舒朗的笑聲在房間迴盪，杜雲若心裡卻五味雜陳，愣怔在原地。
兜兜轉轉，因果迴圈，原來一切都在這等著呢。
這個世界，真他媽小啊！
【作者題外話】：每一本書都是作者全身心投入的成果，喜歡的小可愛們，千萬別養文！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千萬別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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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魚柳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小撲街，但是真的死心塌地喜歡文字，特別希望認認真真地把我的“孩子”撫養長大，這本文字打算斷糧夭折的，最終還是不忍心，喜歡的小可愛們希望能給予支援，一定寫到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