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這裡是陸暖小姐的病房嗎?我叫白承,是她的朋友。“

白承一邊詢問還看了一旁的空床位,正在困惑的時候,梁思仁直接拉著他往外跑:“陸暖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我們快點找找。”

白承一把將梁思仁給扯回來:“你把話說清楚。”

還沒等梁思仁將事情的經過給說出來,就聽到有人尖叫起來。

“你們看,有人要跳海,好像是叫陸暖的女人。”

有人看到了短影片,有人拍攝了下來,並且已經開啟了直播。

兩個男人跑過去,將那個女人的手機給搶過來看,女人給嚇到驚呼了一聲:“你們幹什麼,搶手機啊。”

“對不起,我們只是看一下。”梁思仁還能抽空解釋。

白承已經緊張到沒有任何辦法,他搶了手機看一會兒之後確定陸暖的位置之後,轉身就跑。

他的身上發生了很多離奇的事情,從什麼都沒有,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家族的繼承人,此刻他富可敵國。

本來是要回來帶陸暖走的,可他回來所面對的卻是這樣的情景,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而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陸暖會如此絕望。

趕到海邊,陸暖依舊呆呆的坐在岩石上。

她不知道怎麼爬到岩石上去的,想要過去中間還隔著海呢。

他站在這邊朝著陸暖的方向喊了一聲:“陸暖。”

陸暖的目光沒有看過來,而是一臉認真的看著遠方,彷彿那邊有她要追求的東西。

看得認真了,彷彿隨時都要跳下去。

白承看得心驚膽戰的:“你回來。”

也許白承的聲音過於淒厲,陸暖終於將目光給轉了過來,看到是白承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扯了一下嘴角,衝著人露出一抹笑意:“今天可以到你,我真的無憾了。”

白承氣急敗壞的:“你在說什麼呢,我們不是朋友嗎?這就是你給朋友的禮物嗎?坐在那麼危險的地?”

陸暖收斂了微笑,似乎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良久,她張口說話。

卻因為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發出的巨大海浪聲,讓白承無法聽清楚是對方說的是什麼。卻知道,她是真的被傷透了心。

有一個男人湊了上來,在白承的身後說了一句:“少爺,我們調查到了結果,陸小姐在這個月失去了父母,還曾經被人強迫流產。”

白承氣得罵髒話。

“究竟是誰?”

“是顧靳琛,顧氏集團的負責人,少爺,老爺的意思是,不要惹他。”

白承氣得身子直發抖,可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將陸暖給救下來,可當他的看過去之後,卻發現陸暖已經站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白承喊道。

陸暖回頭看了他一眼,還是衝著人一笑。

保鏢說:“我們找到了到礁石的通道。”

“快過去。”

白承趕到,陸暖的身子直接往海裡面墜入。

顧靳琛此刻也已經趕來,他剛才在跟一個客戶見面,一個單子整個利潤下來可以達到幾億,看到陸暖的樣子之後直接拋下客戶。

可還是來晚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陸暖就這麼跳入了大海中,在他的位置所看到的是,人不見了之後,還有一個濺起來的水花。

又一個身影跳了下去。

旁邊有人在說:“不是殉情吧,看起來好可憐哦。”

“那個女人有病吧。”

“兩個人都有病。”

顧靳琛覺得他有病,心底好像瞬間空了,冰冷的風不斷的灌進來,冷得他好像都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他應該很開心的,這個女人傷了他,辜負了他的真心,殺了他的孩子,將他對她最後一點的憐憫給扼殺,讓他對她產生了恨意。

所以,仇人死了,他應該開心的。

他現在應該回家,開一個香檳,好好的喝一杯,慶祝這個傷了他的女人終於死了,這個世界上從此沒了這個害人精,他的孩子的仇也得以報。

可是,他的腿好像不能夠動彈,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戰了多久,看著現場被封鎖,大量的救援船只,蛙人,在這邊救援了整整一個禮拜。

無果。

到最後撤走。

顧靳琛以為自己一點都不在意,回去之後就可以過回正常的生活,但總是關注救援的工作,到最後也沒能徹底的將注意力從這件事情上移開。

喬堇在知道陸暖死了之後,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反而不著急。一個死人還能跟活人鬥嗎?

只要她還在顧靳琛的身邊,顧少奶奶的位置,就是她的。

顧家老宅。

顧老爺子要求顧靳琛回家進行家庭聚餐。

打了很多電話都找不到人。

因為他在跟梁思仁見面。

梁思仁這一段時間過的水深火熱,他內心深處的悲傷幾乎要將他給擊垮,他忍不住要給陸暖伸張正義,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沒了。

而且,她的死是因為顧靳琛。

他覺得是顧靳琛動的手。

特地跑來找顧靳琛,就為了罵一頓。

“顧先生,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仗著自己的強大,將陸暖搓圓弄扁,但凡沒有合你的意,你就要人死,你這樣的人,會下地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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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靳琛冷冷的看著梁思仁:“你說有陸暖的下落,就是說這個事情?”

“下落?她已經死了,那麼多搜救船都找不到,我也希望自己知道她的下落,而不是官方給出來的失蹤報告。”

誰都知道在大海失蹤,那就是死了。

梁思仁不怕得罪顧靳琛,反正現在已經這樣了,工作,工作沒了,朋友朋友沒了。他也覺得生活沒有一點意思。

顧靳琛盯著他。

梁思仁本來想要一一細數顧靳琛的罪狀,想來想去,覺得特別沒意思,哪怕看到顧靳琛後悔,那又怎麼樣呢,陸暖和孩子也不能活過來。

他只是留下一句話:“我第一次見到這麼惡毒的父親,就你,真的不配稱之為人。”

說完就走了。

等顧靳琛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離開了,據說已經回了鄉下,在鄉下做了一個鄉村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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