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心點。"權昊聳了聳肩。

夏墨俏皮一笑,小跑著離開了。

對於夏墨而言,這可是她的第一次出門遠行。而且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夏墨對權昊的好感已經極高。

雖然周圍的人都用一種很嫉妒的眼光看著權昊,但這畢竟是夏墨的第一次遠行,權昊肯定得把夏墨保護得好好的。

夏墨走後,權昊端坐,如同入定老僧。

他已經在夏墨的身上下了一道神識標記,只要夏墨出了點意外,權昊馬上就能得知。

這輛火車很亂,而且...有許多道修行者的氣息。

長安及其周邊地區,向來武道聞名,平時在江夏權昊逛一圈都未必發現得了一道修行者的氣息,在這輛火車上,他竟然發現了大大小小的七道修行者的氣息。

很明顯,這輛車肯定是最混亂的一輛,車內魚龍混雜,再加上沒有保安,很容易出現意外。

"真是傻瓜。你不改一改自己的脾氣,在長安可是要遭殃的。"祈雅嘮嘮叨叨地說著。

"長安可不像小農村,這裡自古以來就是武都,像八極拳、寸拳、詠春、古武道這些大宗派都來了。你要是說錯了話,估計連命都丟掉了。"

權昊並未理她,自顧自地執行著體內的靈力。

因為他隱藏得很好,再加上二女實力低下,根本沒有發現權昊身上有什麼奇怪之處。

"真不知道,那麼好看的一個小丫頭,怎麼就跟了你這種牛糞了?"祈雅故作嘆氣。

權昊終於皺眉,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

"閉嘴。不然就從這裡滾開。"

祈雅何等火爆?當下,她被權昊氣得欲言又止。

就連祈憐也皺緊了眉頭,她與祈雅在賀山,就如同鍾家在江夏一般,權勢滔天,是穿金戴銀長大的。

如今被一名陌生男子出口威脅,祈憐自然是不爽。

她冷冷地說:

"外地人,不要把你的無知當作本錢。別說在賀山,就算是在長安地界,我也可以置你於死地。"

"滾開。"權昊惜字如金,說罷之後,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閉眼凝神。

祈憐與祈雅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這是權昊訂的座位,哪怕權昊再不堪,他也是這座位的主人。

現在主人要送客了,她們若是賴著不走,顯得她們很無理取鬧;若是她們走了,這就等於說吃了個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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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看豎看,權昊都沒有給她們好臉色。

祈憐臉色冰冷,"你確定嗎?你可得知道,我們的身份是..."

"不過是螻蟻罷了。若是再吵鬧的話,碾碎便可。"權昊連眼都沒睜。

祈憐和祈雅頓時怒火上湧。

旁邊有不少乘客都在搖頭嘆氣。

"真是無知啊,這可是賀山劉家,你能招惹得起嗎?"

"太無禮了,許多人整著搶著想巴結賀山劉家,"

他們都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權昊,彷彿在看世間最可憐無知的傻子一般。

祈憐淡淡地說,"今日之事,我們賀山劉家記住了。"

說罷,她帶著祈雅離去。

二女走後,乘客的說話聲漸漸地大了起來。

"小子,以前也有人說過寸拳許威的壞話,後來他就被拳山的打手直接打斷了腿,你惹上大禍啦!"

"對啊,這些練武的人最惹不起了。"

"你說的話太過分、太無知了。不過若是現在立馬去跪下道歉,可能她們會網開一面。"

就在這時,權昊突然笑了。

"跪下道歉?若是我抖一抖手,她們可能會嚇得五體投地。"權昊說。

這句話確實空穴來風、有依有據。權昊現在的實力是凡胎境巔峰、再加上兩大至尊功法和全宇宙僅有的空間神通,就是脫凡境的強者來了,也得折服。

相比之下,區區凡胎境小成又算得了什麼。

權昊說完,這些乘客們瞬間就炸開鍋了,全都是在罵權昊不長眼或是沒見識的。

對此,權昊一律不理會。

你走你的道路,我不干涉;但我的道路,你休想涉足。

不久之後,車就到站了。只不過因為這輛車是外地遊客專用車,再加上長安作為大都市,人員爆滿,這輛車只開到了郊區。

周邊的城鎮有些蕭蕭索索,因為遊客多,附近倒也有不少值得一覽的地方。

"走吧。"權昊帶著夏墨,直接下了車。

"這就是長安嗎?好漂亮呀。"夏墨眨巴眨巴眼,望著遠方的山河平川,忍不住要張開懷抱。

"這才是郊區呢,跟長安還搭不著邊,真正的長安才好玩吶。"旁邊有路過的外地大叔,拖拉著口音說到。

確實。

現在只是2012年,長安就已如此發達,至於2020乃至2030年的長安,那可謂是豪華至極。

那時候的華夏正處在最鼎盛的時期,若不是日後異族入侵,地球生靈仍要以華夏為尊。

不過這一世重生回來,權昊又怎會容忍那些渣滓肆意在地球妄行呢?

"你想去哪裡玩?"權昊微笑著說。

反正權昊也不是特別急,索性可以帶著夏墨好好地玩上幾天再出發。

夏墨有些驚訝,隨後也微笑著說,"我們先去吃小吃吧。"

長安現在已然很發達,即使是這樣的郊區,風景也極美。

唐代詩人孟郊就有一千古名句"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大意如此。

在買冰糖葫蘆回來的路上,權昊與夏墨忽然聽到了一陣喊聲。

"你們要幹嘛!"

這道聲音充滿了傲氣與嬌氣,很顯然,聲音的主人脾氣十分火爆活潑。

這不是祈雅的聲音嗎?

順著聲音,權昊遠遠望去,只見遠處的沒有人的巨石界碑旁,祈雅與祈憐果真就在那裡。

她們身邊還圍著一大圈人,無不是滿身紋身與刀疤,一看就是郊區附近的山間劫匪。

"這幾名山匪,竟都有內勁小成的實力?"見狀,權昊不禁微微皺眉。

今天他已經連續遇到十位以上的修行者了。這是很怪異的事,同時也向權昊證明了:地球確實有本土宗法。

只不過這些宗法在他眼裡,是次類中的次類罷了。

"小昊,她們好像很危險啊,兩名女孩子,竟然被這四名山匪..."

權昊不置可否。

"咱們去救一下她們吧?以小昊你的實力,嚇唬一下他們就走了。"夏墨乞求似的說。

"我為何要救?"權昊淡淡地問。

這兩姐妹不是剛剛還辱罵自己嗎?既然如此,權昊又何必救她們?

生死榮辱,與我何幹?

"可是...咱們去救她們吧?求你了,小昊。"夏墨拉著權昊的手,楚楚可憐地說著。

她的眼裡滿是擔憂,彷彿被山匪包圍的是自己一般。

看了如此善良的夏墨一眼,權昊也只得嘆氣。

"好吧。"

...

"哎呀。好漂亮的兩姐妹呀,你們就是那什麼古劍道的弟子吧?果真是出水芙蓉呀。"為首的那名體型健碩的大漢笑眯眯地說。

他身後的三名大漢,也是雙眼放光,彷彿狼發現獵物一般。

至於他們的身後,則背著數把兵器,有長刀、短劍,更不乏匕首之類的武器。

"兵武宗?你們不是鮮少出世嗎?"祈憐皺著眉頭說。

"什麼狗屁兵武宗,哼,我勸你們不要惹我,我可是古劍道的真傳弟子。"祈雅手握寒刀,面帶不屑。

兵武宗的四名大漢均是不屑。

祈憐臉色一凝,"小雅,別亂說話!"

"姐姐,我從小到大,也沒聽過←_←"

"看來天下人只識古武宗,不識我兵武宗啊。"兵武宗為首的那名大漢很是遺憾地說。

"小妞,我們兵武宗,可是和古武宗齊名的大宗派。你說這話,該怎麼補償哥哥們呀?"其他大漢都是笑嘻嘻地說。

"哼..."祈雅爆哼一聲,寒刀出鞘,祈憐見狀,趕忙攔住了他。

"兵武宗、古武宗,以前曾為一派,宗師輩出,即使現在,都有宗師坐鎮。天下當以宗師為尊。小妹失言,還請原諒。"祈憐淡淡地說。

雖然氣勢上沒輸,但她的話中已經明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認慫。

畢竟人家有宗師,而古劍道只是個小宗派,根本沒宗師,哪能比呢?

"當然可以原諒了,不過得床上面原諒啊,哈哈哈!"幾名大漢笑得宛若山匪。

祈憐皺眉,"幾位既是大宗派弟子,就應該知道,這次天下武道聚會乃以和睦為尊,我古劍道..."

"少他媽廢話了。"為首的大漢很是不屑地說,"所謂武道聚會,只是咱們幾個大宗族的比武而已。至於你們這些小宗族,只是來湊數的罷了。"

"老子就是想玩你們倆,別掙扎了,附近這一片都被我們包了。就是你們古劍道的長老從武道大館趕來,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為首的大漢說。

"你們..."祈憐臉上的表情,此刻也變得很難看。

她當然知道對方的實力,雖然雙方單體實力相仿,但奈何對方人多。

難道自己今天就栽在這裡,給這群畜牲糟蹋了嗎?祈憐很是嚴肅地想。

"走吧,大美人!"四名大漢笑嘻嘻地湧了上來。

祈憐臉上滿是絕望。

這就是所謂的天下武道聚會嗎?原來只是這幾個大宗族的遊戲罷了!

忽然,有一道聲音從遠處響起:

"放下她們。跪地求饒,自斷雙臂,我可饒你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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