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昊說罷,赤井沙只覺得一陣輕鬆,原先限制他的手臂的那股斥力也頓時消失了。

現在,赤井沙的刀就架在權昊的脖子上,只要他一動手,憑藉內勁後期的強大爆破力,赤井沙絕對有把握把權昊的脖子刺出個大血窟窿。

但,赤井沙卻沒有動手。

只因為,他所面對的是權道玄,震驚世界的權道玄!

權昊表現得越是冷靜,他就越是恐懼;權昊越是將要害展露給他,他就越覺得害怕。

從得知權昊身份的那一瞬,赤井沙就已經在心底無條件地向權昊投降了。

因此,赤井沙顫顫地握著自己手中的刀,卻沒有勇氣動手。

周圍的人可沒有看懂權昊與他的心理博弈,此刻,他們紛紛議論著。

"他這是怎麼了?不想活了嗎?"

"是啊,哪怕是氣功大師,這麼近的距離也回天乏力了。哪有人這麼搞的?這不是等同於送死嗎?"

"這就是高手之間的過招。我看出來了,他們在心理對戰。達到這種級別的人,已經不需要物質對決了,僅憑心理就能戰勝對方。"

莫芊芊更沒有看懂,她臉色蒼白、渾身冒著冷汗,很是焦急地說:

"你在幹什麼啊?快閃啊!"

"閉嘴。"北乃愛輕輕喝了一句。

莫芊芊這才閉上了嘴,但臉上的擔憂一絲不減。

"你不是一種辱我,想要殺我嗎?現在殺我的機會就在眼前,你為何不敢?"權昊淡淡地問他。

剎那間,權昊身上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氣場,彷彿一名絕世梟雄。

汗水不斷滴落,赤井沙只覺得自己在這股威壓之下連呼吸都變得極為困難,更不用談思考了。

最終,赤井沙顫顫地握著刀柄,但卻沒能向下劈落。

"對不起,是我冒犯您了。我若早知道您是那位恐怖的存在的話,我不可能會如此狂妄的。"赤井沙猛地收刀,向權昊鞠躬道。

"求您饒恕我。"隨後,赤井沙又直接跪了下來,很是誠懇地說。

剎那間,周圍的人全都愣住了。

為什麼赤井沙會突然下跪?按照剛剛的趨勢來看,不應該是赤井沙佔著絕對的上風嗎?

他們本以為權昊是傻子,可現在,赤井沙在他們心中也成了傻子。

一個主動要求對方擊殺自己,另一個更加離譜,竟把送到嘴的鴨子直接放跑了。

實際上,只有赤井沙才知道,自己眼前的人到底有多麼恐怖。

從權昊肉身硬抗子彈的那一刻,赤井沙就已經徹底把反抗的念頭斷掉了。

別說是刀了,就是給他一把真槍,他也不敢扣動扳機。

"你自己說要殺我,我給你這個機會,你卻又不敢了。"權昊淡淡地說。

"哪裡敢...哪裡敢,像您這種尊貴的人,能與您說話,就已經是在下莫大的榮幸了..."赤井沙恭敬道。

他的心臟正在猛烈起伏著,生怕下一刻,權昊就會把他撕成碎片。

"是嗎?那就去死吧。"權昊淡淡地說。

"不,不,求您!"

赤井沙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他的身軀連帶著周圍的空間便都瞬間扭曲了。

短短的一個彈指的時間,赤井沙就徹底化作了虛無。

不流一滴血,幾近瞬間殺人!

霎時間,全場寂靜。

"這,這也太恐怖了吧?"一旁圍觀的人紛紛驚歎。

"媽的,老子就說這艘船上藏龍臥虎。你們還不信,還好我剛才沒罵他,要不然的話..."先前那名善意提醒別人的人悻悻地說。

"你們不懂。有時候,穿得越窮酸的人,實力就越強。真正的高手,都是已經看淡了世俗的。就像那少年一樣。"

"只不過他也太年輕了吧?我估計,他也是什麼國家監管局的罪犯。"

"噓!"

莫芊芊呆滯在了原地,傻傻地望著這一切。

她沒想到,在她眼中如同惡魔一般的恐怖船長,在權昊手底下竟然連一分鐘都沒能撐過。

尤其是權昊剛剛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個動作,早已深深震撼了莫芊芊的心靈。

"我都說了,你沒必要驚恐。"權昊淡淡地說。

"謝謝!"莫芊芊咽了口口水,有些顫顫地說到。

"大師!"一旁圍觀的人紛紛向權昊拱手,但也有不少人用狐疑、狡猾的目光盯著權昊。

"那個大魔頭死了,現在我們自由了!我們自由了!"有人高聲喊到。

"還是大師老辣,我就說嘛,這些日國人,怎麼可能和我們華夏人比?"

"我建議選一個新的船長,這個職位給大師當,簡直是再適合不過了!"

單單是權昊肉身抗子彈的一幕,就已經給這些人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因此他們才會以權昊為尊。

不過,權昊並沒有理他們的意思,反而饒有興趣地看向了莫芊芊的胸口。

莫芊芊的胸口處掛著一串很是精美的寶石項鍊,雖然不是正品,但也算得上高貴精美。

只不過這串寶石項鍊裡,竟是藏著一股很強的殺氣與怨氣。

很明顯,莫芊芊和北乃愛一樣,被人給下了詛咒,而她自己對此亦是絲毫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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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權昊一直盯著自己的胸口,莫芊芊的臉不禁一紅。

"你別誤會,我還是單身。這串項鍊是我一個很要好的朋友送我的。"莫芊芊紅著臉說。

"好朋友,有多好?"權昊淡淡地問。

"算得上是我閨密吧。最近幾年我一直時運不濟,活的很落魄,還好有她陪著我。"說到這兒,莫芊芊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失望。

"這項鍊,也是她特地去寺廟裡為我求的,據說是由某個大師親自開光的,能庇佑平安。"

身為女星,實際上也很勞累。她不僅需要維持生計,還需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有時還會遇見各種各樣的潛規則事件。

有些女星若是時運不濟,很有可能一輩子都平平淡淡。但若是有了機遇,甚至只需一夜就能大紅大紫,就如同近幾年興起的各種小花旦一般。

權昊聞言,搖了搖頭。

她哪裡是什麼時運不濟?分明就是這串項鍊搞的鬼!

戴著這種邪氣瀰漫之物,若是她能遇到機遇的話,那才算是真正的"時運不濟"了。

而贈予她這串

權昊在心底突然為她升起了一陣可憐。

莫芊芊一人外出打拼,結果卻被自己關係最要好的閨密給下了詛咒。

如若莫芊芊知道這件事,她恐怕會悲痛至極。

實際上,權昊在前世也體驗過這種感覺。因此他才會心生不忍。

"這串項鍊最好不要再戴了。"權昊淡淡地說。

"為什麼?"莫芊芊一愣。

這可是她最好的閨密送給她的,哪怕連洗澡時,莫芊芊都不捨得摘下來。

但她卻不知道,以她的樣貌與才華,當一名一線女星是絕對沒問題的。

只不過由於這串項鍊,莫芊芊才會落魄到如此境界,只能在二線邊緣苦苦掙扎。

"沒什麼。你若信我的話,最好還是別戴了。"權昊淡淡地說。

"這..."莫芊芊猶豫了。

她雖然和權昊只是萍水相逢,但她卻知道,權昊的身份很不平凡。

以權昊的身份,再加上權昊先前救她的舉措,權昊絕對不可能會隨便讓她把這麼重要的項鍊摘下來的。

"你說的也對。戴著這串項鍊,總是很吸引人的目光。我一介女子,又沒有保鏢跟著,戴著項鍊確實很危險。"

莫芊芊微笑著將項鍊取了下來。

約莫過了半天,商船終於到了華夏的某處不起眼的小海灘上。

由於是偷渡來的,這些船自然不可能一齊在一個地方登陸,因此,周圍的海盜船全部都分散到了其他的海灘,以便偽造出自己是出海打漁的漁船。

重新踏上華夏的土地,權昊的心情亦是無比舒暢。

在與莫芊芊道別後,權昊便帶著北乃愛打算離開。

只不過,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群人圍了過來。

這群人正是先前海盜船上圍觀的那些人,他們手中或而舉著酒瓶,或而握著短刀,自主地形成了一道包圍圈。

"停下!再靠近我主人的話,我就把你們全都殺了!"北乃愛冷喝到。

權昊則是有些玩味地環視了一圈。

"兄弟。我們也沒別的意思。"包圍圈中,為首的那名男性道。

他瞎了一隻眼,臉上還有許多明顯的疤痕以及創斑,很明顯是一名癮君子。

"姑娘,你不用嚇唬了。我們幾個都是逃亡之犯,身上揹著人名的,什麼大風大浪也都見過了。"

"兄弟,你犯的是什麼罪?"那名獨眼男人問權昊。

"我不犯罪。"權昊淡淡地說。

獨眼男人聽罷,微微皺起了眉頭。

"那我也就直說了。你現在有兩條路可選,第一個,加入我們,跟著我們,女人、錢、勢力都不愁。第二個,死!"獨眼男人冷冷地說。

"是嗎?"權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突然又有些玩味地問,"你知道剛剛那個船長為什麼會這麼怕我嗎?"

"為什麼?"獨眼男人愣住了。

"因為,我的名字叫做..."

"權道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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