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名老者聽完權昊的話後,瞬間怒氣上湧,怒道:

"你可知,耽誤了我們小姐練功的後果?"

"你們練便是,我在此閒坐,何來耽誤一說?"權昊反問道。

"李叔,何須跟這種人多談。"沐靜皺了皺眉,道。

"年輕人,不要試圖挑戰你所未知的人。念在你的無知,我可不追究你冒犯小姐的重罪。但,若你再不離開的話,在此橫行霸道的話,就別怪老夫採取強制手段了。"

"哦?什麼強制手段?"權昊反倒一笑,"你們在此練功,練便是。卻要強行攆走眾人,豈不是橫行霸道?既然如此,你們又有何臉面說我橫行霸道?"

"你!"那名老者被氣得臉色鐵青,指著權昊,眼中已有殺意流露。

正在這時,那兩名服務員趕忙跑了過來,衝著權昊怒罵道:

"你們不知道沐小姐要來此處嗎?快給我滾蛋,不然的話,我可找你的管工了。"

另一名服務員也微笑著對沐靜說:

"對不起,沐小姐,這個窮酸小子應該是馬場新來的清潔工,不懂事。從中午開始,他就一直佔著這個位置。"

說罷,她猛地轉頭看向權昊,臉色已然變得鐵青,她冷厲地吼道:

"你快給我滾。這可是沐家的沐靜小姐,若是耽擱了她練功的時間,恐怕你打一輩子工也賠不起!"

原本她們還對權昊年級輕輕就來當清潔工而感到同情,可現在,她們對權昊卻是厭煩到了極點。

沐靜每一次來,所有人都會識相離開,馬場的公告欄上也會明確寫著關閉馬場。

可唯獨這一次,權昊已經在這兒呆了五分鐘之久,就如同牛皮癬一般。

"是啊。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一個清潔工,也敢來這裡,這可是新一城,是你配來的地方嗎?"那名服務員大罵道。

正在這時,權昊輕輕地瞥了她一眼。

"嘴真臭。"

說罷,權昊就將手隨意一撇。

霎時間,空氣猛地壓縮,形成了一道極其鋒利的風刺,直奔著那名服務員刺去。

幾乎是在一瞬間,風刺就一閃而過,很精妙的刺開了女服務員的面孔皮膚,卻並未傷其肉體。

一道血痕猛地崩開,而後才是一道空氣的尖銳的鳴聲劃過。

那名被劃破臉的女服務員對自己臉上的變動,卻絲毫未感知到。

當她還想再繼續辱罵權昊的時候,這才看到了另一名服務員投來的驚愕的目光。

"怎麼了?"那名女服務員下意識地用手在臉上一抹。

只見,她的手上已然滿是鮮血。

"啊!你...你..."那名女服務員頓時臉色煞白,指著權昊,顫顫地說不出話來。

她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發現自己臉上突然出現了一道大血痕。

可她卻憑著直覺,第一時間懷疑到了權昊。

沐靜和那兩名女服務員一樣驚愕,可沐靜身旁的那名叫李叔的老者,此刻卻是大驚失色。

李叔已經有著宗師中期的修為,也正是在李叔的保護下,沐靜才能安全地去到天州的任何一處地方,也才能在每個月都來新一城修煉一次。

因為,新一城內的靈氣比別處要密集,要更加適合修煉。

但以李叔宗師中期的修為,對於剛剛權昊刺出的那一道風刺,他也全然不知。

等到空氣尖鳴聲響起時,李叔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了權昊的舉動。

他雖然不知道權昊是什麼時候刺出風刺的,可他卻分明感受到了,權昊身上所散發出的極強的冷意,以及那道風刺的恐怖威力。

就連李叔,都不能保證自己能在無息之間捏出如此強力的風刺,而且還不散發出任何靈力波動。

一瞬間捏成風刺,甚至沒有被察覺出任何靈力波動,單單這兩點,就足以判斷出,權昊絕對不是平常人。

尤其是剛剛權昊的那道風刺,極其細小,甚至在女服務員沒有感覺到痛苦的情況下,割破了她臉上的皮肉。

操控如此細小的風刃,去進行如此細膩的操作,這絕對不是單憑運氣就能做到的。

種種原因結合起來,就足以說明——眼前的這名少年不簡單。

這也正是最讓李叔驚訝的地方。

他竟然完全察覺不出權昊的實力!在他面前,權昊就如同一名平常少年那般。

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權昊的實力在自己之上,憑藉著境界的壓制,他才能讓自己察覺不到其實力。

李叔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宗師中期。雖說他已經七十多歲了,可這種修為,放眼天北,也已經處在最頂尖的層次。

哪怕是李叔一直保護的沐靜,也是在使用了各種天材地寶之後才在二十歲突破到了宗師境界,而且境界還極其虛假、不穩。

可即便如此,沐靜還是被稱為天州第一天才,放眼江北,她便是年輕武者中的最強者。

權昊才十九歲,修為怎麼可能會壓制足足有宗師中期的自己?

因此,權昊的身份,只有可能是刺客!

憑藉自己如此多年的護主經驗,李叔可以很篤定地說,權昊就是一名刺客,而且還是一名極其強大的刺客。

只有刺客,才能瞬息成刺,才能夠只傷皮膚而不痛其肉體。也只有刺客,才能完全偽裝住自己的氣息,不被外人所察覺。

若權昊真的是一名刺客的話,那他故意留在這裡,恐怕意圖已經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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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李叔的臉上猛地溢位一絲冷汗。

沐靜可是天州第一天才,若是沐靜今天出了什麼閃失的話,恐怕他以死都不能向沐家謝罪。

"小姐,請小心。這個少年不簡單。"李叔逼音成線,將聲音傳遞到了沐靜的耳中。

沐靜聽罷,微微一驚,看向權昊的眼神也不由得正經了起來。

她知道,李叔是天州的數名頂尖強者之一,沐家又是天州的三大家族之一。

憑藉著如此多的後臺保護,李叔絕對不會輕易地說出這樣的話。

一時間,沐靜和李叔的心中,都開始緊張了起來。

"敢問,是道友?"李叔皺著眉頭向權昊問了一聲。

權昊則是微微一笑,並沒有應答,坐姿反倒是愈發的休閒。

"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叫保安了。"

"是啊,別到時候你丟了馬場的工作,哭著來向沐小姐求情。沐小姐每日的行程,可全都是滿的,她也根本不會有機會搭理你這種窮人!"

兩名服務員以為李叔的皺眉是他動了怒的表現,當即更加兇狠地對權昊說。

"何須求情?"權昊忽然大笑一聲,道:

"我若想的話,一整個新一城都得化作廢墟。你們的經理,乃至天州百家,都得向我跪著求饒!"

說罷,兩名服務員猛地一驚。

正當她們想怒罵權昊無知愚蠢的時候,李叔突然擺了擺手,對她們道:

"你們先下去吧。將門全部關閉。"

兩名服務員一愣,互相看了看對方。

雖然她們滿心疑惑,但還是乖乖的走了。

一邊走,她們一邊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李叔話中的意思,是他想要滅口殺人啊!

頓時,她們下意識地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滿心驚恐的跑到了樓上。

服務員走後,李叔才皺著眉頭對權昊說到:

"既然是道友,又何必來此為難?敢問,道友所屬哪個家族?修煉的又是何種功法?"

"你,還不配知道。"權昊淡淡地說,"況且,以你這種修為,就算是知道了也無用。"

權昊說罷,沐靜猛地一驚,李叔臉上也猛地變得鐵青。

他縱橫天州這些年,雖然有過對手,但還從來沒有一個對手敢對他如此不敬。

況且,哪怕他退出地下武道界後,也仍舊時時刻刻地關注著武道界內的情況。

這麼些年來,天州除了沐靜之外,還沒有出現過十九歲就達到宗師境界的天才。

因此,權昊只不過是一名殺手,竟然敢如此對自己說話。李叔心中怎能不怒?

"你太狂妄了!你可知道,在天州,沐家是怎樣的存在?"

"你又怎麼能知道,我的實力,以及小姐的實力?"李叔怒道。

權昊聽罷,卻是不屑地一笑。

"一個宗師初期,只會花拳繡腿、毫無體質與資質的少女;一個則是年邁體衰的宗師中期,能有何等實力可言?"

權昊說罷,李叔臉上的憤怒,已然變作了驚駭。

"你是怎麼知道的?!"沐靜更是下意識地發問。

"哈哈哈!"權昊此刻,已是站了起來,"你們在我面前,就如同稚嫩的嬰兒那般,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道經脈,都被我看得一清二楚。如此差距,你們也敢在我面前叫囂?"

沐靜聽罷,先是心中一驚,而後臉上便泛起了一抹淡紅。

她這麼些年,一直潔身如玉,被當作溫室中的花朵培養著。

雖然因為美貌,她被無數人垂涎,但能有資本與她這種天驕接觸的年輕男性,放眼天州,也不超過十位。

因此,如今她直到二十歲,甚至還不懂得男女之間的事情。

當下被權昊這麼一說,她就如同一朵嫩苞玫瑰那般,瞬間羞紅了臉。

李叔心中,已然是震驚得無以復加。

武者最為禁忌的,就是被人看出修為。

因此,武道界才以實力為尊。

只因為修為弱的武者,根本看不透修為強的武者,而他們在修為強的武者眼中,卻是被看得一清二楚。

也正因此,越境挑戰才變得比登天還難。

而此刻,李叔完全看不透權昊的修為,權昊卻是一瞬間就說中了他與沐靜的修為。

二者關係,恰好如同弱者與強者那般。

李叔望著權昊的眼神,也愈發驚駭。

'難不成,他真的是宗師後期的至尊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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