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昊一字一頓地道。

說罷,他猛地將歸元劍向下揮出。

劍斷山河,作為日耀劍術的第三式,仍舊是將劍氣給發揮到了極限。

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任何劍氣的分裂與聚合。

權昊歸元劍劈下的瞬間,一股刀風瞬間化作寒芒,而後便變得極其巨大,隨著歸元劍一起下墜。

霎時間,原本只有七尺長的歸元劍,在權昊手中彷彿天神之劍那般,巨大無比。

面對巨大的劍氣,傅紳雅也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他內心之中的本能告訴他:如果被這道劍氣直接擊中的話,會死!

是的。

日耀劍術,本就適合在白晝使用,而現在是正午,太陽高照,正好將權昊的日耀劍術強化到了最大的程度。

再加上權昊現在的脫凡境超圓滿境界,這一擊,雖不能開天闢地,但足以裂山斷河!

在場的所有人,無不為之驚歎,恐懼,乃至絕望。

因為,權昊這一劍的威能,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得足以斷開這一整道湖。

他們原先,還希望權昊能夠在傅紳雅手中堅持得久一點,好讓他們能多看一會兒有關於傅紳雅的戰鬥。

可現在,他們反倒將希望全部寄託在了傅紳雅身上。

因為如若傅紳雅擋不住權昊這一劍的話,他們就會有生命危險!

甚至,哪怕傅紳雅真的擋住了權昊的那一劍,散出的劍氣也會波及到他們。

圍觀的武者們,已經來不及去思考權昊這一劍可能造成的破壞力了,而是沉浸在了滿滿的驚訝之中。

這還只是一名十九歲少年啊!

少年宗師的十九歲少年!

劍斷山河的十九歲少年!

'這該不會是某個老怪轉世吧,太恐怖了!';

"他十九歲就達到了這種程度,若是讓他活到我這個年齡,那他又該強到了何種程度?"湖堤旁的人驚歎道。

此刻,他們已經完全陷入了恐慌。尤其是正對著權昊落下的那道劍氣的武者們,此刻無不瘋狂地向兩邊逃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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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來這裡看守的保安,也嚇得跑到了一旁。

"我的媽啊,這是什麼?這是在拍電影嗎?"

"這可是西湖啊!拍個屁的電影,再這樣搞下去,西湖都炸了。"有幾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遊客愣愣地道。

當下,幾乎所有人都在祈禱著,傅紳雅能夠擋下這一擊。

面對這道劍氣,哪怕是連傅紳雅,也不由得冒了滿頭的冷汗。

他甚至都有點兒懷疑人生了。哪怕是在他宗師巔峰的時候,也從來不曾打出過這麼強大的攻擊。

這位權道玄到底是何人?修煉的到底是什麼功法?

霎時間,千百種疑問在他心中不斷湧起。

但是現在的傅紳雅已經沒空去考慮那些問題了,也沒心思去想著該怎麼殺死權昊了。

他的當務之急,僅僅是要擋住權昊的這一擊。

"幽冰神鎧!"

"靜心盾!"

只見,傅紳雅低吼幾聲後,整個人便爆發出了一股極強無比的氣息。

這股氣息之中,隱隱的還混雜著神通境的氣息。

而後,一道幽藍色的冰鎧便猛地附著在了傅紳雅的身上,在這道冰鎧的胸口處的位置,還鑲嵌著一道淡藍色的護心鏡。

雖然這道冰鎧不算厚實,但冰鎧一出面,在場的所有人竟是紛紛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而且是那種足以浸入心頭的深寒。

毫無疑問,現在的傅紳雅,已經掀開了他的底牌。

而後,傅紳雅便猛地向空中踏出一步,竟是以雙手,硬生生接住了權昊的劍氣。

嘭!

接住劍氣的那一瞬間,傅紳雅只覺得自己如同頂著整座泰山那般。一股巨大的壓力甚至幾乎將他的經脈都給震毀了。

傅紳雅接住這道劍氣後,劍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著,可與此同時,傅紳雅也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靈力正如同巨浪一般往外奔瀉。

現在,拼的就是雙方的靈力儲量。

對此,傅紳雅有著絕對的自信,他哪怕再不濟,也是半步地仙,與宗師境有著天地一般的差距,其靈力差距自然也是無比巨大。

可隨著自己體內靈力的不斷消耗,傅紳雅卻傻眼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道劍氣,會匯聚了這麼大量的靈力,甚至連我耗盡全身靈力,都無法阻擋?';傅紳雅在心底怒吼道。

確實,他現在的整個身體,已經徹底陷入了空虛,所剩餘的靈力也不過一星半點而已。

這時,權昊的劍氣還有四丈長,威力不能開山斷河,但若直接劈在一名宗師身上,恐怕也能造成重傷乃至死亡。

'沒辦法,只得硬抗了!';

傅紳雅猛地一咬牙,身上的氣息驟然間增強了將近一倍。

而後,他便張開懷抱,以胸口硬生生抵上了權昊的劍氣。

沒有靈力抵抗,權昊的劍氣自然是能縱橫無敵。

只見這道劍氣一直將傅紳雅從空中壓到了水底。劍氣劈在湖面上的那一瞬,甚至驚起了整道湖面的波動。

霎時間,湖面如同被倒了過來一般,滿溏的水猛地濺起,在空中不斷卷集著,紛紛帶著權昊的劍氣,如同天女散花那般美豔。

嗵!

巨浪滔天。

在湖堤圍觀的武者,心甚至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

"幸好傅紳雅擋住了。否則咱們這一行人,都得葬身於此。宗師巔峰與半步地仙的對決,實在是太恐怖了。"有一名武者驚歎道。

他已經被濺出的水滴淋溼了身體,如同落湯雞那般。

權昊被消磨去大部分威能的劍氣,尚且能將滿池的水濺起。

若是這道劍氣未經阻攔,直接劈在湖面上會怎樣?

恐怕真的會如同權昊所說的那般——"劍斷山河"!

一旁的許多不知情的遊客,甚至已經被嚇得口吐白沫,不斷抽搐著。

這絕對是他們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雖然場面已經到達了如此危險的程度,但還是沒有任何一名武者願意撤退。

"這種級別的戰鬥,幾乎是百年難遇。老夫能見得此戰,便是死也足惜!"有一名宗師級的老者道出了真相。

漸漸地,巨浪逐漸散了下去,只剩下湖面在繼續搖晃著。

巨浪散去之後,一道人影便緩慢地飛了出來。

那道人影極其狼狽,渾身是水。

他正是傅紳雅。

此刻的傅紳雅,雖然狼狽,但身上卻是一處都未受損。

他的幽冰神鎧,在抵擋了如此強大的一道劍氣之後,也只是碎了一部分,並未完全被毀。

由此也可見得,這道鎧甲驚人的防禦力。

"你釋放完那一劍,應該也已經耗盡靈力了吧?"傅紳雅忽然笑著問權昊。

"所以,你輸了。你別忘了,我可是半步地仙,地仙的驚人的恢復能力,又豈是你能想象的?"

傅紳雅說罷,他身上的靈力氣息竟真的以驚人的速度恢復著。

傅紳雅是冰系修道者,眼下他處在湖中,恢復能力自然是遠超平常。

"我承認,你很強。你雖然不是我遇見過最強的對手,但絕對是最讓我感到緊張的對手。"傅紳雅冷笑著說。

"不過,你雖然天資強大。但,只要你不成地仙,你就永遠無法戰勝我。這就是地仙的強大!"

傅紳雅的聲音,很是清晰地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是啊。傅紳雅說得對,他畢竟是地仙,宗師與地仙之間的差距,是天與地的。"有人感嘆道。

"可惜了。權道玄才十九歲,若是他能再練十幾年,突破至地仙,屆時恐怕放眼華夏,他都再無對手。"

"現在勝負已然明顯。權道玄雖然驚豔,但卻將自己所有的底牌都暴露了出去。他的劍術固然強大,可像這麼強的劍術,他又怎能再使用第二次呢?"

"更何況傅紳雅還有一樣底牌沒有掀起。"

在場的宗師,紛紛評論著,但更多的像是在為權昊默哀。

"我現在便當你知道,地仙和宗師的差距!"傅紳雅怒道。

說罷,他猛地朝天一指。

"千機旋!"

霎時間,整座湖上的水,幾乎都升了起來。

這些水形成了萬千道冰針,每一道都散發著極其恐懼的幽寒,甚至連周圍的空間,都被凍結得緩慢了。

而後,這萬千道冰針便一齊飛出,逐漸收縮旋轉著,向權昊飛去。

"完了,真的完了。"

無數人,已經閉上了雙眼。

只有一小部分宗師滿臉驚駭,"十年前,傅紳雅正是憑藉著這道底牌,能連敗十七宗師。那時他的千機旋,尚且有破綻和漏洞。"

"我沒想到,僅僅十年未見,傅紳雅竟然將千機旋練至了如此程度。這麼密集的冰針,幾乎無法閃避。世間也幾乎無人敢硬抗。"

"難怪傅紳雅有勇氣再回華夏,原來是他有著這樣一道底牌。"觀戰的宗師們,紛紛嘆氣道。

傅紳雅的千機旋,看似平常,但每一道冰針卻都像是一件致命殺氣。

一道冰針或許易擋,但千道、萬道冰鎮呢?

況且,千機旋最強大的,不是在其破壞力,而是在其中的寒性。

千機旋的每一道冰針都含著深寒,一旦被刺中,便會寒流入身。

哪怕能抗住千機旋,也會被其中的寒性慢慢地折磨死。

所以十年前與傅紳雅打成平手的那些宗師,現在也基本上都死去了。他們死去的很大一個因素,便是寒流纏身、無法逃脫。

因此這群宗師才會如此驚訝。

正在所有人都在為權昊默哀和震驚的時候,權昊忽然笑了。

"區區幾道冰針,也配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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