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仰頭蹲靠在牆角處,雙手無力的低垂在體側。擺出打了一宿麻將輸整晚的衰相,茫然而痛苦的目光,痴呆的望向雪白的天花板。掛在身上的過大的運動服,前襟大大的敞開著。露出裡面少了一片衣角,皺皺巴巴的襯衫。過長的袖子空空蕩蕩的,只露出泛白的指尖,在地上無意識的畫著圈圈。

白少爺,你丫到底在糾結個毛線哪?不過是丟點臉皮而已,你這貨又沒有那種東東,還有神馬可猶豫的呀啊喂?打工時間就快到了呀?墳淡!

我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猙獰的面目扭曲在一起。雙目撐得圓滾滾的,閃爍著變態般的綠光。一正巧從我身邊走過的AD,猛然與我噬人的目光相對,驚得連退了三大步。僵硬的臉部肌肉抽動幾下,尖銳的慘叫從嘴裡迸發而出。這貨猛然轉過身去,雙手在空中搖擺著,向著遠處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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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我吃驚的向後跳了一步,表情茫然的蹭了蹭鼻端。嘛,搞毛啊?差點把本少爺嚇尿了。突然來這麼一下子,尼瑪是見鬼了嗎?話說,這大白天的你都能見鬼,你丫陰陽眼到底是有多獨特呀啊喂!

面對這扇二天前才進出過的門,少爺我重重的咽了口吐沫。舉起的手臂遲疑了半秒後,用力的敲了下去。

“請進!”

雙手在臉上用力揉了揉,重新放下來時,臉上已經浮現出“少女”般的甜笑,“秋元老師,早上好!請您看一下這個,梅田她……”

少爺我笑著,笑著,笑著……就泥煤快笑不下去了。死肥秋,你丫還有完沒完呀啊喂?不就是二頁紙的病歷單嗎,要不要看那麼半天呀啊喂!少爺我都已經跟你囉嗦半天了,你丫好歹放個……不對,少爺我可不想被屁燻到,你丫到是給個回覆呀!墳淡!

“這麼說,她會有很長時間無法歸隊嘍?”肥秋終於抬起了那顆圓滾滾的腦袋,圓潤的三層下巴隨時說話而微微顫動。不怎麼明顯的小眼睛裡,閃過一抹讓人看不懂的異色。“如果是這樣的話……”

“我就知道秋元老師是相信梅田的,雖然她有會一段時間無法公演,但一定會儘快養好傷重新登上舞臺的。”少爺我笑得跟朵向陽花似的,說有多燦爛就有多燦爛。對著他猛然一記深鞠躬,將身體折成九十度的直角,“這段時間內的休演,請秋元老師多多包涵了!”

屋子裡靜了下來,深深彎下腰的本少爺,許久都沒有聽到任何一點聲響。僵直了一秒後,我極自覺的挺直了腰身。迎面對上坐在椅子上的肥秋,帶著少許詭異的目光。

看吧!管夠看!少爺我別的優點沒有,就是臉皮夠厚實。反正少爺這話說出來了,我丫就不信你好意思不往下接。

“折井步即將畢業,”秋元康,你丫是來亂的嗎?突然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呀啊喂?辭退、請假都讓少爺我趕上了,難道尼瑪畢業也我負責嗎?墳淡!“現在A組有16名成員,K組也是一樣。而你們B組加上從A組調過來的,一共是17名成員。如果……”

“如果再去掉我的話,那就正好是48人了對吧?”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少爺我立刻就接了下來。隨後做作的擺出一臉的正義凜然,彷彿自己面對的不是眼前這塊肥肉,而是***炸掉的那個碉堡,“果然AKB48有48個成員,才是最合適不過的。為了我們這個組合的完整,適當的犧牲是必須的。”

你丫不就是想要減少一個人嗎?少爺我給你讓路不就得了,沒事跟我扯這麼多臭氧層子幹嘛!反正你這鬼地方不但累,而且還一毛都沒給過,少爺我丫早就待煩了,本少爺不跟你們玩了!

秋元康盯了我許久,突然裂嘴笑了起來,“你真的已經想好了?”

“恩,”我眼中隱隱泛出水光,緊抿著微白的嘴唇,“我已經決定了,秋元老師,為了AKB的未來,即使我再捨不得離開,也只能……”少爺我雙手捂住臉,雙肩不停的抖動著。絕絕然的轉過頭,快速向門外奔去,“對不起,我……我先走了……”

丫的,太好了,終於可以擺脫那群,天天就知道搶棒棒糖。累了就把本少爺當抱枕和床輔,完全不知道啥叫矜持的蘿莉了。本少爺的好日子終於來了,真是太——讓人感動了。這尼瑪和出獄一樣,是件大好事呀!果斷得去找個地方大吃一頓,好好的慶祝一下!

“等一下!”丫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少爺我還趕著下一攤,沒空和你這塊肥肉囉嗦!“既然你這麼捨不得AKB,那麼就和五個成員一樣,以後補生的名義留下吧!不過你和她們不一樣,今後也可以參加培訓,只是暫時不能安排你上臺。”

少爺我立刻僵住了,半晌後才聲音哽咽的說“謝……謝謝秋元老師,那……我……我就先告辭了!”

嗚嗚嗚……白少爺,讓你丫裝大瓣蒜,這回過頭了吧!白演了這麼半天的烈士,尼瑪根本啥都沒改變。你這貨就是個當糖罐、抱枕的命啊!苦也~

少爺我耷拉著腦袋,一臉悽楚的晃出門去。眼前突然閃現出一個藍色物體,還不等我明白那是神馬。少爺我直接撞了上去,脫凡超俗的高鼻梁,被拍得扁平扁平的。“誒呦!”

我可憐巴巴的抬起頭,眼中的淚水頃洩而出。少爺我一手捂著鼻子,另一手胡亂的抹著眼淚,“誒?才加,你怎麼會在這裡?”

丫的,你一妹紙練毛胸肌呀啊喂!少爺我沒想拿這受過創的鼻子,挑戰你那鋼板似的身體呀!墳淡!啊,鼻子好酸,這該死的眼淚是要流多久呀?

“啊?啊……那個……”這貨一臉的驚惶失措,半天沒說出一句整話來。

“在擔心彩佳的事吧?放心,已經幫她請好假了哦!”少爺我可沒時間和你磨,扣錢你妹的又不給補。“對了,運動服還給你,反正今天也不是很冷。”

“凜醬,”

“哈?”

“沒……沒事……”

手指無意識的探向鼻端,酸楚的感覺再次侵襲而來。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淚,瞬間崩堤了。搞什麼,沒事亂叫個毛線呀啊喂?少爺我用不著增加知名度呀!墳淡!唉呦,我的鼻子呀!

*

沒有開燈的小小廚間,只有昏黃的晚霞輕撒在室內。桌上擺得滿滿的飯菜,冰冷得沒有一絲香氣。插著十二根蠟燭的生日蛋糕,看起來已經有些融化,顯得軟趴趴的。那個一向驕傲的女孩,此時趴在桌子上縮成一團,似乎突然退化成了小孩子。完全埋在雙臂間的臉,將一切表情隱藏了起來。也將外界的一切,隔離在自身之外。

一個短髮女孩站在窗前,擋住了照入室內的大部分餘輝。逆光站立的她,讓人看不清表情。她直直的靜立了許久,方才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將女孩的手臂環在自己肩上,輕柔的將她抱了起來。

女孩似乎睡得很沉,只是在她懷裡輕輕蹭了蹭,便再沒有什麼動靜了。短髮女孩安靜的歪著頭,似乎在打量著她的睡顏。在夕陽中模糊了的臉上,只看得到嘴角處那微微勾起的弧度。她有些吃力的挪動腳步,抱著女孩向臥室走去。

在將女孩安置在床上後,她拉起被子幫她蓋好,並將床頭的壁燈調到適合的亮度。望了女孩一小會兒後,伸手拂向她散落在臉上的亂髮。但這剛剛伸出的右手,卻在半路便被迅速的收了回來,緊握成拳壓置在身側。

她有些賭氣的轉過身,靠著床邊癱坐在地上。懊惱的皺了皺眉頭,有些焦慮的將拳頭放在嘴裡啃咬。凝結著厚厚血痂的指背,隨即便被撕裂開來。一絲濃稠的鮮紅液體,不受控制的流淌而出。暈染了她同樣炫豔的嘴唇,並順著手背一直向下,最終消失在敞開的袖口中。

完全沉浸在自我世界的她,並沒能發現床上的女孩,在此時輕輕睜開了眼睛。一聲不吭的抿著嘴唇,愣愣的望著她的後腦。一絲晶亮的東西從眼角滑出,迅速消失在枕頭面料的縫隙中。

姓白的,你丫又被附身了吧啊喂?尼瑪給別人拂發神馬的,完全不是你的風格呀有木有!而且,你這貨當初扛水泥都不費勁,如今不過是公主抱個妹子罷了,居然累到喘氣的地步。尼瑪這二手的身體,到底是有多爛哪?墳淡!話說,今天是這二手貨的生日嗎?為毛少爺我記得,健康保險證上寫的是1號?

迷茫的輕敲了下腦袋,手指無意識的摸向鼻子。隨即便覺一股酸楚再三襲了上來,淚腺險些再次崩塌。秋元才加,你真爺們!脂肪裡面藏肌肉,都能將我撞成這樣!少爺我記住你了!啊,好疼,好疼好疼!

啊~~~終於想起來了,這個身為私生女的二手貨,是在1月號來到這個家的。狗血的認定自己是被母親拋棄後,便擅自將這一天作為生日了。這丫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呀?哼!還真是單純(蠢)又可(憐沒人)愛啊!誒?若井凜,你這二貨,不會是從昨天晚上一直等到現在的吧啊喂?不知道自己去床上睡,至少把蛋糕放進冰箱嘛!浪費是很可恥的呀!墳淡!

少爺我從地上爬起身,微微舒展著僵硬的身體。正邁步準備離開若井凜的臥室,便感覺自己的手被人自身後抓住,滾燙的液體點滴落在肩膀上,瞬間陰溼了襯衫。我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卻被她更緊的束縛住。

“不要動好嗎?一會兒……只要一會兒就好……”和抓著我的力量成反比的,她的聲音略帶著少許顫抖,小到幾不可聞的地步。

我僵住了,真的像她說的一樣,一動都不動。但這次不是因為她對我的束縛,而是莫名疼痛的自己的心臟。就像我的手一樣,我的心彷彿也被她抓住了,壓抑得無法自由的去跳動。張開嘴想要用力呼吸,卻發現呼吸道早已被塞住,氧氣少得讓我窒息。

“你……你還好吧?對不起,姐姐,我並不是故意不回家的。昨天是因為一個朋友突然病了,所以才臨時決定去她家裡住一晚。那個……我看到你做給我的飯菜,和桌上的生日蛋糕了。我……我很……很喜歡,很……很抱歉,沒有回來和你一起過生日!”姓白的,你丫磕巴個毛線呀?為毛要和她解釋這麼多,累成這樣還不滾去睡,和她廢那麼多話做什麼啊喂?

“你喜歡就好,”聽到她的音量微微提高了少許,我似乎又能正常的呼吸了。帶著莫名安心的感覺,放鬆的輕呼出一口氣。“今天的練習累不累?還沒吃飯吧?姐姐現在做給你!”

“啊!還真的餓了呢!姐姐,我要吃蛋包飯。”刻意的提高了自己的音調,讓聲音聽起來更歡快些。我裝出一副很著急吃飯的樣子,趁機掙出她的手。狀作無意的將右手塞進褲兜,這才快步向門外走去,“快點呀!姐姐。我先去洗個臉,回來時你必須做好哦!”

*

電車站前,秋元才加將手裡的行李,遞給站在梅田彩佳身邊的女人。僵硬的挑了下嘴角,衝梅田彩佳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你真……你多保重!”

“恩,我會的。放心吧!才加,我已經不再難過了。其實這樣也好,不用每天都忍著腿疼,卻還要持續的練舞。”梅田彩佳也回了她一記笑容,只是笑得同樣很是難看。但她眼中那似乎得到解脫的神色,卻讓她看起來比才加輕鬆許多。她轉頭望向身邊的女人,“媽媽,我們走吧!”

女人微笑著衝她點了點頭,隨後對著才加行了個禮,“才加,那我們就走了,彩佳她之前多虧你照顧,你有空時要來家裡玩啊!”

“好的,阿姨慢走!”望著彩佳蹣跚而去的背影,才加用力的咬著下唇。握緊的拳頭突然揮舞了一下,亦然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

“你將所有劇場的東西,都放在了走廊裡,是不準備再回來了嗎?彩佳,請一定要歸隊,就算是為了拿自己的位置換來你的休假,心痛到流下眼淚的凜醬。”

“彩佳,你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

“啊?”梅田彩佳似乎是被嚇了一跳,有些遲緩的抬起了頭。眼睛眨了眨,豆大的淚珠便流淌了下來。“沒……沒看什麼,媽媽,我會很快養好腿的是嗎?我想要早點歸隊。”

“真是的,為什麼突然又哭了?”女人將彩佳的頭放置在自己懷裡,輕撫著她的頭頂柔聲安慰著。“彩佳當然會很快養好病,到時就可以回來了。不用擔心啊……”

如同找到了宣洩的出口,彩佳的哭聲越來越大。全然不顧別人的眼光,用盡全力的嘶吼著,“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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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緊趕慢趕,骨頭更新的這份節操,終於被咱保了下來。真擔心自己這週會掉了節操,否則以骨頭的性格,掉節操的情況一定會再次發生,最終演變為……

之前曾想過,要把三期生中的某個人辭退掉,讓白少爺頂上,以全了AKB48四十八名成員數字。但想了好久也決定不了,要將哪個傢伙扔出去。最後不得不出此下策,便讓白少爺也成為一個特例吧!

那個……之前很不明白,被當作膝枕是什麼樣的感覺,但骨頭現在明白了。那種努力的去放鬆自己,卻還是僵硬得像塊木頭。不但身體發麻也不敢去動,就連呼吸也很怕驚擾了對方的感覺。說實話,怪怪的……

好了,骨頭的廢話說完了,米娜桑,晚安~

最後,給骨頭點支援吧!最近的成績爛到,骨頭都快沒動力碼字了。嗚嗚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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