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舞蹈教室裡,安靜得只有連續不斷的喘息聲。各種顏色的運動服外套,被揉成團胡亂的堆在牆角。滴滿了砸碎的汗珠的地板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只穿著單薄T恤衫的妹紙。她們捲起袖子露出柔嫩的手臂。整個教室彷彿是個大蒸籠,在寒冷的冬季散發著灼熱的蒸氣。

教室的門被人從外推開,擺著吃到死蒼蠅嘴臉的夏真弓,從門外探出半個腦袋,“若井,你出來一下!”

“好的!”少爺我嘴上利落的答應著,但身體卻完全沒辦法做出反應。

丫丫個呸的,你們這幫腦袋被驢踢過的二貨,再累也不能跟死狗似的呀啊喂?而且既然覺得熱,就都給少爺我滾遠點!為毛一個個都壓在少爺我身上?就算本少爺體溫較低,也不是你們家的抱枕啊!墳淡!

“喂?夏老師在叫我,你們先起來行不行?”我在最底層極力的掙扎,極悲催的大聲慘叫著。用力抖落脖子上橫著的,二條白皙纖長的手臂後,終於半揚起了腦袋。

“姐姐大人,我好累哦,全身都動不了!”小爪子緊扒著本少爺的老腰,腦袋枕在我左肩窩的渡邊麻友,可憐兮兮的抽了抽鼻子。

少爺我的嘴角無意識的抽動著,三條黑線順著額角滑了下來。最終只能將哀怨的目光,轉向上半身壓在我肚子上的多田愛佳。“那個,挪一下腦袋行不行?”

“她都動不了,我當然也動不了了!”這貨理直氣壯的回了少爺我一句,嬰兒肥的小圓臉舒服的蹭了蹭。將臉上帶著胭脂味的汗水,全都拭在了本少爺的褲子上。“別亂動,身子繃得那麼緊,躺著會不舒服的!”

少爺我的表情僵了僵,正準備說些什麼時。柏木由紀突然坐了起來,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有點搞怪的鼓著腮幫子,“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就勉強起來好了。”

“那真的是謝謝你了!”眼睛對上她那張,寫滿“快來誇獎我”的臉,少爺我只覺全身無力。你丫剛才還因為只搶到一條手臂,在那兒不滿意的窮叫喚。如今居然拿它出來賣乖,你這貨當少爺我那麼好騙嗎?墳淡!

我小心翼翼的活動了一下,剛剛得到自由的右臂。針扎似的強烈刺痛感,立刻扭曲了本少爺的臉。少爺我強忍著抽痛的肌肉,用力的甩了甩胳膊。

我拎起渡邊麻友的後領,準備先拯救自己的另一只手。誰知道這貨居然伸出爪子,一把撈住我的脖子。在與她搏鬥了二分多鍾後,我脖子上的汗水立下了奇功。趁著她雙手一滑的時候,少爺我直接將她甩進柏木由紀懷裡。

“啊~~姐姐大人好過分哦!”這貨將頭埋進柏木由紀懷裡,動作純熟的蹭了幾下,“由紀,姐姐大人不要我了,怎麼辦?怎麼辦?”

“乖哦!”柏木由紀摸著她的小腦袋,“等她一會回來,我們再找她算賬!”

丫丫個呸的,這種母女戀的禁忌氣息是怎麼回事啊喂?別沒事就亂放粉紅色桃心行不行?少爺我還沒吃晚飯啊!墳淡!

少爺我努力的無視掉,這兩個越演越上癮的二貨。繼續清理身上那些,零亂的小胳膊小腿。一翻艱苦搏鬥之後,眼前只剩下最後一個障礙。那只察覺到我的行動後,便抓住我褲腰不放的小蘿莉——多田愛佳。

她倒是對我的身體抓得不緊,但只要往下拽她,就會連著扯到自己的褲子。少爺我用力的瞪著這貨,但一向銳利的目光這次居然失效了。少爺我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危險的眯起眼睛,嘴角處勾起邪惡的弧度,充滿罪惡的爪子向她伸去。

十指彈動一陣呵癢,隨後在多田愛佳怒嗔的注視下,表情未變的站起身。

但還未等我穩住身體,但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原來將頭枕在我大腿上,睡得正香的菊地彩香。此時一臉無辜的抱著腦袋,仰躺在地上痛叫著,“千醬,你要起來怎麼不說一聲?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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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抱歉,我忘記了,”千醬你妹!到底是哪個二貨,給本少爺起的暱稱啊喂?拜託有點內涵行不行呀?墳淡!菊地彩香你個小呆瓜,讓你這貨拿本少爺當枕頭,而且居然還膽敢睡得那麼實。你當枕本少爺我的腿不用付代價的嗎?墳淡!

少爺我跌蹌了一步,方才站穩了身體。隨即重新蹲下身,臉上堆出滿滿的擔心。關懷的伸出纖細的小爪子,一指戳在她的後腦勺上。隨後在她更慘烈的痛叫聲中,驚慌的收回了完成任務的手。“啊,對不起,對不起,碰疼你了吧?真的摔得好嚴重呀!”

“若井千里~~~~”

我這兒正暗暗得意,門口處又傳來夏真弓的怒吼。身體還隱隱刺痛的本少爺,差點被這貨嚇得摔個狗啃泥!“來……來了,來了!”

*

少爺我一臉的痴呆相,僵硬的坐在最靠近門口的沙發上。微微分開的膝蓋,不由自主的轉向門口的方向。右手貌似無意的抓住,放置在身邊的外套、圍巾和手套。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秋元康,安靜的望著少爺我久久不說話。那張臉怎麼看都不像好人的胖臉,因為噁心的笑容不停的抖動著。圓不隆冬的小短食指,沿著桌子上攤開的資料夾,緩慢的來回滑動著。

你妹的,核電站不是還沒爆炸嗎?為毛你們這幫貨,一個二個的就開始變異了呀啊喂!一隻死全家臉的夏真弓,用那曖昧不明的表情,死盯著少爺我半天。結果最後半句話都沒交待,只拿出個資料夾讓我送也就算了。你丫看了檔案後,不錯眼珠的瞟少爺我半天,就是不說話,又是在鬧哪樣?難道其實不是因為核電站,而是這檔案裡有什麼生化病毒嗎?丫丫個呸的,為毛換來換去都離不開科幻災難片?輕鬆搞笑片才是本少爺的風格呀!墳淡!

秋元康將桌上的資料夾,向我的方向推了推,“你也來看看這個吧!”

我詫異的愣了一下,隨後才謹慎的湊上前來。“打擾了。”

夏真弓,你丫腦袋讓門擠了吧啊喂?整張紙一共只寫五個名字而已,為毛非讓少爺我跑一趟。你這貨的電話是用來養蛤蟆的呀?墳淡!不過,這只寫了五個妹紙名字的檔案,到底是在打什麼瞎謎?

“這是即將從B組退團的名單。”秋元康那一對小眼珠子,在鏡片後面滾了滾。“你對於這件事有什麼意見嗎?”

“原……原因呢?讓她們退團的原因?”我的全身震了一下,努力想要在臉扯出笑意,卻最終還是沒能成功。

這是和我相處了近一個月,跟我一起練過舞蹈的孩子。其中一個小家夥,今天還因為多搶了一根棒棒糖,而開心得跟撿到金子似的。雖然她們是有些過於嬌氣,平時請假的時候也有些多。但同樣也是努力了這麼久,難道這麼簡單的就被刷下來了嗎?

“只能說是她們不適合AKB這個團體吧!”秋元康毫不在意的隨口回了一句,隨後雙手交握在臉前。極認真的望向我的眼睛,“若井,你知道AKB真正需要的,是什麼樣的成員嗎?”

“能夠很好的和人打招呼,工作中認真、踏實、拼盡全力,最終逐漸成長起來的普通人。”我毫不猶豫的回答了他的問題,但隨即便感覺到了一陣心悸。身體開始微微發抖的我,最終向秋元康低下了頭,“她們……不能再給她們一次機會嗎?雖然有很多不如意,但她們……”

“我已經給過她們很多次機會了,”秋元康毫不猶豫的打斷了我的話,隨即挺了挺圓滾滾的腰。“你剛才說得很對,AKB是能夠接觸到的偶像。所以我們需要的成員,必須認真而誠懇。要讓粉絲們看到她們的努力,感受到她們對支持者的感激。”

我鼻息間的聲音越來越大,隱在桌子底下的手緩緩緊握成拳。少你妹的跟本少爺打官腔,AKB什麼的關我毛事?隨便忽視別人的努力,居然還能說得如此堂而皇之。胖肥球,你丫臉皮是防彈的吧!這種該死的鬼地方,有什麼好待的?

“你也一樣,”秋元康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看我的反應。“如果你不表現出你的認真,不懂得如何回應粉絲的應援。那麼……”

少爺我緊握的拳頭,終於忍不住砸在了桌子上。身體壓迫性的前傾,眼珠子瞪得比燈泡還圓,“那麼什麼?我才不稀……”

“噹噹當”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我即將脫口而出的話。這聲音就像一盆冰水,直接將少爺我澆了個透心涼。白少爺,你丫是在煩躁個毛線呀啊喂?那些女孩跟你又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這貨跟吃了火藥似的,在那兒窮雞凍什麼呀!墳淡!

“請進!”秋元康後仰靠在椅背上,臉上的表情似乎比剛才輕鬆了很多。

“秋元老師,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派往TeamB支援的名單公佈了。四個成員現在都在舞臺上,戶賀崎桑讓我來問一下,您是否有什麼話要囑咐她們?”推門走進來的傢伙,是一個有些臉熟的AD。他一臉崇拜的望著秋元康,恭敬的詢問道。

“我就先告辭了!”少爺我無禮的插了一句,隨後也不等秋元康的回答。從沙發上拿起外套等東西。極敷衍的對他行了個半禮,毫不猶豫的轉身走出了房間。

該死的肥秋,你丫真是好樣的!居然在沒看到名單之前,就已經將支援的人確定下來了。也就是說,這件事根本就是早就決定好,絕對不會改變的事實。既然如此,你丫又在那裝什麼大尾巴狼,居然還裝模作樣的問少爺我的意見。

被無禮對待的秋元康,似乎完全沒有生氣。他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帶著一絲欣慰的說,“不用了,我相信戶賀崎桑可以處理好的。”

目送有點失望的AD離去後,秋元康拿起桌上的手機。此時那個一直半開著的翻蓋手機中,居然傳來了夏真弓的聲音。“秋元老師,對於這樣的若井千里,您滿意嗎?”

“是的,夏老師,這次是你贏了!”雖然嘴裡認著輸,但秋元康的表情卻很愉快。他的手指抹過桌面上,因為我砸桌子而從紙杯裡濺出的水漬。“雖然她將內心藏得很深,但我終於看到了她的認真。雖然並不能讓我覺得完全滿意,但我願意再給她一次機會。”

“謝謝您了,秋元老師。”

“不,應該說謝謝的人是我,是您讓我知道自己並沒有看錯人。眼前的她還不夠成熟,需要更多的磨練。以後也要繼續麻煩您了,夏老師!”

*

在成軍一週後,便進行了“披露演出”的TeamB。在之後,發生了一件沒人料想到的事。

當時,TeamA是0人,TeamK是16人。而這個人數差不多是讓一場舞臺演出能夠成立所必須的人數,一般想想,TeamB至少也應該需要16到0人的成員才行。但是,TeamB的“候補生”們,在披露演出之後的嚴苛訓練中,不斷有人中途棄權退出。最終少於了TeamK的16人。

於此,運營方用了一個新的手段。

――――某一天的TeamA公演之後。

在AKB48劇場的準備室裡,工作人員喊來了TeamA所有人。那天的事,TeamA的隊長高橋南如是回顧道。

“‘今天我們有話對大夥兒說。因為TeamB要開始運作……’,工作人員開門見山地就這麼說了。我還在想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只聽他們繼續說道,‘因為B的成員辭去退出了不少,所以我們希望有幾位能作為支援,從A去到B去。’我當時很明顯就感覺到了,在那裡的所有人,全都在一瞬之間,臉色都變青了。然後工作人員突然就問我,‘高橋你怎麼看?’那瞬間,我就以為,被調走的必定是我!那個時候我硬是擠出了一點聲音,只是答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當時只感覺,這就是在地獄裡啊!”

之後,從工作人員的口中叫出的名字是,浦野一美,平嶋夏海,增山加彌乃,渡邊志穗這四人。最開始被叫到名字的浦野一美如是說道。

“其實聽了這個做法的那瞬間,我就想到了‘啊,會被叫到,不好不好!’我們接著被要求‘被叫到的成員請從準備室出來(到舞臺)’。那個時候,加彌乃哭得最兇,na醬(平嶋夏海)也哭著,志穗(渡邊志穗)醬有點慪氣的感覺。而我,只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而沉默著。因為雖然說上去有點難聽,但在我們看來這就是‘貶職’。”

接著是同樣被叫到名字的平嶋夏海的話。

“我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叫到。因為他們說了‘人數變少了,所以作為支援軍’這樣的話,所以我就以為會派一些大歲數的成員過去。當時就想,我年齡是第二小的,怎麼都不會輪到我吧。但是當我的名字被叫到的一瞬間,我整個都僵呆了。在周圍一起的那些中學生成員,像咪醬(峰岸南)啊,啊醬(前田敦子)她們,也都吃驚地叫到‘誒-!?’。呆木地走出準備室的時候,咪醬和啊醬都哭著,說道‘為什麼?na醬你別走~’。不過,走出了準備室之後,志穗醬她說道‘我絕不哭泣’。於是,我也就心想,‘對。我也不哭了。再哭也不能改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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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週過去了,骨頭總覺得最近過得好快。都還沒來得及碼完文,就又到了週末,唉,可憐的吾呀!

好了,更完了文了骨頭閃人了,各位晚安~

當然,最後妥妥少不了打滾要票啥的,給不給?(吡笑邪笑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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