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將所有的慌亂因子,壓制在鎮定自若的外表之下,“南,高橋南,你是A組的隊長,是所有人的表率,絕對絕對不可以輕易認輸!”

雖然止不住流淌的淚水,但她還是強忍住哽咽,小小的拳頭緊握在身側,硬將一張小臉憋成了紅蘋果,“恩,我不認輸,我們要唱我們的歌,讓所有人都看到,我們,不是小丑!”

真是個好哄的熱血八嘎,果然只有無可逃避的責任,才能讓你丫的玻璃心堅強起來。像你這種傻缺,少爺我是不是該將你放在鐵皮罐頭裡保護起來才對呢?

宛如被什麼牽引著,我緩緩的低下頭去,在她暈花了得一蹋糊塗的眼角,輕輕的烙下一記似有若無的吻,“南,我們會站在你身邊,撐在你身後,甚至擋在你身前,我們是一個整體,不論什麼時候都一起承擔,所以,所以,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永遠記得……”

“你會在我身後支援我,對嗎?”高橋南目不轉睛的望向我,將我還未整理好的話接了下來,那寫滿了純然信賴的瞳孔,讓我產生了一種欲躲避的想法。但就如剛才的那個吻一樣,我怎樣都無法移開視線,只是默默的望著她眼中的信任,無助的感覺著自己內心深處,似在漸漸崩塌著什麼連我自己都未知的東西。

“對,”我忍不住伸舌舔了舔嘴唇,在她的目光下用力的點了點頭,“我會在你身後支援你!”

“永遠?”襯衫的衣襟被她抓住,緊繃而顫抖的感覺透過薄薄的布料,傳導到我的感知神經中。

永遠?永遠是個毛啊?難道這個詞不是應該在躺進棺材後,才有資格說出口的話嗎?

“永遠!”著了魔般的堅定語氣,在我的理智還未反應過來時,再次脫口而出。

八嘎!八嘎!八嘎!姓白的,你丫腦子是進水了嗎啊喂?現在還沒死,有什麼資格說出這麼大言不慚的話!你連自己什麼時候消失都不知道,居然還敢跟人家承諾永遠,是不是也太不要臉了!

高橋南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似乎從剛才開始一直在屏呼一般,柔軟溫暖的小手穿過我的腋下,再次環住我,臉龐貼著我的心口,如自言自語般輕聲念著,“真好,我就知道,身後一直會有凜醬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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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鞋跟敲擊地板的聲音,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響起,驚醒了窩在我懷裡求安慰的高橋南,及一直沉浸在自厭之中的我。

“怎麼都站在這兒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便已站在那裡的篠田麻裡子,氣息平和的倚牆而立,低垂的眸中光芒內斂,微微上挑的唇角帶著些許僵硬,“大家還在等著你們呢!”

高橋南一下從我懷裡掙脫出來,狼狽的小臉再次變得緋紅,雙手慌亂的擦著臉上淚痕,看了眼蹭在我襯衫上的口紅印,磕磕巴巴的留下一句話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跑,“我……我去洗手間!”

尼妹的!要不要表現得這麼嬌羞啊喂?弄得跟被人抓#奸似的,是要給誰看啊墳淡!(骨頭:就某種意義上來講,你這負情商的傢伙居然猜對了。白少爺鄙夷:切,把這種不靠譜的玩笑當真,負智商的人應該是你吧!骨頭嘆息:唉,咱果然是高看了你的偏差值!)

無視掉內心的無窮咆哮,少爺我勾著唇的眯眼一笑,順手扯開一顆鈕釦,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包廂裡有點熱,我是出來透氣的。”

“哦?是室溫太高了嗎?”篠田麻裡子的語氣中透著幾分隨意,臉上的笑容也絲毫未變,只望向我領口的視線顯得諱莫如深,但不知道是為什麼,少我卻總覺得這貨話裡有話,聽起來有點不太舒服。

……丫的,少爺我為毛覺得突然冷起來了,難道是在外面呆得太久了?

我本能的向旁邊挪了一步,癱軟的倚靠在窗臺上,手肘壓著窗臺支撐自己,並隨手將剛解開的釦子重新繫好,“是啊,你不覺得這些小家夥,今天表現得過於活潑了嗎?小小的包廂被她們弄得室溫上升了。啊,對了,你今天倒是顯得有些沉悶,也是在為紅白歌會的事煩心嗎?”

篠田麻裡子伸手扯住我的衣領,自口袋裡取出一張紙巾,用力的在我襯衫上擦拭幾下,隨後將沾染了紅色的紙巾扔在地,並一腳踩上去碾了幾下,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某種很沉重的氣氛漫延開來,微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許久,那彷彿徑直望進我靈魂中的視線,讓我漸漸不自在起來,“你今天不著急回家嗎?”

考!那個顏色是什麼鬼?襯衫掉色了嗎!相較於小鬼子的眼鏡質量來說,這衣服的質量也太垃圾了吧!不對,少爺我今天穿的好像是黑襯衫吧!

“哈?”我看了一眼被踩得扁扁的紙巾,漫不經心的反問了一句,隨後才反應了過來,“我無所謂,啊……要是你有事的話,先走也沒關係,包廂裡的那些小家夥,我會負責把她們安全送回家的。”

剛才在劇場見面的時候,這丫不是帶著七分邪笑,三分威脅的說要狂歡到深夜嗎?你丫想早走就走唄,少爺又不會像你丫那麼沒品的勉強人。現在才開始裝好人不覺得太遲了嗎!幸好若井家預設的生日是明天,少爺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搞定那幫二B少女!

篠田麻裡子又是定定的望了我許久,我總覺得在她貌似平靜的眼眸中,看出一些如火般燃燒著的東西,剎那之間,我總覺得有些無法掌握的東西,在漸漸的產生著變化,不由咽了口吐沫退後一步。

我的動作便如發令槍響,一直毫無動作的篠田麻裡子迅速逼近一步,雙手扣壓在我的腦後和下顎,眼中閃過讓人害怕的眸光,強迫我對上她的視線,用低啞的聲音模糊不清的說道,“為什麼這麼……溫柔,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想讓我……讓我怎麼辦?我會捨不得放手……不,我,不會放手!”

丫丫個呸的,這個咖哩瘋子又哪根神經沒搭對?也太過用力了吧啊喂?少爺的下顎骨都要被你丫捏斷了!墳淡!喂喂喂?你丫瞪這麼大的眼睛叨咕些什麼鬼?為毛少爺我聽不清楚呢?!

心裡雖然不斷的埋怨著,但我試圖掙脫的手,卻在接觸到她緊繃著的,似乎還在顫抖的身體後,再無法做出下一步動作。“喂?我要下巴……”

篠田麻裡子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後鬆開壓制我的手,向後側了一步,攤著雙手示意了下,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後,臉上露出一如往昔的調侃笑意,“好了,我們快回去吧!主角可不能長時間缺席。”

“知咳咳咳……道,我知道了啦!”她突變的神色讓我有些反應不及,茫然的揉了揉疼痛的下顎,“咳……你丫最近是不……咳咳是越來越暴力了?”

“有嗎?那就讓你看點更暴力的吧!”已經轉身準備離開的篠田麻裡子,回頭衝我嫣然一笑,纖細的手臂猛然伸過來,毫不費力的再次勒住我的頸部,渾身散發著強勢的氣場,身姿搖曳的拖著我離去。“若井——桑。”

“喂!放開……放開我,我自己會走……”該死的咖哩熊貓,別以為你丫就真的很厲害,少爺我不過是讓著你而已!

*

你妹的!一堆人擠在街上搞什麼鬼啊喂?百貨大樓讓利大酬賓嗎!

人潮洶湧的街道,少爺我巧用自己纖瘦的身軀,靈敏的在人群的狹小夾縫間穿行而過。就在邊吐糟邊趕路時,某個傻站的身影出現在我左近的位置,碰巧擋住我前進的路線上。

“走開!你是眼睛瞎了嗎?”一個長了滿臉的橫肉,一看就不是善類的男人,不小心撞在了那個傻站的人肩上。雖然被撞得險些摔倒的是別人,但男人卻惱羞成怒的瞪著眼,一副想將他人吃掉的樣子,惡狠狠的衝對方揮了揮拳頭,“敢擋老子的道,是不是皮在癢啊!”

被撞到的人面無表情的回視著他,絲毫沒有露出怯意,而只是語氣毫無起伏的問道,“請問,XXX路怎麼走?”

男人的表情像吃了只死蒼蠅,死盯了對方許久,卻見那人完全沒有反應,“前面左拐!”

說完,他挑釁的橫了對方一眼,惡聲惡氣的吐了口吐沫,邊叨咕邊轉身而去。“呸,真倒黴!出門居然遇到了瘋子!”

啊勒,這丫不是那個新轉學生嗎?路痴屬性又犯了吧!沒想到放了假還能看到她。嘛,那個男的說的是相反方向,以這丫左右不分的尿性來說,說不定能走對。

少爺我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毫不負責任的挑了挑嘴角,徑自推開某家窗明几淨花店,邊打量著四周的鮮花,邊走向了花店老板的方向。

“叮叮咚咚!”懸掛在玻璃門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正低頭算著什麼的花店老板,一臉親切的抬起頭來,“歡迎光臨!”

“您好,請給我包一束向陽花。”我的視線穿過老闆的身邊,直接定在了那一叢太陽花上,眼中的冰冷不由得融化了幾分。

還真的是巧合呢!若井千里自己認定的生日,同時也是梓的生日,這難道就是她們間的聯絡嗎?那麼,我又和這個日子有什麼關聯呢?

“整束都只要向陽花嗎?”我悵然的點了點頭,花店老板明顯愣了一下後,動作利落的包了一大束遞給我,“請拿好,共540円,歡迎下次光臨!”

抱著開得燦爛的向陽花,少爺我邁步的頻率明顯加快了很多。剛走出花店幾步,便又看到了穿得像個球體,依舊面癱著一張臉的二貨,正茫然的望著自己的左右手,仿是在思索著深奧的人生哲理——到底哪邊是左呢?

真不愧為集八嘎屬性於一身的二貨,賣是得一手好二啊!少爺我輕聲嘆息,腳下的步子不停,路過她身邊時順手幫她轉了個方向,自顧自的向下一個目的地走去。

可惜沒有回頭的我卻不知道,這丫一臉茫然的轉回身,隨後步伐堅定的邁向了錯誤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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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在和小冰聊天的時候,偶爾聽到她說咱的文和以前差了很多,聽她的意思是水平有所下降。咱考慮了很久,又聽她的去看了最開始的那幾章,覺得故事情節方面被前文所限制,少了些隨意自由,而寫作手法更是有著極大的差異,一時之間有些迷惑起來。尼們說,咱的文是不是越來越垃圾了?到底是如今的寫作手法更好,還是以前那種手法更好呢?

好了,每週一煩惱嘮叨完了,希望小盆友們積極給咱意見,雖然咱不一定改得了,笑~

歐亞斯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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