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的光線漸漸昏暗,但寬敞酒店大廳裡卻依舊燈火通明,開閉的妹紙們拉著行李箱,三五成群的站在光可照人的地板上,她們好奇的四處張望著,似乎看到什麼都覺得稀奇,不時對著牆上的畫作指指點點,又或是湊在一起豎著耳朵,聽著其實根本聽不懂的聊天聲。

之前舉著紙牌子到機場迎接,自稱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員的青年,此時正和翻譯人員及日方的代表一起,在大廳的前臺辦理入住手續。

少爺我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託著腮的手臂拄著扶手,眼睛失神的望著窗外的霓虹。就算被那只名為渡邊麻友的傲嬌,整個人壓在了背上也沒有反應。

“姐姐大人~~~~我們晚上住同一個房間好不好?”渡邊麻友一臉興奮的壓在我身上,像條菜青蟲般蠕動著,“好不好嗎?”

我失焦的眼睛木然的眨了眨,語氣平淡的回應道,“沒興趣,你去找多田愛佳陪你吧!”

丫丫個呸的,上輩子都沒來過的地方,如今附身在這小鬼子身上,反倒是有機會來了,尼瑪還真是有夠離奇的。聽聽這身邊熟悉的吵雜聲,雖然與家鄉的口音有些許不同,但卻還是讓人覺得格外親切。梓,我,終於回來了,這次我們可以一起留下來,而且永遠不會再分開。

“誰要跟她住啊!”多田愛佳衝著麻友翻了個白眼,隨後狗腿的蹲下身來,帶著嬰兒肥的小臉湊到我面前,笑彎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愛佳想和姐姐大人一個房間,好不好嘛?姐姐大人!”

“討厭鬼!麻友才不想和你一起住呢!”渡邊麻友像只炸了毛的貓咪,鼓著腮幫子站了起來,張牙舞爪的向多田愛佳撲了過去,“還有,都說不許叫我的姐姐大人了!她是麻友的姐姐大人,是麻友一個人的!”

“你管不著,就叫就叫!”多田愛佳側身躲過麻友的虎撲,帶著一串銀鈴般的笑容跑遠,“抓不到!抓不到!笨蛋麻友友抓不到我……”

安靜的站在沙發旁邊的柏木由紀,微笑的望著兩個小家夥漸漸跑遠,溫和的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腹黑,這才俯身望向依舊發呆的本少爺,“千醬,今天晚上我們住同一……”

此時身材瘦小的日方代表,走到B組經紀人面前,將一小疊房卡交給了他,“Y桑,入住已經辦理好了,標準是每兩個人一個房間,因為你們AKB48的成員是單數,所以有一個人住單人間,您看……”

“我自己住,”少爺我晃過湊來的柏木由紀,伸手從裡面抽出一張房卡,拎起自己的雙肩包率先走向電梯間。“Y桑,那我就先回房間了,明天見!”

“千醬,等我一下……”聽到身後柏木由紀的叫喊,少爺我不由得雙腿迅速交替向前,一個閃身消失在大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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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個毛毛,你丫當少爺我傻呀!要是真和你這貨睡一起,我丫還怎麼連夜坐車翹頭啊!算了,找地方躲一小會兒,等她們都上樓後就出去好了,也免得這幫貨找到房間來,害少爺我沒辦法按計劃閃人。

電梯在渡邊麻友和多田愛佳的吵鬧聲中徐徐關閉,喧鬧的大廳裡瞬間安靜了許多。突然,電梯邊的拐角處,探出一顆黑色的小腦袋,它鬼鬼祟祟的四下望了望,又如出現時一樣突然消失了。

不久後,依舊揹著雙肩包的本少爺,一步三搖的從牆角晃當了出來。貌似從家鄉往返於京城的車還滿多的,少爺我今天晚上熬夜回去,第二天用一整個早晨,應該就可以辦完事情了。到晚上,若井千里也就能回到京城了,到時應該還趕得上第二次彩排,等後天的正式演出後,她就可以安全的回到她姐姐身邊了。

用力甩掉腦子裡莫名閃現出的,一些完全不想弄明白的情緒,少爺我遲疑了一下後,轉頭走向前臺的方向。先打聽車次的事好了,也免得到車站去傻等。

“若……若什麼來著?”一個男子在與我擦身而過後,突然停了下來,連跑帶顛的追了上來,磕磕巴巴的用日語喊道,“前面的那位小。姐,請您等一下!”

我被突然攔在面前的人嚇了一跳,歪著腦袋滿臉茫然的望著他。你丫才是小姐,你丫全家都是小姐!

“我是……我是中國文化研究院的研究員,現在……你拿著……拿著……”這貨痛苦的憋紅了臉,手舞足蹈的比劃著,可能是邊說邊組織語言的原因,語速慢得實在讓人受不了。最後甚至連中文都跑了出來,“行李要去哪兒?”

“好了,放棄您那一口倫敦腔的日語吧!如果您不帶那麼重的HB口音的話,中文我應該還是聽得懂的。”少爺我擔憂的看著這貨,就快要被自己抓禿了的腦殼,搶先阻止了他對我耳朵的再次摧殘。

“你……你……”這貨瞬間就磕巴了,傻傻的大張著嘴,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他呆愣的望著無辜眨眼的本少爺,“你怎麼可能會說中文?”

“資料上沒有寫嗎?我的母親是留日大學生,所以我有一半的中國血統,會說中文很奇怪嗎?”少爺我會說的是中文,又尼瑪不是獸語,你丫用得著這麼驚訝嗎啊喂?“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請問,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哦,可以……”這貨還是一臉失魂狀,迷迷糊糊的回了我一句,任我饒過他再次走向前臺的方向。

“啊,對了,您知道幾點有去SH市的車嗎?”少爺我後退幾步拍了拍他的肩,決定還是先向這個“熟”人打聽一下,實在不行的話,再去麻煩“陌生”的前臺妹紙。

“酒店前臺可以檢視列車時刻表,而且還可以代售火車票。”這貨被少爺我拍得一哆嗦,慌亂的指著前臺回答道,全然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

“謝了,您真是個大好人哪!”不負責任的甩出一張好人卡後,少爺我直奔前臺而去,絲毫都未管他因再受打擊,面無血色的僵在了原地。

將前臺妹紙遞來的火車票接過來,放在嘴巴前用力的麼了一個後,少爺我撇了眼還在傻愣的那貨,心情愉快的屁顛屁顛的向門外走去,“研究員先生,記得幫我給Y桑帶個口信,就說我明天晚上就回來,讓他不用為我擔心。”

丫丫個呸的,最快的一班車居然是午夜的,這剩下的幾個小時,讓少爺我可怎麼過啊喂?嘛,算了,反正若井凜那貨給了我不少幣子,不花怎麼對不起起她呢?而且……這應該也是最後一次花她的錢了吧!姓白的,你丫突然低落個毛線,快打起來精神來,先去給那三個賭徒買點禮物,然後隨便找間網咖看看小說,打發打發剩餘的時間。

“好的,一定帶到!”這貨條件反射般回過身,極有紳士風度笑著答應了下來,只是還顯失焦的瞳孔,說明了他還未完全恢復神智。許久後,他突然形象全無的失聲尖叫起來,“不對!難道說Y桑根本不知道她要外出的事嗎?????”

*

007年7月8日

天空還是一樣難看的灰藍色,星星點點的雨滴灑落在地上,平時火熱的太陽也找不到了,只有幾朵並不潔白的雲彩在空中飄浮,被帶著悶熱的風拉扯得不成形。但這平時讓若井千里極是厭惡的天氣,今天卻完全沒能影響到她的心情。

她身上破例的穿了件白色襯衫,褲子也不再是休閒或牛仔,而是面料滑順的筆直黑色西褲,雖然它們現在已被雨點打溼,顏色變得深一點淡一點,但似乎是新衣服的原因,意外的顯得極為整潔筆挺。她懷中抱著一大束金色的太陽花,臉上的笑容比那太陽花還要燦爛,步伐輕盈的快步穿行在街道上。

“若井桑!”穿著中學制服的美子,搖搖晃晃的舉著透明的鉛筆傘,小跑著追了上來,用手撫著劇烈起伏的胸口,平復著大口喘息的呼吸頻率。

“你是?”若井千里有些茫然的歪著頭,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伸手幫美子拿穩雨傘,臉上露出親切溫和的笑容,“同學,哦哈呦!”

“哦哈呦,若井桑,你記得我啊……”美子的手剛被她的手碰觸,便立刻敏感的收了回來,她低著頭偷瞄了她一眼,臉上閃過羞澀的潮紅,說話的聲音越發嬌弱起來,“你,你這是要去哪裡?學校不在那邊的啊!”

“吶,拿著吧!你剛才跑得很快嗎?額頭上全都是汗水了呢”若井千里似乎全然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用臉和肩頭夾住花束,騰出另一只手伸進口袋,掏出一塊疊得十分整齊的藍格手帕,輕輕遞到美子面前。

看到美子接過了手帕,若井千里這才回答了她的問話,“我今天有事要去辦,就不去學校了,你能幫我和班導代請個假嗎?”

“交給我吧!”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過分激動,美子再次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遲疑了一下後再次問道,“我……我之前有看到若井桑在天臺上練舞,你今天是要去面試的嗎?”

“面試?不,我已經是AKB48的成員了,平時都會在唐吉柯德大廈8樓演出。”若井千里將傘還給氣息平和下來的美子,從懷中的那一大束太陽花中抽出一支,笑容燦爛的遞給她,“如果你以後有空的話,歡迎來看我們的公演。”

“恩,要去!”美子接過那支太陽花,珍惜的抱在懷裡,用力的點了點頭。“我一定會去的!”

若井千里低頭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亂的花束,笑著向美子揮了揮手,這才繼續向前走去,“那,明天學校見了~”

“學校見!”美子手裡的傘滑向身側,體積漸大的雨點打在身上,但她卻絲毫沒有感覺,只是緊抓著手帕和太陽花,死死貼壓在自己胸前,“若井桑,我叫美子,松下美子!”

“恩,我記住了,松下桑。”若井千里回身再揮了揮手,漸漸走入雨幕之中。

“可是我更想你叫我美子的……”美子略帶失望的嘟起嘴唇,望了望手中的太陽花後,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AKB48嗎?我一定會去的!”

已走遠的若井千里,低下頭陶醉的聞了聞花香,臉上露出更加燦爛的幸福笑容,“梓,你看我,今天不但習慣性的買了太陽花,居然還帶了乾淨的手帕,準備幫你擦墓碑,全然忘記了你一直都在我身邊,根本就不用出城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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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字未改(已改),請等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來改吧!我……算了,不說了,晚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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