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麼不光彩的事情，幹嘛瞞著大家？”劉凡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孟瀟好奇的問道。孟瀟一開始並沒過多關注木龍科技的事情，雖然知道這個公司，但不知道木龍科技的老闆叫劉凡。
所以剛才當同學們提到這個事情，孟瀟就有一種奇怪的猜想，而當她看到了這張照片的時候，她基本已經確定了。
而當她發現一個平時默默無聞的同學居然是一個這麼牛逼的人物的時候，好奇心自然爆棚，這種事情撂誰身上都會不免出現好奇心。只不過相對而言女孩子的好奇心會更重，也更會主動來詢問。
也許換做男生的話，兩人如果不是特別熟也就不會當面去問，最多茶餘飯後跟別人聊起。
這是男女性格上的一些天性的差異。
“我其實也沒刻意瞞著大家。”劉凡壓著聲音道，“我總不能逢人就說我開了家公司吧？跟個智障似的。”
孟瀟覺得劉凡說的好像有道理，又好像沒道理，不過她也沒糾結這個問題，而是開始了刨根問底轟炸式詢問：
“你什麼時候開始創業的？”
“你一個人創業的麼？”
“你創業資金哪裡來的？你爸突然告訴你其實你是個富二代？”
“公司現在經營的怎麼樣？”
“你們公司缺不缺代言人啊？”
“人工智慧以後會不會毀滅人類啊？”
“.......”
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劉凡倒也還算耐心的回答著對方的問題，但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班裡其他同學的反應，“這個世界怎麼了，美女都喜歡吃素了？”
兩小時後，孟瀟被姜一程拖走，劉凡和王龍被安排去準備晚上的燒烤食材，和他們兩一起的，還有章凱祥。
本來劉凡和王龍一起可以有很多話聊，但章凱祥就像是一臺開了最低溫度的空調，將三人之間的空氣溫度不斷壓低。
想著舒緩一下氛圍，劉凡主動問章凱祥道，“凱翔，我記得以前你的目標是精算師吧？怎麼現在想當演算法工程師了？”
“精算師是我爸給我定的目標。”章凱祥一邊串肉一邊說道，他並不是一個裝酷的人，只是不太會主動說話，如果有人先說話他也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但人總得為自己活不是。”
劉凡點點頭，但不知道怎麼繼續聊下去了。又沉默了幾秒，章凱祥倒是先開了口，“聽林樹林說，你這半年都在實習？資料工程師？”
“嗯。”
“那你現在python水平怎麼樣？”章凱祥追問道。
“還行吧，跟著他們學了不少東西。”劉凡不知道章凱祥什麼意思，隨便說道。
“那你論文搭檔找好了麼？”
“論文？”劉凡愈發疑惑起來，“找好了。”
“這樣啊。”章凱祥思索了一會兒，“那算了。”
劉凡看得出章凱祥有事，便直接問道，“你本來想幹嘛？先說出來聽聽唄。”
“是這樣的。”劉凡一問，章凱祥也就說了，這個人性格就是這樣，“剛才大家提到的那個木龍科技，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過瞭解？”
“當然瞭解。”劉凡應道，他這個當然，是真的非常的當然。
章凱祥把手上串肉的活放下，繼續說道，“我前段時間一直在研究他們的的產品，我用過他們的免費功能，對比了其他的大數據處理產品，我透過不斷反覆的進行結果對比，我覺得木龍科技的產品邏輯很古典數學，所以一開始我以為他們可能是對貝葉斯進行了最佳化。
但後來又感覺不對，因為我用他們的產品進行迭代模擬，我居然能推導出匹配的數學模型。”
劉凡的眼睛一亮，下意識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懷疑他們不是在用資料訓練演算法，而是在用演算法訓練演算法。”
章凱祥說的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對，但他這種思維方式讓劉凡非常驚喜，他也在不知不覺間放下了手裡的活，繼續問道，“所以呢？”
“所以我在考慮另外一件事情，其實這個猜想已經在我腦子裡半年多了，演算法一直被看做是整個人工智慧行業的底層，而演算法的來源是基礎數學，那麼問題來了，基礎數學是哪來的呢？
之前張老師提到過，世界是由基礎數學構成的，但這裡有一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是先有了函式規則然後世界按照規則慢慢演化成了今天的樣子，還是一開始只有一個雜亂的世界，透過時間的推移在無數次的規則最佳化之後慢慢成就了現在的一系列最優的數學函式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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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的發展是後者的話，那現在的深度學習演算法就是沒問題的，我們同樣是在不斷的匯出最優解，但如果世界的發展是前者呢？如果函式規則是確定的呢？那因為人為主觀的演算法設定，必然會導致資料偏差，那在這種資料偏差下的最優解不就註定永遠不可能是真正的最優解了？”
站在劉凡身邊的王龍越聽越迷糊，忍不住道，“朋友能說人話麼？”
劉凡伸手示意王龍別說話，“所以你是不是在想，有沒有可能設計出一種演算法，不是去計算結果而是去推導函式？”
章凱祥的眼睛也突然亮了起來，“難道你也想過？”
劉凡沒有避諱，點了點頭，“但是這裡有幾個很大的問題，一是你不知道函式的數量，也許整個宇宙可能都是在一個函式下執行的。二是你不知道函式的範圍，你在輸入資料的時候會無從下手，三是你無法確定函式之間是否有影響。”
“這些問題我也都想到了。”章凱祥往劉凡身邊靠了靠，“但可以去做實驗啊，我猜想的函式規則就像是俄羅斯套娃，每一個套娃都有屬於自己的函式規則，但到了更大的範圍內，小範圍內的函式將會被大範圍內的函式所吞噬，當函式出現衝突的時候，以大範圍的函式規則為準。如果我這種猜想成立的話，其實資料的輸入可以毫無限制。”
劉凡激動的差點想親章凱祥一口，對方的猜想居然跟自己的這麼像！
劉凡甚至產生了一個念頭，如果章凱祥到自己公司來的話...
要不找個機會，跟章凱祥攤牌吧...